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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全世界除了我都有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1

分卷閱讀31

    該才屁大點,能懂什么呢?

“嗯?!崩试娂毤氒涇浀膽寺暎褍缮乳T全部打開,邁開腿跑掉了。

許風沐通過盲目思考,覺得他是臨陣脫逃拋棄廢物哥哥了。

真是脆弱的兄弟情。

小別墅里看起來沒有其他人,把朗歌丟在外面太草率,總不能指望朗詩照顧他哥。

許風沐認命地扯住朗歌的后衣領,還沒等發(fā)力,領子從手里滑了出去。

“換個地方拽,”朗歌避開許風沐的手,啞著嗓子地抗議,“疼?!?/br>
“你這人要求挺多,怎么不自己走?”

“腿軟,沒勁?!崩蚀鬆斕撊醯幕卮?。

“……”聽上去真是個合情合理的理由,許風沐無力反駁,按照朗歌的意思扯著他胳膊把人拽進屋里。

統(tǒng)共二層的小屋撲面而來一股子資本主義的腐敗,東半屋是典型的歐式裝修風格,各種高檔的家具電器應有盡有。作為分水嶺的櫥柜立在正中,陳列著各國的稀產香料,把整間屋子烘出入木三分的幽香。

西半屋則是懷舊炫富風,墻上掛著藝術家們看一眼便會為之瘋狂的名畫,大概是真跡。大堂內有幾樣家具看上去普普通通,懂點行情的都能看出來桌椅是紫檀木,墊桌是藏詩鎖,連他擺桌上的用來裝垃圾的缸都是宋朝官窯…

許風沐把朗歌扔在長沙發(fā)上,粗略掃了眼他家呆兩天就會被奢靡同化的陳設,掂量著應該先鄙夷還是先仇富。

“你走吧。”朗歌淡淡地跟許風沐說。他身體歪斜在柔軟的沙發(fā)上,姿勢違背人工力學,明顯不是很舒服,他卻沒有把身體扳正的意思。

打從自己跟涂南分手后,朗歌幾乎是如形隨形的扒拉在他跟前,甚至給了他被追求的實感。映象中許風沐還是第一次被他下逐客令,不由得愣了會。

沒幾秒他反應過來,邁開腿要走。

以為誰稀罕呆在你家似得。

還沒等他走出大門,拖鞋底踢踢踏踏的摩擦地板的聲音高頻率逼近,許風沐正準備離開房間,衣角被極輕的扯了下。

“藥…藥哥哥?!崩试娞ь^,睜大黑白分明的眼睛怯怯仰望他,懷里抱著從走廊盡頭的黑屋子里拿出來的一堆藥罐。

他明明應該怕許風沐,害怕到躲起來才正常。但朗詩潛意識告訴他,一定不能讓許風沐離開。

這個人是哥哥的藥。

只有他才能把哥哥拉出來。

“什么?”男孩的聲音一直很輕,許風沐沒太聽真切,見他懷里揣著好幾個藥瓶,隨便猜測著問,“你讓我喂他吃藥?”

朗詩小手緊緊拽著他的衣角,輕輕點點頭。

“他有病嗎?你先讓我看看藥…”許風沐攤開手,朗詩隨便拿了個藥瓶放在他手上。

進口藥瓶上面都是英文,密密麻麻大量專業(yè)術語。許風沐掃了眼上面的主治功能,“鎮(zhèn)定…antidepressivedrugs…等我先查查?!?/br>
許風沐迅速把朗歌下的逐客令拋到腦后,打開瀏覽器在搜索欄,把那串過長的詞條輸入一半——

“是抗抑郁劑…”

第24章024

“是抗抑郁劑…”

抗抑郁劑?

朗歌在吃這東西?

許風沐猛地抬頭,瞇起眼看過去。

要是沒記錯,這貨是還是心理咨詢師,拿證的那種啊。

“不止看抑郁,我還有抗焦慮,暴躁,和緩解神經衰弱的藥?!崩矢璋c在那里,近乎自虐的低語。

朗歌用盡方法,才在人前維持風趣開朗樂觀積極的表象。

他用四年給自己造了一層皮囊,為了不讓人窺見內部軀干的腐朽。

尤其是許風沐。

現(xiàn)在卻親自刨開了。

“你真的不走嗎?”朗歌仿佛在夢囈,剩下小的幾乎聽不見,“你應該走的?!?/br>
朗詩緊緊攥住許風沐的衣角,本能的不愿意讓他離開。

這是哥哥回歸正常的唯一途徑。

也許,還是他自己…

這對兄弟實在太奇怪,許風沐才在屋里呆了幾分鐘就覺得自己惹上了一身麻煩。他不是喜歡管閑事的人,這個時候稍微聰明點的人都懂應該先走為上。

他視線在屋里晃了一圈,微微嘆了口氣,“吃藥…”

“沐爺,我現(xiàn)在清楚的知道我在說什么。我不是暈尸,也不是暈血,而是針對特定的…就是你看到的那種…場景?!崩矢枭眢w仍然保持著扭曲的姿勢,壓在內側的胳膊稍微抬高了些,五指握成拳抵住咽喉,“沐爺,你還有什么要調查的嗎?”

“你到底…”

毫無心理準備的目睹那樣的場景,很少有人能夠完全保持鎮(zhèn)定??杉词谷绱?,朗歌的反應也明顯過于激烈,再加上其他瑣碎的線索,如果按照正常思維調查,他肯定是最大的突破口…

許風沐沉默了相當漫長的時間,抿住唇審時度勢權衡利弊。

朗詩感受到不尋常的氣氛,條件反射的想要抱緊懷里的猴子。但他剛才在取藥時,把猴子忘在了走廊上。

朗詩幼小的胸腔內填滿了慌亂,他下意識的靠近屋里最陌生的許風沐,側身整個貼著他。

許風沐感受到男孩輕微的依靠,愣了會,確保身體沒有慣性排斥,才略微彎下腰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下。

“情況我在路上已經告訴穆瑞了,沒提你,剩下的全部由他負責。我不是警察,調查的事情跟我無關?!?/br>
“你會啊,即使現(xiàn)在不會,遲早也會去查的。有些條件反射已經在你身體里埋了根…”朗歌說話的語氣即平又快,完全沒有尋常的輕佻。從許風沐的角度,能看到他嘴角還掛著一絲毫無溫度的笑容,“涂宏志死的時候,你先去調查了尸體,才去安慰涂南。剛才在殯儀館,你幾乎是發(fā)現(xiàn)異常的下一秒就打開了袋子…雖然你在警校只有半年,但學到的刑偵意識已經成為本能了,對吧?”

許風沐無言,他意識到或許剛才真應該聽朗歌的話直接離開。

“比起穆瑞,你才是正義感罪過剩的那個。放眼東平沒幾個人能在拳腳上贏你,但你挨打比打人的次數(shù)多,懶得尋仇報復,也從來不會下狠手要人命。在顧爺手底下混成他半個兒子,卻不肯接手任何地盤。甚至在高中畢業(yè)以高分報考警校,勤奮努力奔著奉獻祖國…我一直在想,為什么一個跌打滾爬長大的男人,會活成你這副骨子里透著熱的模樣?”

他說的沒錯,但聽在許風沐耳中滿是諷刺。

確實他所做和將要做的事,跟他過往的經歷都太不搭調了。

許風沐拖著小累贅朗詩挪過去,倒了杯水遞到他面前,“你還是先吃藥…”

“沐爺,”朗歌慢慢動了下手指,謹慎地把四根指尖覆蓋在他手上,“你要是長在鄭家,或者是普通的家庭,現(xiàn)在會變成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