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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趕緊進(jìn)來,柳姨娘低頭進(jìn)來,跟其他姨娘站在一起,她小聲問:“這什么情況?” 薛姨娘滿是同情的看過來:“柳jiejie你自求多福吧?!?/br> 看這個陣勢就知道謝士洲他親爹來頭不小,柳姨娘這會兒手腳都有些發(fā)軟,她心里虛的不行:“他到底什么來頭?” “剛才龐大人說,那是燕王殿下,燕王你知道不?是當(dāng)今皇上的親弟弟,大權(quán)在握的?!?/br> 薛姨娘還記得剛才龐大人說那個話。 他把謝士洲被謝家抱養(yǎng)說成是天潢貴胄落了難,還說就是他到蓉城任職發(fā)現(xiàn)謝家三少爺跟京中王爺長得像,遞了書信回去,王爺知情以后立刻就要南下接人,可一來手邊有事,二來將近年關(guān)不便出京,才捱到年后…… 燕王統(tǒng)共就沒說幾句,基本都是龐大人在吹。 他徹徹底底讓謝家人明白了王爺對這個兒子的重視,像大少奶奶她們都在慶幸,幸好因為忌憚老太太她們只是暗中竊喜,沒跑去笑話謝三,要不保準(zhǔn)能當(dāng)場嚇?biāo)馈?/br> 她們是沒去,柳姨娘去了…… 柳姨娘一聽這話再也站不住,直接就要往地上滑,本來燕王沒注意這邊,他在打量兒子兒媳,忽然聽到一聲悶響。廳里的大家都朝動靜傳來那方看去,一看是柳姨娘被嚇暈,謝老爺都嫌丟人。 “來兩個人抬她下去,在王爺面前竟這樣丟臉!” 謝老爺訓(xùn)完,回頭跟燕王賠笑,說他家中小妾眼界低,沒見過世面,請王爺不要怪罪。 燕王是不會跟她計較,錢玉嫃看看著被兩個婆子合力抬出去的柳姨娘,揚(yáng)唇笑了。 “兒媳婦笑什么?” “回您的話,是想起姨太太平日性情,不料竟是膽小如鼠的?!?/br> 這話就是不客氣明指她往日跋扈,廳里一個個心都提到嗓子眼,怕王爺再問下去。都知道錢玉嫃不是會白白受氣的人,你敢問她就敢說! 好在王爺還記得謝家替他養(yǎng)育兒子的恩情,雖然會意了,也只不過瞥了謝老爺一眼,沒多追究。 就是這眼,驚出謝老爺一身冷汗。 想想看,就連換個地方官本地商人都要緊張一下,他們在龐大人面前也不敢張狂,誰想有朝一日還能親眼見著皇親國戚? 這可是燕王,當(dāng)今皇上唯一的親弟弟燕王殿下。都說你在京城里隨便撞著個坐轎子的都可能是官,哪怕在那種地方,燕王也是最尊貴的,文武百官見了他都不敢放肆,真正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 誰能想到,他竟然是謝士洲的親爹。 謝老爺都恨不得反手給自己一巴掌,想到他還懷疑過這不是養(yǎng)子是太太跟別人通jian生下來的……帶入王爺這身份想想,這怎么可能呢? 燕王殿下要什么女人沒有,能瞧上他府里這個? 謝老爺?shù)囊馑际?,讓王爺別急著走,在府上小住幾日,給他們一個接待貴人的機(jī)會。燕王呷一口茶:“就不必了,龐渤那邊已經(jīng)收拾出來。臭小子帶上你媳婦跟我走吧?!?/br> “嫃嫃她那些嫁妝也送到龐大人府上?” “你們收拾好,我讓龐渤安排嫁妝先走,你不是還要帶兒媳婦去拜別她雙親,人就再待兩日?!?/br> 謝士洲滿意了,最后想跟老太太說兩句話,燕王也跟謝老爺說,他兒子接回去要改國姓,往后不要再以謝家三少爺相稱。 謝老爺知道要改口,可謝家就是個普通商戶,沒接觸過什么皇親國戚,一下真反應(yīng)不過來該怎么喊,這是該稱小王爺還是? 