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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有機會開口了:“南大營如侯爺所說,肯定是指不上的,喬明不僅是景修宜的家奴,他同父異母的meimei還嫁入了景修宜母妃劉家。北大營的譚松紀(jì),近些年來聽說跟景承宇走的也近,前段時間剛收了景承宇送他的幾個美人,只怕也是不好說。至于東大營的胡節(jié),三營中數(shù)他東營人數(shù)最多,只怕是顆墻頭草,哪邊風(fēng)大倒哪邊。”陸離看著這圖,嘆了口氣:“若是景承宇真要逼宮,這三面圍城,侯爺去解匈奴之圍,京中再無良將,唯一能依靠的就只剩宮中那八千羽林衛(wèi),王爺您剛才說的那些西南兩廣東北東邊都是遠水救不了近火?!?/br>景云聽著陸離說的,的確是兇險,若是手上無兵力,只怕沒有一點勝算,而宮中的羽林衛(wèi)也是不可盡信。慕博衍搖頭,盯著布防圖看,一邊想一邊快速的說:“譚松紀(jì)才是那顆墻頭草,你只知道他收了景修宜的美人,卻不知道他也收了我送的珍寶明珠和一處院落。如此來者不拒,不是墻頭草又是什么?!?/br>景云抬頭看他一眼:“南海進貢的夜明珠統(tǒng)共就那么幾顆,父皇只給了你,別人都還沒見樣子,你倒是好,轉(zhuǎn)手就送了人?!?/br>景既明病好了之后,對慕博衍就分外的好,什么東西都趕著給中興王府送,聽景云這么說,也只是笑了一笑,沒有吭聲。景云斜眼看他一眼,想要再說話,陸離怕話題被帶偏,趕緊出聲:“那如此說來譚松紀(jì)與胡節(jié)都是墻頭派,兩條白眼狼加著一條惡狗圍著這皇城,只怕都是虎視眈眈啊。”聽陸離這么說,慕博衍與姚安歌相視一笑,然后聽姚安歌說道:“陸大人倒是可以放心了,胡節(jié)雖說是顆墻頭草,但是風(fēng)不管怎么吹,卻是始終不可能倒向大皇子那邊的?!?/br>陸離有些奇怪,問:“這是為何?”姚安歌臉上的笑更盛了:“陸大人可還記得您初入朝堂是因著什么?”陸離怎么會忘記,他是因著一紙豫魯蝗災(zāi)解決方案才入的戶部,得了尚書之職,他不知道姚安歌說起這個是為何,還沒開口便聽姚安歌往下說。“豫魯蝗災(zāi)鬧大因為大皇子將兵部的崔仲與戶部的王敏之陷害了,打斷的是三皇子的一條臂膀。而王大人的夫人,也是姓胡。那時胡節(jié)還只是東大營的一個都尉罷了,王爺留下他原本只是為了布枚棋子以備不時之需,卻不想胡大人好能耐,短短幾年時間便升了東大營的將軍,真是想不到?!?/br>陸離聽得有些奇怪,剛要問出口。慕博衍便接下去說:“王夫人是胡將軍的親jiejie?!闭镜糜行├哿?,慕博衍坐下,“同父異母親的jiejie。胡節(jié)是庶出,生母出身不好,當(dāng)家主母親只生了女兒,且因為難產(chǎn)自此難以再生產(chǎn)。膝下無子,害怕庶出偏房的兒子得了家業(yè),便想要謀害當(dāng)時還著身孕的胡節(jié)生母。卻不想讓其逃了出去,生下了孩子。胡節(jié)大些,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偷偷回去看過,父親已經(jīng)作古,家里是那個惡毒的女人當(dāng)家,胡小姐倒是好心,知道有這么個弟弟,私下沒少對他好?!?/br>聽到這,姚安歌卻是冷冷一笑:“王爺說得太過簡單,胡家jiejie對弟弟何止是好,簡直太好,好到悖了倫常。”