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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廣出去。 除了這個,燕王又在孫子那頭弄到些東西,主要是說科學(xué)種植以及養(yǎng)殖法的,怎么增產(chǎn),怎么防病蟲害。雖然不如品種升級帶來的效果好,實際試驗之后對增產(chǎn)增重也有很多助益。尤其是病蟲害的防治方面,古人還是憑經(jīng)驗在做,哪有科學(xué)手段有效? 雖然雜交稻還要些時候才能問世,朝廷現(xiàn)在也有可忙活的,他們得要把這些先進的技術(shù)傳播開來,還有培育出來那幾個好的家禽家畜品種,也要得到推廣。 最近這段時間燕王跟皇上頻頻商議,談的就是面向全國的推廣方案。 推廣的時候還得談到這些技術(shù)的來源,兩巨頭出于保護的目的,不準(zhǔn)備早早將杰哥兒牽扯進去,他們也不好意思居功,好像編了套說法打算告訴百姓是上天恩賜。 皇上私下許諾了杰哥兒,還拿了道秘旨給燕王,大概是給王府的保命符,如果哪天他駕崩了,新帝登基,朝堂局勢發(fā)生變化,假如王府處境不好,他們還有這東西以保燕王府安然無虞。 當(dāng)然皇上更希望這玩意兒永遠(yuǎn)不會派上用場,他是盼著兄弟好的。 就現(xiàn)在的局勢而言,這道圣旨其實有些多余,燕王府在京中是最煊赫的,他們父子兩個都深受信賴,并且還有個福氣盈門的媳婦兒…… 便是如此,燕王還是欣然接受了皇兄的好意。 他們兄弟都不年輕了,有些事,須得做兩手準(zhǔn)備。 就是這年,錢玉嫃跟到京城來的第六年,她女兒五歲兒子三歲的時候,朝廷推廣了一系列農(nóng)業(yè)知識。 傳授農(nóng)業(yè)知識的書冊被送往全國各省份,一開始其實有些艱難,因為每一季糧食都是農(nóng)戶的根,在這種事上,他們不愿意冒險,更希望把穩(wěn)著實一些。雖然代代相傳的辦法很笨,勤快一些也能糊口。 農(nóng)戶都是你望我我盼你 ,希望別人試試看,收成好再跟著學(xué),要是搞砸了虧的也不是自家。 朝廷不能命令他們照辦,只得讓地方官盡量動員,農(nóng)戶若是不愿,就找賠得起一季糧食的大戶人家,但凡響應(yīng)朝廷政策的,給予一定優(yōu)待,保證各地都有人打頭陣,今年或許艱難些,只要能見成效,后面就容易了。 第115章 政策下去都是秋天里, 哪怕作了動員,真要見效估計也得等到來年夏秋之際。這時候沒暖棚也沒地膜, 果蔬全是應(yīng)季的, 夏天這一季什么都好種,能扛得住凍的作物卻不多, 像北方,尋常人家冬天里沒兩樣蔬菜, 飯桌上見的最多的就是白菜蘿卜。 南邊稍微好點,但還是有很多人家冬天會把地空著,古時候用肥料不多,收了一茬都得養(yǎng)養(yǎng)田地, 不歇氣連著種地容易貧。 不種地的時候, 他們可以去賣賣力氣, 秋收之后各鄉(xiāng)就有起房子的,你去幫忙要么給錢要么管飯。還可以去碼頭之類的地方,幫著上貨卸貨。那活計要辛苦些, 好在是干一天拿一天錢。 說遠(yuǎn)了…… 總之入冬以后大家也就是種兩塊菜地, 糧食并不太種。這回推廣出去那些,教種糧食的居多,暫時見不著什么成效。 皇上心里有底, 也不著急,以太子為首的有些犯嘀咕,沒明白這兩年怎么回事,上面動作頻頻。 