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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來了?” 錢宗寶笑道:“今兒個正好遇上姐夫?!?/br> “站外頭干啥,進屋里說,都進來?!卞X玉嫃一邊招呼他,一邊吩咐丫鬟沏熱茶上點心。 看她這么高興,謝士洲還說呢:“兄弟過來你這么高興,那我呢?人還是我?guī)淼?,嫃嫃你就沒點表示。” 錢玉嫃嗔他一眼:“我跟宗寶說幾句話,你啊,一邊兒待著!” 謝士洲就在那頭唉聲嘆氣,說我怎么偏喜歡你呢,真是個沒得良心的女人。 那邊姐弟倆也沒說很久,看天色差不多,錢宗寶說該回家去,錢玉嫃起身送他,看人走了才回身撲到謝士洲跟前。謝士洲還在心里打鼓,以為家里的小母老虎又要兇他,錢玉嫃就親他一口:“今兒這事辦得不錯,獎勵你的?!?/br> 第38章 在謝家, 逢年過節(jié)便少不了來走禮的,趕上過年還會更忙。到臘月尾, 天天都有年禮登記入庫,還有太太姨太太們娘家親戚過來, 錢玉嫃有時也要出個面, 來個舅母表妹之類的她總得去認一認人。 太太娘家姓葉, 早二十年同謝家差距不是那么明顯, 之后一個越發(fā)越大,一個卻逐漸走了下坡路, 到現(xiàn)在兩相對比就有些尷尬了。 作為葉氏女,太太有心想幫襯娘家, 正好她娘家有幾個好女,原先打算挑一個說給謝士洲,她變著法想要把表哥表妹送作堆,結(jié)果謝士洲就不配合,讓他招呼表妹可以,他拿你當狐朋狗友招呼, 一圈下來能玩得你心里拔涼…… 之前表姑娘寒了心, 回去跟家里說絕不嫁他。 親上加親的好事沒談得成,后來才有謝士洲看上錢玉嫃。 這么看下來表妹和錢玉嫃應該是沒有交集的,這次見面, 錢玉嫃總覺得對方有意無意在打量自己。到底也是大戶人家的姑娘, 做面子那是基本功, 哪怕兩人各懷心思當下還是表嫂表妹喊得親熱, 直到有丫鬟過來說老太太那頭得了個新鮮玩意兒,想讓三少奶奶過去瞅瞅,錢玉嫃同太太告饒去了。 待她出了惠安堂,葉家表妹才說:“原來表哥中意這樣的?!?/br> 她娘說:“是嬌是俏,就是太艷了一些,小姑沒說說她?都嫁給洲哥兒還是端莊穩(wěn)重點好?!?/br> 謝夫人說:“你讓我管她?我哪有本事管她?就不說我兒子拿她當寶,我們老爺包括老太太都說她好,這是我兒媳婦,我卻連說都說不得?!?/br> “倒是看不出來……” “那可不?要早知道我能同意兒子娶她?” “小姑往好的方面想,娶了這房媳婦之后,洲哥兒好歹變了不少?!?/br> “是變了不少,往常沒事還來我這頭玩?zhèn)€牌,現(xiàn)如今除了往外跑,就是在房里陪他媳婦兒,來我這頭也不過是請個安,說兩句就走?!?/br> 葉夫人體會了一把什么叫旁觀者清。 道理也簡單,當娘的總覺得我懷胎十月生下他辛辛苦苦將他養(yǎng)大我才應該是兒子心里最重要的,他該勻時間給我,多陪我,遇上事聽我說??蓛鹤硬豢赡苡肋h在親娘跟前當個小男孩,他想自己去飛,你不撒手,摩擦是母子間的,可當娘的不愿去責怪兒子,就自然而然去遷怒她兒媳婦,覺得是兒媳婦把人帶壞了…… 葉夫人看明白了,卻沒對小姑子好言相勸,她知道對方不愛聽那些,索性撿她愛聽的說,省得一個鬧不好兩人不歡而散。 過個年,太太也就從娘家人那頭得到些安慰,她越發(fā)遺憾當初沒能促成娘家侄女同謝士洲之間的好事,若是能成,婆媳至少是一條心,還能勸不回個兒子? 雖說在謝家過年要忙一些,但其實大致流程跟在錢家不差多少,比如東家都是除夕這天給伙計發(fā)賞錢,讓人回去休息四天,正月初五重新開門。 謝士洲要厚道些,提早兩天就給人放了,讓過完年回來接著趕工。 東家厚道,給做工的伙計也不含糊,回來之后都加班加點的忙活,說是最晚三月份能把地方裝成謝三陳六想要的樣子,趕一趕四月就能開門。 結(jié)果呢,二月頭上,蓉城本地都還是春寒料峭的,人們穿著的棉襖都還沒脫掉,城里就傳了個事,攪得做工的伙計都沒法專心,全去聽閑話說閑話了。 起初是從廣源客棧傳出來的,說在這兩天客棧里住進來一伙人,做的是行商打扮,隨身也確實帶了不少的貨物行李。關鍵自然不是貨物行李,而是這行人里有個主事模樣的,被稱作六爺,他長得很有意思,據(jù)說跟謝家那混世魔王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乍一聽說,很多人不信,覺得興許兩人之間有三五分相似,是傳話的人夸張了。 像衙門張榜緝兇還有看完畫像舉報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只是長得像的。 這種不實的傳言,按說過三五天自然就該消散了,誰知道呢,隨著時間推移,傳言非但沒有消散,反而越演越烈。聽說那伙人還在廣源客棧住著,天天都有人故意繞到那邊想一探究竟。 親眼看過的都說,兩人確實很像,感覺還不像是兩個沒關系的偶然撞了臉,總覺得“六爺”笑起來的樣子包括說話時的神態(tài)都很像謝三。 “我昨個兒見了人,要說他是那誰的親爹我都肯信。要不信你自己去看,他除了歲數(shù)看著大兩輪,嘴上有兩撇胡子之外,跟那個誰還有什么區(qū)別?謝家那個再過二十年,估計就他那樣?!?/br> “照你這說法,那謝老爺豈不戴了綠帽??” “誰說得好?看這個六爺也像做生意的,說不準二十年前跟謝夫人就有一段露水姻緣,他跟謝士洲一張臉,要迷倒個女人還不容易?” “你們想想,謝老爺跟另外兩個兒子多少都有些相似之處,他跟謝三有嗎?” “沒站一塊兒真不好比較,我就知道小的比前頭兩個哥哥俊不少,以前還道是人聰明知道照著爹娘身上好看的地方長……” 從二月初三開始,每天都有不少人加入謝士洲身世之謎的討論,但凡親眼見過六爺?shù)?,只有極少數(shù)覺得是趕巧,多數(shù)都認為謝夫人不檢點讓她男人戴了綠帽。 城里都快傳遍的事,深宅大院里能沒點風聲? 最先是負責采買的管事知道,接著粗使婆子也從來后門邊拉潲水的口中聽說了一些。 謝家大宅是寬是廣,可這種事基本上水聽說了都憋不住要跟身邊人講講,一傳十,十傳百,一兩天時間奴才們都知道了,各院的主子多少都聽到風聲。 白梅陪嫁過來的時日雖然不長,也認識了兩個小姐妹,她從小姐妹那里聽說之后,火急火燎回到院里來。 這時候錢玉嫃正坐在靠窗邊亮堂的地方翻閑書,就聽到白梅喊她姑娘姑娘。 “嫁出來都兩個月了,你這稱呼也沒改改。”錢玉嫃才數(shù)落了一句,看她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