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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都不想吃,這一路反正吃不好睡不香,剛到京城的時候身上衣裳皺巴巴的,瞧著還有些面黃肌瘦,他在客棧里住了兩天,把自己收拾妥當(dāng)了,養(yǎng)回來一點才來王府。 錢宗寶太知道jiejie的處境,自家是商戶,jiejie嫁到王府來是高高高攀了。哪怕不出錯恐怕都有人在背后說她,要是做兄弟的一派窮酸上門,jiejie不得成笑話? 錢宗寶從行李里頭挑了身好衣裳,這樣式是簡單,用的卻是蜀地最好的料子,他收拾得特別規(guī)矩,跟著王府管家往里走的時候也沒東張西望,哪怕心里有很多好奇,也盡量穩(wěn)住了。 哪怕他已經(jīng)好好收拾過,人瞧著比以前還是清減很多,錢宗寶也騙不了他jiejie,就笑了笑:“一路奔波可能是瘦了一點,加上我又長了個子,jiejie一段時間不見我,瞧著可不就變了好多?!?/br> 他說完自己,反問回去:“jiejie呢?在京里生活還習(xí)慣嗎?我姐夫她待你還好?” “你沒看到我寫的家書?” 錢宗寶說他跟商隊的,中間有點耽擱,可能信送到的時候他人已經(jīng)出發(fā)了。 “二月里你們離開之后,我跟爹娘商量了,家中生意有爹撐著,我出來讀書搏一搏功名,看能否給jiejie爭一口氣?!卞X宗寶說他這次出來還帶了些東西,像是自家窨制錢玉嫃喝習(xí)慣的花茶,還有三親六戚托他捎帶的東西,裝了得有一車,今兒也帶過來了。 “你來就來,拉那么多東西干啥?我在王府還能缺了什么?” 錢宗寶撓頭:“姐你肯定不缺,可這不是大家伙兒的心意,你就收下來吧。” 姐弟兩個說著話,錢玉嫃想起來,她說了個地方給管家,讓管家派人走一趟給謝士洲報個信去。 前后三刻鐘,人回來了,進廳里一看:“還真是小舅子啊,你出門之前也不送個信,我們這邊也好提前做準(zhǔn)備啊?!?/br> 錢宗寶老老實實站起來喊姐夫。 謝士洲擺手讓他坐,自己走到媳婦兒身邊,靠她坐下:“嫃嫃你今兒個咋樣?小討債鬼鬧你沒有?” 聽見“小討債鬼”這稱呼錢玉嫃就腳癢癢,想踹他。 “那是你娃兒?!?/br> “好吧好吧,我娃兒他鬧你沒有?” 錢玉嫃看著自己平平的肚皮,嘆口氣說:“要不是王太醫(yī)來把的脈,我都懷疑是庸醫(yī)哄人,從摸出喜脈到現(xiàn)在快有一個月,我還沒任何感覺?!?/br> 他倆你一句我一句的,完全沒照顧到錢宗寶的心情。 錢宗寶突然聽說jiejie懷孕,人懵圈了。 等他緩過來都是一會兒之后,錢宗寶瞅著她jiejie扁平的肚皮:“姐你有了?啥時候的事?” 兩口子說起話來就容易忘了旁邊人,錢玉嫃才想起她把弟弟撂邊上了,她道:“上個月把出的喜脈,我家書上還寫到了。” “早知道還該多備一份禮!” “這都拉了一車東西,還要多備,趕那么遠(yuǎn)路你也不嫌麻煩!” 謝士洲也讓他不要見外,像最初那么相處就好,又問他是不是拿推薦信去國子監(jiān)求學(xué)?這就去嗎?“看你不像今兒個剛到,找歇腳處整頓過了?” “姐夫眼神好,我在客棧歇了一覺,收拾妥當(dāng)才過來的,前兩天蓬頭垢面不好意思過來。” “住客棧干啥?你就搬進王府來住著?!?