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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姑娘誒!不先打算好他來提親你說我們是應還是不應?” “娘我剛才及笄,不著急?!?/br> 喬氏摸摸女兒細滑的臉,說:“你是不著急,那頭不著急抱得美人歸?我生了你,早就想到有這一日,姑娘家到了這歲數,說親是宜早不宜遲,越遲越被動。也不是嫁出去多遠,乘轎子去就一兩刻鐘,要見面不容易嗎?有什么舍不得的?” 其實哪怕距離再近,女兒一旦嫁了人,就和從前不一樣了。喬氏心里很舍不得,依稀覺得生她好像還是昨天的事,一眨眼人這么大了。 心里有點惆悵,她沒表露出來,還開玩笑說“等你嫁了娘就輕松了”。 錢玉嫃道:“娘嫌我煩呀?” 喬氏一陣好笑:“可不是嗎?你快點嫁個可靠的人,往后就讓他替你cao心!” …… 母女兩個越說越遠,遠到錢玉嫃都忘了珍珠耳鉤的事,直到白梅闖進屋里。 “不是讓你們出去候著?” “回太太話,謝家三少爺來了?!?/br> 喬氏愕然。 錢玉嫃也想起被她拋到腦后的事,她一陣頭疼:“怎么還找過來了?” 頭疼歸頭疼,這種事還得自己去面對。錢玉嫃看喬氏一眼:“娘等會兒,我招呼他去?!?/br> 喬氏了解并且相信自己的女兒,沒叮囑什么,只讓她不著急,跟謝士洲說說清楚。 這之前,謝士洲在對待錢玉嫃的問題上都挺克制,他是沒掩飾過自己的心意,但也沒莽撞登門冒犯她,每次接觸都會找個正當的說法,盡量不讓她尷尬為難。 今兒個謝士洲顧不得了。 他在老太太院里,吃著府上珍藏的普洱陳茶,四喜突然闖進來,說府門前來了人找他,讓三少爺出去看看。 謝士洲還不以為意,嗤道:“誰那么大面子張嘴就要本少爺出去?” 四喜:“是錢府來的?!?/br> 謝士洲就跟他出去了,出去便見著上次替錢玉嫃來跑過腿的庚子,庚子小心翼翼捧出個眼熟的漆雕圓盒說:“姑娘讓我送這個來?!?/br> 四喜親眼看見少爺臉沉了下去。 “你們姑娘還說了什么?” 庚子尚不清楚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也感覺這盒子燙手,他縮著脖子搖搖頭,期待謝士洲趕緊接過去他好回府交差。 謝士洲緊抿著唇,單手接過圓盒,還打開看了一眼。 這一看還不光是面沉如水,已經過渡到風暴前夕。 庚子來的時候高高興興的,還當是個好差事,辦完能討賞。這會兒他啥也不指望,只盼能立刻回去,謝士洲還不放人,問錢家是不是有什么事? 庚子搖頭。 他又問今兒個是不是有誰上門?誰去見了錢玉嫃嗎? 庚子依然搖頭。 “那她什么意思?” 庚子:…… “我也不過是個跑腿的,三少爺您有問題該找我們姑娘去?!?/br> 謝士洲想想也是,他回頭吩咐四喜備轎,說要上錢府。 四喜都認出庚子送來的是三少爺精心準備送給心上人的芳辰賀禮,他生怕撞槍口上,哪敢多嘴,趕緊去了。 # 謝士洲在偏廳等著,錢玉嫃來得倒是不慢,眼看要到地方她停了一下:“你們守在外面,沒事別進來?!?/br> 白梅等人就沒再跟,她們甚至走開了一些,盡量不去聽主子談話。 錢玉嫃獨自進去,進去就看見一身慵懶靠坐在那兒的謝士洲。謝士洲知道她來了,略略抬眼,這回看他比之前幾次都要沉靜,他眉心都是鎖起來的,瞧不出丁點高興。 可能因為察覺到心意,再見到他,錢玉嫃竟然有點緊張。她盡量裝作沒什么事,如平常一般走進去,在謝士洲下方坐下,兩人之間只隔了一張不大的八仙桌,桌上擺熱茶一碗點心兩碟。 謝士洲沒碰茶碗,也沒嘗她家點心,只是盯著錢玉嫃看,看了好一會兒,他將拿在手上的漆雕圓盒放在八仙桌上:“你知道我來問什么?!?/br> 錢玉嫃扶額:“你就當我喝多了……” “但你沒有?!?/br> 她不這么說還好,這么一說謝士洲更覺得這里頭有故事,遂擺出一副無論如何都要知道否則就不走的架勢。 錢玉嫃往八仙桌上一趴,甕聲道:“說可以,你不準笑?!?/br> 她遮住臉用盡量簡潔的話把之前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 謝士洲過來這一路都在想,也沒料到真相是這樣。 他忽的笑出聲來。 錢玉嫃好像是只燙熟的蝦子,藏著不想讓人看,又能聽見邊上傳來的悶笑,心里一惱就抬腳去踢。謝士洲也不躲,由著她踢,問她:“你是醋了?” “胡說什么?我只是誤信了那話,我最痛恨腳踏兩條船的!” 看她沒遮住的耳朵尖通紅,謝士洲能信?“你坐起來,看著我說,就說你是因為誤會不齒與我往來這才想要退還禮物,絕沒有喜歡我?!?/br> 錢玉嫃趴了好一會兒,也嫌悶,又讓他這么一激果然坐直起來。 眼前就是謝士洲單手托腮的樣子,他重心靠向錢玉嫃這方,凝望過來的一雙眼堅定深邃。 謝士洲平時都是散漫不羈無所用心的,他極少有這樣的表情,非常認真,胸有成竹并且勢在必得。錢玉嫃砰砰亂跳的心好像也得到安慰,那些不安隨之消散。 她不逞強了,果斷的伸出手。 謝士洲看著八仙桌上那只白嫩嫩的小手,拿著自己的手就要往上搭。 “誰要你的手?我的生辰禮物呢?” “不是惱我不要了嗎?” “你不知道女人善變?” 謝士洲站起身來,繞到她背后,伸手取了錢玉嫃戴著的銀鑲玉耳環(huán)。 感覺耳垂被他手指碰到,錢玉嫃要躲,就聽他說別動。 “干什么呀?” “讓你別動?!?/br> 謝士洲打開漆雕圓盒,取出那對兒淡粉色的珍珠耳鉤,仔細給她戴上。就在錢玉嫃反手摸耳垂的時候,他厚著臉皮將換下來那一對揣進自個兒懷里。 錢玉嫃摸夠了才想起來,扭頭去看他:“我的銀鑲玉呢?” 某人恬不知恥說:“想要粉珍珠就得拿銀鑲玉來換,你還想白拿不成?” “那本就是我的,這個是你送給我的?!?/br> “是啊,可誰讓你退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媽呀我太甜了OvO 第21章 女兒出去時還戴著一對銀鑲玉耳環(huán),回來就換成粉珍珠,喬氏看在眼里,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朝錢玉嫃伸出手,把人引到身邊坐下,問:“心結解了?不埋怨娘了?” 錢玉嫃像裝作平常的樣子,可微微上揚的唇角出賣了她。 喬氏拍拍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