太子又找謝士洲吃酒, 說是吃酒,實則探話。 謝士洲沒去多嘴,只道這些事,太子要想知道該去問皇上。皇上愿意給你知道他會講,他不想說的,別人哪怕知道誰敢多嘴? 一通好聊,結(jié)果屁用沒有,實話實說太子心里是有點煩。 不過凡事都得兩面看,做臣子的對皇上忠心口風(fēng)嚴(yán)是好事情,現(xiàn)在是父皇在位,他們能為父皇保密,以后等自己登基了,還是可以用他,不用擔(dān)心他把消息抖給別人。 如此想來,又氣不起來了。 雖然沒把那些事原原本本說給他,謝士洲勸了幾句,他個人建議太子有任何事多跟皇上溝通。不知道是哪天,但江山遲早要交到太子手里,皇上總不會啥事都不讓太子插手,讓他繼位以后抓瞎。他們父子之間逐漸會有個交接,皇上年紀(jì)一天天大了,很多事漸漸都要交給太子負(fù)責(zé)。 站在皇上的立場,他肯定希望太子有任何問題直接找他,這樣更顯坦蕩。 總跟臣子或者幕僚在底下商量不是好事。 太子回去想想,覺得這建議興許靠譜,父皇好像就是吃這套的,燕王府這堂弟就是個例證,他一貫是有啥說啥,很不怕得罪人,有時候說的話很沖父皇也不怪他,甚至還很喜歡這個侄兒。 太子反省了自己,過去可能有點太謹(jǐn)慎了,怕看問題不夠透徹怕說不到位惹父皇失望,他遇上任何事都愛找人商量,站到御前的時候心里就有好幾套方案,該說什么都反復(fù)想過,連父皇可能有的反應(yīng)他也會推敲…… 小心駛得萬年船,他憑謹(jǐn)慎躲過很多麻煩,平常很少挨訓(xùn)。 可是同樣的,父皇也沒有特別褒獎過他。 太子有時會有那種感覺,父皇對他好像并不是非常滿意。為此他去找過母后,皇后聽著莫名其妙,問他為什么這樣想?皇上表現(xiàn)出什么不對勁嗎? 要問起來太子又說不出,他就是有那種感覺,這是直覺層面的。 他甚至覺得自己能穩(wěn)坐儲君之位不是因為自己有多出色,一方面他是中宮皇后所出,另一方面其他兄弟也沒有特別優(yōu)秀。 他那些兄弟,有些野心太大能力不足,有些能力可以但卻沉不住氣,還有怯懦畏縮任性荒唐的,相比而言,太子從小接受儲君教育,不說各方面頂尖,至少都看得過去,沒明顯的短處。他在于其他皇子的競爭中也沒落在后頭,輪到他表現(xiàn)的時候發(fā)揮都還穩(wěn)定。 …… 他是這么想的,情況差不多就是這樣。 皇上其實特別遺憾沒生出天賦卓絕的兒子來,他對太子評價比較中庸,太子是那種沒什么不好也說不上哪里好的。比起其他那些要穩(wěn)當(dāng)一些,心性還成,德行不錯,學(xué)識也有,做人做事都比較穩(wěn)當(dāng),他缺在野心不夠,做事偏向于保守,不敢指望他以后開疆拓土,守成估摸還行。 皇上沒讓太子沾染這次的事,就是等著他到御前來問。 正好給他上一課。 在謝士洲的助攻之下,太子去問了,皇上難得留那么多時間給太子,他們父子兩個說了整個下午的話,說完離開的時候太子腦海里還回響著那些。 皇上說他善于聽取仆下的意見,這是仁君的特質(zhì),但是要想守住萬里江山光靠仁愛不夠。 為君者,一點兒也不聽下面人說的,那是剛愎自用,肯定不行。另一方面聽得太多,也不見得是好事,那樣顯得皇帝軟弱,隨便誰說幾句話都能動搖君心。 從昭告百姓近親結(jié)合不好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