/br> 錢宗寶不肯,動身之前爹提醒過他,讓他別跟落魄親戚似的住在王府里頭打秋風(fēng),家里給他備了銀票,可供他在京中置辦一處院落。反正是一個人住,也不用多好。 “你jiejie想你得很,你就過來住幾天,等置辦好院落再搬出去我又不會攔著,哪有到了jiejie姐夫家里不住下非要在客棧里歇的?”謝士洲堅持要他搬過來,說王府里有空的客院,還說住這頭方便,正好趕明領(lǐng)他認(rèn)識幾個人,別等進了國子監(jiān)還孤零零一個,連朋友都沒。 話都說到這份上,錢宗寶也不好再推辭,便答應(yīng)下來。 謝士洲這就要找人去給他提行李,錢宗寶離家時帶了個小廝,這會兒打發(fā)小廝帶王府的奴才過去,把他們放在客棧里的東西搬這頭來。他沒過去,他跟jiejie姐夫說起蓉城的事。 “你們走得倉促,當(dāng)時還有好多人不知道,后來消息就傳遍了,不光本城,挨著這一片都知道謝家三少爺原來竟是王爺?shù)膬鹤?,這事在地方上造成很大轟動,別說咱們家茶樓里,我在學(xué)堂都聽到好多人說。” “家里天天有客,那些好多年不上門的遠(yuǎn)親都來道喜,娘起初高興,后來把人送走了關(guān)上門就抱怨,說客人來多了也煩?!?/br> “從jiejie動身之后,家里總念叨你,都盼著你到京城把日子過順了就送個信回來。咱娘受不了跟你分隔這么遠(yuǎn),咱爹盤算著看能不能把生意往北邊做一做?!?/br> “對了!娘讓我千萬告訴你一聲,玉秀jiejie跟吳鵬離了,她帶著娃娃回了娘家。玉敏也在說親了,好多人打聽她,雖說還沒定下應(yīng)該不難嫁個好人?!?/br> “……” 錢宗寶說了好些,都是些家常話,錢玉嫃就是愛聽。他們姐弟兩個說的時候謝士洲沒插嘴,看差不多了,他才問了一下跟陳六那生意。 錢宗寶想了想,說:“我真沒太關(guān)注那頭,依稀聽說陳六少爺搞的那個挺好,我走的時候就裝得差不多,現(xiàn)在應(yīng)該掙上錢了。反正那玩意兒噱頭搞得足,應(yīng)該少不了人光顧?!?/br> “謝家呢?怎么樣了?” 自從謝士洲被他王爺?shù)幼?,謝家就成了全城百姓關(guān)注以及吐槽的焦點。 事發(fā)那會兒他們踩謝士洲有多狠,后來反彈就有多厲害。 尤其那些聽過姨太太們抱怨的,都笑死了。 當(dāng)初罵他是野種,說他鳩占鵲巢在別人家里作威作福,還道報應(yīng)來了,他身世揭穿人就該落魄了。等大家伙兒知道謝士洲他親爹是京里的王爺,還是權(quán)勢滔天的實權(quán)王爺,就有人心疼起他。說哪怕是王爺在外面跟人生的,那也是天潢貴胄,多倒霉才會淪落商戶人家? 這些看熱鬧的人把自己帶入到謝士洲的處境,說他要是沒遭遇這出,要是一早就生在王府,那得是多好的日子? 還說呢,王爺咋沒找謝老爺算賬呢? 謝老爺多厲害?把小王爺養(yǎng)成了個廢物蛋子! 謝老爺還不是最厲害的,柳姨娘啊,她可真是太能耐了!那天燕王去謝家接兒子,柳姨娘姍姍來遲不說,還在得知謝士洲親爹身份之后當(dāng)場暈了過去,當(dāng)時大家伙兒就納悶了,柳姨娘多張揚一人?能僅僅因為這么點事就嚇暈? 后來聽府上奴才說了才知道,這位前些天等不及去三少爺院里轟了人,罵他是野種不說,讓他識趣就自己滾。 得知這事就輪到謝老爺喘不上氣了。 柳姨娘畢竟給他生了個兒子,他還不至于真把人怎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