陸離不禁啊了一聲,而魏弘?yún)s只是詫異了一下,這京城還真是藏污納垢有容乃大。景云聽完所有,最后說:“侯爺,再幾日就要帶兵出征,景承宇與你一道,雖說父皇給的軍職是你比較高,北疆那邊的人頭也是你較熟,但他畢竟是皇子,而帶著監(jiān)軍之職,不得不防。想來接下來的這幾日朝會都不會斷,我們也要多做幾手準(zhǔn)備,不管如何,京里絕對不能亂?!?/br>連著的幾日朝會,大人們有次竟然看到原本在家的中興王爺竟然又重新站上了朝堂。聽說王爺自中毒后,眼睛多有不便,這次來是做什么呢?大家伙心里都覺得奇怪,但畢竟是大夏建國以來的大事,身為王爺也是該來聽聽的。只是王爺站在殿上卻是未發(fā)一言,等散了朝,大人們卻見王爺沒跟著人群一起然退出大殿,而是跟著皇帝往深宮里去了。想來,應(yīng)是來見皇帝的,只是來得早了,便在這朝堂聽了一聽。慕博衍的能耐,皇帝自認為是很清楚的,聰明是聰明,但都是小聰明,只是覺得悶了,找他來說說話,如今與他能說上話人實在是太少。慕博衍自然也是沒有出乎皇帝的意料,對朝堂政事基本沒說什么,只是一陣沉默便陪著沉默,皇帝說話他便聽著,本說沒想得什么好用的建議,如此說了一通,皇帝的心里倒是舒坦了一些。第49章郡主慕博衍出了紫辰殿,站在路口,停了一停,正想著要從哪邊走,領(lǐng)著他的小太監(jiān)也停住了,以為王爺是認不清路,剛要去提點,卻見前面走來個宮娥,小太監(jiān)看人的穿著,是位有階品的姑姑,于是便停了腳步,等那位姑姑來,跟王爺說幾句話,便見王爺跟在人身后走了,趕緊也跟上去。行至御花園,此時也是仲秋,有些樹葉落得早的已經(jīng)沒幾片,可園子里還是有些很多盛開的花,玉簪花、鳳尾蘭、月見草、福祿考……更別說還沒入園便聞見的木犀桂香,菊花開得倒不多,大多也都含苞了。慕博衍與宮中的女眷并無多少關(guān)聯(lián),他入宮走這些趟,還沒單獨見過某位女貴,而這宮娥剛才跟他說是領(lǐng)了柔嘉郡主的命,特邀王爺一面。柔嘉郡主,這個時候竟然要見他。慕博衍不動身色的走到花園深處的一座亭前,亭子并無什么特別,卻也是精致,而亭中只是坐著一位身著淡藍色長裙的女子。領(lǐng)著他的宮娥做了個請的手勢,慕博衍漫步向前,亭外站著幾個婢女,皆低著頭,離亭子并不近,所以亭內(nèi)人說話并不怕被聽見,但選的地方卻是很光明坦蕩,這位柔嘉郡主,安排倒是好的很。走近了,慕博衍站到女子面前,微一頷首:“郡主殿下。”魏蓁蓁一笑:“王爺請坐。”慕博衍慢慢坐下,往前一傾身的時候,掛在脖間的那塊青玉露出了一角,魏蓁蓁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卻并未顯露。她纖纖玉手,給慕博衍倒了一杯清茶,然后說:“蓁蓁雖說只是一介女子,但自小長在軍中,”停了一停,“如今身處深宮,但也會盡自己一份力。王爺放心?!?/br>慕博衍握著茶盞,看著杯盞中沉浮的小白花,原來是茉莉,怪不得香味清新。見中興王不說話,魏蓁蓁也不在意,繼續(xù):“羽林衛(wèi)不會出亂子,羽林衛(wèi)統(tǒng)領(lǐng)絕不會給太子與王爺添亂?!?/br>慕博衍此時與常人無異,他看著面前的少女,覺得自己見到了早就已經(jīng)離開的魏無忌了,那雙眼,跟魏大將軍一樣,有著精光。那雙看似柔弱的玉手,倒茶遞杯的時候卻是見手心覆了一層薄繭,應(yīng)是使劍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