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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起過,王爺幼時中過一次毒,那次情形跟這次有些相同。那時候王爺?shù)难劬?jù)說是完全看不見?!?/br>“師父可曾有留下對應(yīng)的解方?”姚安歌問。卻見莫求搖頭:“王爺中毒的時候爹不在,是過了一段時間才來的。那時候已經(jīng)尋得解藥了,他老人家只是來確定藥是否是真解藥。他跟我說過,那個毒不是國內(nèi)的,應(yīng)該來自塞外,不過對上小孩子那毒性卻發(fā)的緩,所以這次王爺?shù)亩景l(fā)的比那次快太多。而且……”莫求的眉頭皺了起來,“師哥,之所以我記得這個事情,是因為我爹說,那個毒他也不一定能解,確切的說那個毒只有制藥的人能解。那個毒煉制的過程復(fù)雜并且注重順序,毒物的順序不同,煉制出來的□□也有不同的毒性,所以對應(yīng)的解藥煉制也要經(jīng)過不同的步驟。王爺這個毒只怕是……”姚安歌沉默了一會,莫求雖然保住了慕博衍的命,卻還是對這毒無能為力。他看著莫求疲憊的臉,說:“我知道師妹你盡力了,先歇著吧,這幾天也辛苦你了?!?/br>莫求也是真有些累,又躺回床上。姚安歌去向慕博衍所在的房間,那時候慕博衍已經(jīng)醒了,景云正在跟他說話,聲音略微有些大。姚安歌覺得奇怪,走近了,景云對著他點頭示個意。姚安歌走近,景云在慕博衍耳邊說:“安歌來了。”慕博衍看不清,只是笑:“殿下跟安歌先說話。我先歇會。”景云將慕博衍在床上安置好,跟姚安歌往外走幾步。他跟姚安歌說了慕博衍的現(xiàn)狀,半聾半瞎,這樣的中興王爺無法出現(xiàn)在人前。姚安歌沒想到后果會是這樣,思考了一會,他問:“殿下可還記得王爺幼時中過一次毒?”景云自然是記得,那時候的博衍也是眼睛看不見,這個時候問起,他看著姚安歌,開口:“莫非……”姚安歌點點頭:“師妹跟我提過,這次王爺中的毒與上次很像。林清猗是三皇子的人,那毒估計也是那里來的,若是與上次的毒相似,那么……”姚安歌停了一下,繼續(xù)問,“那次事情可有結(jié)果?”景云搖頭,那次事情最后是不了了之:“那次的事出的突然,博衍中毒后并沒有危及生命,但是卻瞎了一雙眼。后來不知道父皇哪里得來的解藥,解了毒,最后是你師父照顧了幾個月,才算好了。那這次……”姚安歌說:“那次中毒是在宮內(nèi),深宮內(nèi)院草民是無能為力,但這次草民會深究。三皇子那邊……”景云點點頭,他知道姚安歌做事有分寸。那次姚安歌的人將小雅的血衣送去之后,景修宜見慕博衍好端端的,而景云看他的目光中竟帶著不遮掩的怒意。林清猗肯定已經(jīng)暴露了,他不該急于求成,讓她貿(mào)然動手。不過對方手上也就那么一個林清猗,并無證據(jù),慕博衍又沒事,他們肯定也是鬧不出什么風(fēng)浪的。但狀況還是棘手。踏踏實實睡了一覺,精神頭果然好多了。莫求起床,慕博衍身上的毒具體會導(dǎo)致什么結(jié)果她也不清楚。起來洗漱之后便去慕博衍房中,看到他已經(jīng)起來了,白天姚安歌與景云都不好一早便來這里,畢竟太子跟中興王爺都有該待的地方。