還好有龐大人示意他,雖然請封的旨意沒下來,可王爺只得這一個親兒子,稱一聲世子爺不過分。這話一則是恭維謝士洲,二則有試探燕王之意,結(jié)果燕王沒駁斥他,態(tài)度十分明了,接回去就是打算讓親兒子繼承王府。 就這么著,早上還被有些人一口一個野種喊著,等離開謝家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是高高在上的燕王世子。謝家上下全都走出大門外來送他,包括謝老爺在內(nèi),人人都在陪笑,謝士騫他們很想抓住機(jī)會套套近乎,都打好腹稿了,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口。 以前對他也就是場面上過得去,談不上多真情實(shí)感,出了這個事以后兩兄弟也沒去關(guān)心過,就是冷眼旁觀事態(tài)發(fā)展,甚至還在合謀之后讓姨娘做了推手。 有些事,哪怕是私下做的,謝士洲想得到。 之前縮在暗處看笑話,是什么態(tài)度就很明白,這會兒站出來兄弟情深豈不笑人?兩兄弟后悔了,恨不得倒回十天以前,再來一次他們肯定站到謝士洲那頭去,可勁兒給他送溫暖。 那可是燕王世子! 是太后的孫子,皇帝的侄兒! 光這么想著兩兄弟都感覺頭暈,他倆不明白,好不容易謝士洲身世穿幫,他再也不是府上嫡子了,結(jié)果怎么還能換個更嚇人的身份來? 謝家說是蓉城首富,放在皇親國戚面前屁也不算,人家一不高興吹口氣就能把你滅了,他們這些天來的得意就跟笑話似的。 龐大人親自請世子并世子妃上轎,錢玉嫃本來挺端得住的,坐上轎子之后才拍拍胸口。 之前聽謝士洲說他親爹興許有點(diǎn)來頭,錢玉嫃還沒怎么放在心上。 她生在蓉城長在蓉城,見過最了不起的就是謝家,誰能想到相公竟然是王爺?shù)膬鹤?,這個王爺還是皇上的親弟弟…… 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轎子已經(jīng)起了,搖搖晃晃往龐大人府上去。錢玉嫃?fù)高^轎簾揚(yáng)起的縫隙看到跟在外面的白梅,還是不敢今天發(fā)生的這些。 錢玉嫃整個暈乎乎的,她頰邊飛上紅色,腦子里還在回放之前龐大人說那些話…… 爹啊、娘啊、弟弟啊。 我就跟著落了一回難,轉(zhuǎn)身變成世子妃了。 這感覺就像在做美夢,真要具體形容一下,就像三伏天里下了場暴雨那么爽。 前段時間她跟著謝士洲體會了一把什么叫世態(tài)炎涼,別看錢玉嫃嘴上說得好聽,說沒關(guān)系,再苦再累陪他扛。她心里就真的一點(diǎn)兒也不委屈?錢玉嫃從小沒吃過什么苦,是蜜罐里泡大的人,這些天遭的白眼聽的閑話比往前十多年加起來還多,她能想到有很多很多人,比如以前當(dāng)姑娘時候認(rèn)識的一些,之前看她嫁得好,別人都羨慕甚至嫉妒,現(xiàn)在她倒霉了,得有多少人在背后看笑話呢? 錢玉嫃想到這些也委屈,她都藏在心里沒說。 直到今天相公他親爹過來。 哪怕昨天錢玉嫃對這個爹也沒什么好感的,她聽相公說了,知道這是個喜歡用命令的口吻說話的霸道人。 但今天這一出后,錢玉嫃在心里給他抬了一丟丟印象分,只因為他讓謝士洲堂堂正正走出了謝家,還讓自己欣賞了一出變臉的大戲。 錢玉嫃發(fā)現(xiàn)自己是有點(diǎn)壞的,看到謝家有些人再也維持不住洋洋得意,露出擔(dān)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