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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興的,哪怕是個夜壺都能輕松賣出去,還能小賺一筆。 你興許會說陳家不缺這點。 他們確實不缺,可生意人要發(fā)家就是能省則省能摳則摳,出來一趟當然要帶貨回去,這樣至少能把路費填平,甚至還能給伙計看賞,那批綢緞等于純賺。 陳家大少爺走了,錢老爺見過親家公、女婿、外孫子外孫女,也跟夫人兒女談了心,回頭認真適應起京里的生活。說真的,京里頭冬天太冷太冷,哪怕有火炕燒著皮襖穿著,一出門還是嫌凍得慌。真要說起來蓉城更合適養(yǎng)老,可沒法,兒女都在這邊,他不跟來孤零零在南邊日子更加難熬。 來到這邊,要適應的還不只是氣候,還有飲食,他還要重新認識些人,以前的老朋友啊,看緣分才能見了。 錢老爺將王府這頭打點好,正想帶上他準備的禮物去靖安伯府拜訪,伯爺主動來了。 兩親家總算見上面。 之前京里的夫人們就感覺喬氏不是低門矮戶出來的,錢家在蜀地應該有些家底。這次見著錢老爺,聊過之后,靖安伯心里有數(shù)了。 哪怕還是沒把他家底摸清楚,至少知道他在南邊的時候生意做得很大,哪怕為了兒子現(xiàn)在把生意讓出去給大哥做了,他拿了筆錢,數(shù)目一定不少。 錢家應該要比京里很多官宦人家都富裕,不光富裕,還只得一個兒子,嫁他家去真是享福。 靖安伯府對錢家滿意,錢老爺看伯爺也不錯,又聽夫人說了一些未來兒媳婦的情況,不住點頭道嫃嫃給宗寶說這個確實好,身份高,又沒高的離譜,要規(guī)矩有規(guī)矩,要教養(yǎng)有教養(yǎng)的,還很體貼人。首先因為錢宗寶要考科舉,后來為了等錢老爺上京,錢宗寶的婚事可以說拖了又拖。 女方肯定著急啊,可只要他們說出道理來,那頭都肯答應。 讓等等她就等。 一直規(guī)規(guī)矩矩的從沒鬧出事來。 叫錢老爺說,娶個媳婦兒真不用有多大能耐,像這樣就很好了。他又說了錢宗寶,讓明年辦完婚事踏踏實實跟人家過,敢學那些胡搞瞎搞非得要扒他皮。 錢宗寶自是一口答應。 他不想老說這個,主動轉移話題,問蓉城有新鮮事沒? “二姑家里有動靜嗎?唐瑤回去沒有?” 錢老爺搖頭,沒聽說。 這下錢宗寶真佩服上唐瑤了,身份給人拆穿了都還能糊弄過去,哪怕一方面是男的蠢,她也怪有本事的。 “沒聽到唐瑤的動靜,倒是葉家,要辦喜事了。前頭你們寫信回來不是說起,謝夫人娘家在前幾年找上女婿,有心想把他家姑娘送上王府,嫃嫃為這還沖那頭撂了重話,得罪了葉家的人。這么幾年過去事沒辦成,他家里好像等不住了,前頭四處托人給他家姑娘說媒。” 喬氏還不是那么清楚,錢宗寶當時人在國子監(jiān),第一時間從白梅青竹口中聽說了葉家舅舅厚顏無恥的行徑,當時表現(xiàn)出來無論如何都要讓女兒上燕王府去享福,結果還是妥協(xié)了。 錢宗寶還想了想,最近幾個月可發(fā)生過什么事。 也就是朝廷廣發(fā)告示,知會百姓近親結合不妥。 也不對??! 姐夫又不是謝夫人親生的,他跟葉家人根本沒有血緣關系。 那是為什么? 錢宗寶不知道謝士洲的身世不是那么簡單,當初葉家舅舅說那番話也是單獨跟謝士洲說的,謝士洲回來以后告訴了錢玉嫃而已。 錢玉嫃這個人很分得清輕重,知道什么該講什么不該。 哪怕在娘和兄弟面前這種絕密的事她也沒提過,以至于錢家這頭毫不知情。錢宗寶也沒往那頭想,只是覺得興許姐夫態(tài)度堅決,哪怕謝夫人也勸不了他,葉姑娘拖了幾年現(xiàn)在年紀大了沒本錢等,只得找人嫁了。 他問葉家跟哪家說親? 這就問到點子上了。 錢老爺笑了一聲,說是熟人,以前跟嫃嫃議過親事的許家二少爺許承則。 別說錢宗寶,喬氏都不敢信:“許太太能看得上她?” “看不上也沒法。許承則前幾年鬧那一出蠢出生天了,哪怕他家境不錯模樣可以,條件好點的都不肯把寶貝女兒嫁給他。葉家也一樣,她家姑娘一心想攀王府,這事大家也都知道,她要說親同樣不易。兩家都不好搞,湊合著結了,往后誰也別嫌誰。” 這么說還真是…… 許家跟葉家條件也算相當,要不是兩頭名聲都差,這門親事稱得上門當戶對了。 想明白之后,喬氏沒再感慨,她想起另一出:“老爺我問你,你二姐那兒子,唐旭成了親沒有?他跟嫃嫃差不多大,得有二十四了?” 錢老爺一擺手:“沒呢,沒聽到有動靜?!币X老爺說,唐旭那個德行誰嫁給他都要可憐,最好別造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媽呀,昨天家里爆發(fā)了一場世紀大戰(zhàn),我是真怕爸媽撕逼,只要一鬧起來兩人就開始翻舊賬,能從剛結婚說,都在數(shù)落對方,越吵動靜越大然后就準備動手了……我昨天忙著兩邊說和,好歹把兩頭按住了,然后今天就變成冷戰(zhàn),家里氣氛壓抑到爆炸,都鎖了門在自己屋也沒人煮飯,我又給點外賣送進屋去…… 第119章 錢老爺還沒適應京里的氣候,這一冬, 他出去的時候不多, 出去要不是去修繕中的宅邸那邊就是去看外孫子跟外孫女。就這樣,每次從外邊回來都得上炕暖和半天, 直到冬天過去,開春以后情況才有好轉。 眼瞧著外邊逐漸開始暖和,錢老爺才增加了外出的次數(shù),開始頻繁出街。 他繞著京里轉過, 去了解了北邊好做的是什么生意,除去布匹綢緞茶酒米糧這些,這邊炭火生意也很興旺,還有皮料。 皮料商人從北邊毛子手里進貨,幾車拉回來隨便就能賣完, 錢老爺對這一行不了解,可他親眼見過別人搶料子的陣勢,聽他們吆喝的, 哪怕說不準利潤到底在幾成, 反正低不了。 除非整個冬都在炕頭上過, 但凡要出去, 皮褂子或者緞面內襯皮毛的披風你得穿一件。京里一到冬天風呼呼的吹, 穿上厚棉襖它不防風還是能凍得你直哆嗦,暖不起來。稍微好點的人家,不說人手一件,至少一家能有一件, 誰要出門就帶上它。 這玩意兒你有能耐可以自己去打,多數(shù)人沒那能耐,只能從皮料商人手里買,年年冬天都有人憑這個發(fā)財?shù)摹?/br> 這個生意對錢老爺來說挺新鮮,其他地方他說不好,蓉城那頭賣整皮的少,不是拿不到貨,是拿來不好做。毛皮披風他們穿得少,用毛料也只是給襖子滾個毛領邊,實在是沒冷到那地步。 要不是兒子當了官,錢老爺這會兒搞不好也動上心思,他有本錢,對掙錢的買賣也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