莫求看到的慕博衍坐在那里,看著桌案,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直到她走到邊上都沒有反應(yīng),輕聲叫一句:“王爺?!边€是沒反應(yīng),才覺出異樣,她輕拍一下慕博衍的肩,稍大聲說:“王爺,我來為你把脈?!?/br>慕博衍這才看到邊上的人。他點點頭,說:“有勞莫姑娘。”莫求測得的脈象并非意料中的好,眉頭擰緊,太不妙了。莫求提高音量,她思考了一會跟慕博衍說:“王爺,您中的毒我解不了,眼睛跟耳朵若是要保持清明我這邊倒是有副藥,但是只能維持一段時間,再者那副藥效果雖好,對身體的損傷也是有的?!?/br>若只是半聾或者半瞎都還好,做事雖有所欠缺,但還是可以彌補,但如今……景承宇景修宜都還在,他若是退了,只怕變數(shù)會太大。慕博衍沉默了一會,如果已經(jīng)失去了些東西,那么能意識到失去也是很重要。但如今時局紊亂,慕博衍的眼目失不得。盡量讓雙目對焦,看著莫求,終于開口:“那藥效能維持多久?”莫求想了一想,說:“剛開始效果會好些,應(yīng)該會有十天半月的時間。但藥性過于霸道,服用之后一個時辰內(nèi)會疼痛難忍,腦子像炸開一般。王爺,您……”“勞煩姑娘幫忙將那藥煎一服給本王?!蹦讲┭艿哪樕蠑[出一個笑臉。莫求看著他,想要勸他再考慮清楚,可是對上那雙眼睛,她又覺得說什么都是沒有用的,只是說:“王爺稍等,莫求這就去?!?/br>“莫姑娘,這件事暫時先別讓人知道。”慕博衍在莫求起身的時候說,“太子不行,你師哥也不行。”莫求看著他:“王爺,這事是瞞不住的?!?/br>“我知道,先過了這一期的藥效再說?!蹦讲┭芟肴羰撬麄円姷竭@藥效了,應(yīng)該也不會太擔(dān)心。“那……王爺,莫求知道了?!蹦蟾孓o,下去為他煎藥。藥端上來,帶著特有的味道,慕博衍卻第一次毫無嫌棄的將那大碗湯藥一口氣灌下,好像那苦澀的味道并不存在。而片刻不到,視線清晰,周遭的聲音也顯現(xiàn),慕博衍覺得整個世界回來了??赡笳f的疼痛也隨之而來,慕博衍強忍著頭痛問:“莫姑娘,這個疼痛會持續(xù)多久?”“約莫兩刻鐘?!蹦笳f道。“麻煩莫姑娘先出去?!蹦讲┭艿碾p手緊握,青筋暴出,額頭已經(jīng)冒出一些虛汗,咬著牙費力的說。“王爺……”莫求的手伸出一半,又收了回去。她沒有出聲,走出了房間。莫求守在門口,沒聽見房間里的聲響,甚至沒有聽到□□聲。這兩刻鐘的時間過得尤其漫長,莫求幾次想要敲門進入,可手剛要扣上門扉卻又停住。已經(jīng)快三刻鐘了,莫求最終還是敲了門:“王爺……王爺……”里面?zhèn)鞒鲆魂囂撊醯穆曇簦骸氨就鯖]事。莫姑娘進來吧?!?/br>莫求進去,看到慕博衍的臉色有些白,倒也沒太大的不妥,但身上的衣服換了,莫求知道,上一身定是被汗水浸透了,她不敢去想剛才那兩三刻的時間這位王爺?shù)慕?jīng)歷。莫求再替他把脈,毒已經(jīng)被壓住了,但是……莫求放下手,她還是要勸一句:“王爺,是藥三分毒,藥石之物只是應(yīng)急之需,總歸不是長法,這藥……莫求希望王爺……慎用?!?/br>慕博衍還是有些虛弱,兩只手都放在桌上,支撐起自己的身體,然后揚起頭,朝莫求笑,他說:“謝莫姑娘關(guān)心,我知道。這個藥,不到需要時候我不會用?!蹦讲┭苷A讼卵?,笑得更開,“低估了這痛楚,差點沒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