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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黑化,也知道馬駿這狀態(tài)不對,他獰笑起來讓人害怕。 “強扭的瓜不甜,你為什么不能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呢?” 馬駿說這輩子都不可能放過她,唐瑤脖子一梗:“你這樣對我,不怕我舅舅找你算賬?我表妹馬上就要嫁去謝家做三少奶奶了?!?/br> “我怕啊,我怕死了!錢家我是不敢招惹,但你以為錢家還會管你?他要是還管,你用得著把我當(dāng)救命稻草虛與委蛇這么久?當(dāng)老子傻?老子從前是喜歡你才送出來讓你作踐!” 唐瑤也沒底,可她不能輸了陣勢,只得硬著頭皮反駁過去:“你以為什么是血脈親情?我娘是他親jiejie,我是他外甥女,沒出大事的時候他丟開不管我們也罷,你要敢亂來你看我舅舅會不會收拾馬家!告訴你,我還不止有一個舅舅,你要做什么之前掂量清楚!” 馬駿能給她唬??? 馬家下了聘,唐家收了禮,唐瑤嫁過去是理所當(dāng)然的,她有兩個舅舅也沒用,誰來都沒用,馬家占著道理!庚帖信物換了,小定大定也過了,到這會兒她要悔婚,那官媒婆也不是白請的。 馬駿沒在唐家留很久,他走之后,唐瑤腿一軟癱倒在地哭得不能自已。 錢二姑聽說之后覺得莫名其妙。 問她又鬧什么? 她抱著當(dāng)娘的腿說要退婚,一定要。這回嫁過去真沒活路,馬駿會折磨死她。 這話越發(fā)讓人摸不著頭腦:“誰都知道馬駿喜歡你,怎么會折磨你呢?” 唐瑤豁出去了:“我都說不喜歡他沒辦法跟他過日子求他高抬貴手放我一馬,他還能喜歡我嗎?他是不是賤?他娶我就是想娶回去折磨我!你不退婚就是把我往絕路上逼!” 錢二姑傻了,唐瑤還不放過她:“你們不就是想讓我找個厲害的男人,讓他像舅老爺當(dāng)初一樣死心塌地貼補咱家?偌大一個蓉城有能耐的還少?為什么非得是馬駿?他馬駿跟謝三陳六這些人比起來,算個什么東西?” “反正這回你們不想退都不行,結(jié)了這門親他也不會幫助咱家,他恨不得看咱家完蛋!那樣我就再也飛不出去,只能任他揉搓!” “退婚吧,退了馬駿我再找個更好的!” 錢二姑終于爆發(fā)出來:“你是不是瘋了?你瘋了吧?還想找更好的?哪有更好的?哪有?” 唐瑤說:“等表妹嫁去謝家,我多去看她幾回,何愁沒機會認(rèn)識人?” “你表妹恨死你了,你以為她會請你?” “伸手不打笑臉人,我去了,她還能攆我出去?” …… 得說唐瑤還是不夠了解錢玉嫃。 也沒關(guān)系,等她送上門來有的是機會了解。 這會兒錢玉嫃心里壓根沒裝著糟心表姐,她剛才被管家請去前院,過去就看到堆在廳中那一盒盒東西。 錢玉嫃看向人在廳里的娘親,眼神詢問這怎么回事? 沒等喬氏站出來解釋,旁邊一山羊胡子哈了哈腰:“三少奶奶好,奴才姓祝,是謝府管家,替主子送年禮來?!?/br> 他說著遞過來一張單子供錢玉嫃比對,將禮單呈上之后,管家又抽|出書信一封:“三少爺想親自來的,沒走得開,這些天府上有些忙,您原諒個。不過三少爺雖然沒來,卻寫了書信讓奴才轉(zhuǎn)遞,您看看,不麻煩的話還請您提筆回上兩句?!?/br> 喬氏都要忍不住笑了,以前沒見過寫信給人訴衷腸還明著要回復(fù)的。 錢玉嫃?fù)赃呉蛔?,?dāng)著大家的面拆了信,展開一看。 滿滿一頁紙,除了告知她近來做了什么,就是些rou麻的話,謝士洲在信的最后寫道謝家大宅里種的梅花全都開了,走到哪兒都香氣盈人,說他特想讓錢玉嫃也看看。 錢玉嫃看信的時候,喬氏已經(jīng)吩咐丫鬟請文房四寶來,她看完真就提筆回了兩句,不多不少正好兩句: 「想請我去賞梅花你親自來, 謝士洲你字該練了?!?nbsp;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v,9000字更新掉落,么么噠~ 第23章 從他親事定下, 謝家人就很愛說你都是要成家的人, 只要這樣說了, 便能以磨礪做由頭去使喚謝士洲。 最先祭出這招的還是望子成龍的謝夫人,謝老爺他們慢一步也學(xué)起來。 換做平時,謝士洲沒準(zhǔn)早就撂了擔(dān)子。他近來心情好,被叫住讓給家里幫忙也去了。像是隨爹查賬隨娘出門這種事,起初他還愿意配合, 次數(shù)多了人就懶散下去。 臘月十七這天, 他幫著對完新收到的兩份年禮,確認(rèn)無誤, 管家準(zhǔn)備喊幾個人來將東西抬走。謝士洲叫住他:“那幾匹蘇錦給我留著?!?/br> “全給您留著?” 謝士洲想了會兒,重新吩咐他:“留下霜色和海棠紅色那兩匹。” 管家試探著問:“是送去錢府?” “誰那么蠢拿整匹布去討好女人?” 管家作洗耳恭聽狀,謝士洲險讓這不開竅的氣著, 他二郎腿一翹,沒好氣說:“拿去我娘做衣裳的地方, 讓他們照三少奶奶的尺寸安排一身, 款要新,繡花得別致,領(lǐng)子做成謝菀常穿那種,豎領(lǐng)的, 用銀鑲玉子母扣……” 光聽他說, 管家都頭大:“這哪怕幾個裁縫合力, 也未必能在年前趕出來, 您看今兒都臘月十七了?!?/br> “誰跟你說是年前要的?最晚正月初十, 讓他做好送去錢府。對了,等裁縫那邊圖樣出來你把花紋記下,送去銀樓讓他們打套首飾,用好料,別給我省錢。” 管家記住三少爺?shù)囊?,一刻不敢耽誤,這就趕去安排。 謝士洲已經(jīng)想到錢玉嫃穿那么一身跟他去上元燈會的樣子,她肯定是整條街市上最漂亮的,不會有人更好看了。 他在廳里坐了會兒,又從袖子里取出那封回信來看了看。 “四喜你說本少爺這筆字真有那么丑嗎?” 四喜縮縮脖子,壯著膽兒說:“是不如本人好看,不過少爺您簽名兒挺瀟灑的,特別起范兒?!?/br> 那不是廢話嗎? 看他爹就知道,要寫個契書可以找人代筆,大名總得自己來簽。謝士洲從小就把這道理想得明明白白,他下苦工練過簽名。結(jié)果就是每次寫信過去,信的內(nèi)容就湊合看,跟落款比起來像兩個人寫的。 真不是看不起他,錢玉嫃那比小楷都比他漂亮多了,更別提熱愛學(xué)習(xí)的錢宗寶。 算了算了,丑這么多年也習(xí)慣了。 謝士洲安慰自己說字兒也不是一兩天能練出來的。 這個先放到一邊:“跟廚房說,我明天要請三少奶奶過府游園賞景,讓他們排個菜色?!?/br> 當(dāng)天晚上,謝士洲早早就歇了。次日辰時正,他已用過早食洗漱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