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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知道她心里有沒有謝士洲?我就告訴她謝夫人娘家侄女在謝家小住,謝士洲帶她游園賞景呢,兩人處得不錯。咱姑娘聽了就生氣悶氣,午膳都沒用幾口,晚點鬧著要把前頭收到的生辰禮物退回去,半下午那會兒謝士洲過來了。我是不知道他倆說了什么,不過你姑娘是什么脾氣你總該清楚?她一方面心意明了,又聽說那是誤會,自然而然跟人通了心意,都通了心意謝家還能憋得了幾天?” 錢老爺捂著胸口緩了半天。 “算了!女兒養(yǎng)大了總要讓那些臭小子叼走!不是謝四洲還有謝五洲!” 喬氏聽著好笑。 錢老爺有意見了:“夫人你還笑得出來?” “有什么笑不出?我替自家姑娘高興,謝家這個其他不說,對她真的非常用心。我們嫁人本來也不是指著條件最好的選,還得選個會體貼的,他心里裝著嫃嫃,舍不得她吃苦受罪就能為她撐起片天?!?/br> 錢老爺還是那話:“家里越是富貴,底下涌動的暗流越多。要是可以,我真不想女兒嫁去他家?!?/br> 喬氏遞去一碗熱茶,讓喝一口。 勸道:“何必為了后事憂慮,今后會如何有幾個人算得到呢?” 像馬家,往前數(shù)二十年誰知道他們是誰?是馬老爺有本事,說發(fā)家就發(fā)了家。喬氏知道老爺是怕謝大謝二不安分,擔(dān)心謝老爺年邁之后他們兄弟內(nèi)斗。 這種事,謝老爺就該想到,他不替兒子劃分清楚,難道由他們自己去爭? “我啊,只知道女兒中意他,回頭謝家上門提親,你仔細(xì)聽他說說,別看人橫豎都不順眼直接給他轟了?!?/br> …… 即便料到提親的很快要來,官媒婆隨著謝家人登門時,錢老爺還是覺得沒準(zhǔn)備好。 再沒準(zhǔn)備好他還是喊著謝士洲問了,問他有些什么覺悟?憑什么站在這里?假如這門親事說成錢玉嫃成了謝家媳婦,謝家當(dāng)如何待她?…… 有些問題聽著像刁難,可站在錢炳坤的角度,你想要我的寶貝,連這都應(yīng)付不了我憑什么將她托付給你? 別看謝士洲平時油嘴滑舌,說正事的時候還是規(guī)矩。他給的許多答復(fù)未必是錢老爺心里的最佳,可他有他的誠意。之前他跟謝士新來錢家訂茶葉時同錢炳坤同桌吃過飯,那頓飯后錢炳坤就想,坊間傳言不可盡信。 看他對家里生意不太上心,腦袋卻并不愚,若能早日收心跟他爹好好學(xué),未必不能扛起重?fù)?dān)。 這么想著,錢炳坤又問:“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乍一聽見,謝士洲還不明白他指的是哪方面。錢炳坤就直說了,問他成親之后想做什么?像大少爺二少爺那樣為家里做事,還是有其他想法? 謝士洲沒立刻回答。 錢炳坤說:“不是我要為難你,我做父親的總是希望女兒活得風(fēng)光一些,我女兒若是嫁給你了,我希望她的體面源自于謝士洲這人,而不是謝家三少奶奶這身份,這么講你可明白?” 聽明白了。 謝士洲沉思許久,回答說:“興許找我爹借筆錢,尋個我感興趣的行當(dāng)?!彼遣惶敢馕约旱?,若不喜歡,就不會去關(guān)心了解更別提入行,真要做,大概拉上陳六搞個銷金窟出來。 作為蓉城這邊排的上號的敗家子兒,要說別的他不行,吃喝玩樂還不行嗎? 他比誰都知道大家喜歡玩兒什么,更知道怎樣才能讓人玩得爽快,知道這個,又有充足的本錢,有人脈有靠山,何愁不能成事? 聽謝士洲說了一些他將來的打算,錢炳坤放心了很多。 至少他不是想著當(dāng)一輩子三少爺,有計劃要做點事情。甭管想法成不成熟,肯去做事就是個好征兆。錢炳坤問得差不多了,才將女兒的庚帖拿給官媒婆。 官媒婆拿去為謝士洲和錢玉嫃卜了吉兇,說是上等婚,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兒。 得了吉卦以后,謝老太太拿出一對壓箱底的龍鳳呈祥玉佩,將其中一塊交給孫子,另一塊送去錢家做信物,這門親事就算定下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OvO 第22章 親事剛才說成,城里面就有不少人都聽說了,不光體面人家在觀望,連酒樓茶館里也有人議論。 “一個月前出的那事兒還記得吧?有個舉人吃醉酒,哭著說想跟錢小姐一起。因為這、錢小姐背上禍水的名,那舉人的同窗都指責(zé)她誤了讀書人的正事。謝三少爺聽不過耳,在酒樓舌戰(zhàn)群儒。我當(dāng)時就斷言他肯定對人家有想法,要是同自己沒任何關(guān)系,他憑什么挺身而出?” “你說過?我咋的沒印象?” 侃侃而談的老宋一擺手:“那不是關(guān)鍵!” 跟他抬杠這人慢條斯理的夾了顆油酥花生送進(jìn)嘴里,隨后擱下筷子,說:“謝家娶媳錢家嫁女,跟咱八竿子打不著的,聽個熱鬧而已,有什么關(guān)不關(guān)鍵?” 老宋往前探了探身子,壓低嗓門:“我要說的就是這個錢小姐!你們有些人可能不知道,她上半年還在跟許鴻亮的兒子說親。聽說都要小定了,男的喜歡上別人死活不肯要她。結(jié)親那事是許鴻亮主動提的,鬧成這樣他跟錢炳坤沒法交代,把這兒子打發(fā)出去半年,冬月里人才回來。許鴻亮他兒子以前也是好多人心里的如意郎君,因為這出,行情壞了不少。” 老宋越說越興奮:“你想想,往常出了這種事,吃虧的不都是女方?這個錢小姐很有本事,離了許家少爺她還有新晉舉人捧著,本來商人之女嫁個預(yù)備的官老爺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她不滿意這個,回身進(jìn)了咱們?nèi)爻堑谝桓恢x家大門!謝家這位三少爺,那是正兒八經(jīng)的嫡出,謝夫人就生了他一個,哪怕是個草包也是享不盡的福。” 這些事,在體面人那圈子里早不是秘密,但因為誰也沒刻意聲張,普通人知道得少。老宋稍微聽說過一點,其實半真半假的,他這么一說還是招來不少人聽。 便有人問:“這個錢小姐豈不是很有手段?” “她當(dāng)然很有手段,并且十分美貌,否則憑什么能入謝三少爺?shù)难??像這種二世祖,什么美味沒嘗過?什么美人沒玩兒過?” “照你所說,錢小姐將謝三少爺攥進(jìn)手心里了,那許鴻亮的兒子豈不是要小心些?錢小姐因他丟過大臉,這世上還有不記仇的人?” 在座的齊齊點頭。 他們會這么想一點兒也不奇怪,事實上城里不少人都認(rèn)為錢玉嫃會找許承則清算舊賬。 當(dāng)初錢玉嫃為盡可能保全名聲,沒出來鬧,事情好像很輕松就過去了。 真過去了嗎? 不見得吧? 要是兩家真沒芥蒂,關(guān)系應(yīng)該像之前那樣。事實上呢?最近半年喬氏同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