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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一聲“兄長”,就又被人甩開了,慕博衍心里都罵娘了,都什么時候了,可又不好再跟上前,真不知道怎么做了。嘆口氣,只能先回府。慕博衍的靠近,聽他叫那一聲“兄長”,魏弘覺得自己全身汗毛都立了起來,周身的血液從汩汩無聲變成了奔騰不息,仿佛能聽見血管中那沙沙聲,整個人都熱了起來。袍袖一甩,硬是甩出一個背影給王爺。那夜的事給他的震驚大到超乎了想象。那宿一夜未睡,不是他不想睡,只是一閉上眼想到的就是那一幅幅畫面,歷歷在目。親吻,相擁,他根本不可能讓自己能安下心來。那天慕博衍問的孤枕難眠的時刻,喜歡的人,怦然心動想要與之相親的人。如今他滿腦子都是那個人,那張臉,那雙眼,和那兩個陰差陽錯的吻。好不容易天亮了,害怕與那人見面,怕那人將昨夜自己對他的輕薄記得……怕得完全不敢與之照面。求而不得,悵然若失。魏弘心緒難安,好幾夜都不曾安睡,好不容易睡著了,轉(zhuǎn)天天未亮便從夢中醒了,坐起身子,看著那一灘的濕潤,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夢中他的情景他更是記得清楚,在夢里,他對那個人做了那夜接下去他想做的事情,那感覺真實又直接。狠狠的咬咬牙,將那卷床單裹成一團(tuán),腳部虛浮的出了門。不能這么下去,不能再這么沉淪下去,我自己沒什么大礙,可是不能毀了他。魏弘出門,劉令在邊上跟著,他覺得侯爺這些天有些不對勁,可是具體哪里不對他又說不上來,只能在邊上好好跟著。路過淺云閣,魏弘停下來,聽說太子邊上的那個林姑娘就是這里出來的。聽說慕博衍也時常去這些勾欄花樓。剛要邁步進(jìn)去,卻被劉令拉住:“侯爺。”魏弘看他一眼,劉令趕緊松開手,他看一眼周邊,小聲的問:“爺,是要進(jìn)這個地方?”魏弘根本不理他,往里走,劉令愕然了,魏弘一向潔身自好,如今是怎么了,卻也只能跟在身后。大白天的,就已經(jīng)是人來人往了,桃出柳進(jìn),不遮不掩的做著皮rou生意。魏弘的眉頭皺著,卻還是找了個位置坐下。馬上有姑娘迎上來了,樓里的姑娘穿得都很清涼,□□的肌膚去蹭那手,身子貼上去。劉令站一邊挨了幾次蹭,整張臉已經(jīng)被那些姑娘臊得通紅了。魏弘坐下喝了杯酒,也不說話,看著那幾個女子,不一樣,一點(diǎn)都不一樣,姣好的容貌,婀娜的身段,可是他一點(diǎn)想法都沒有。但是一想起慕博衍,他……魏弘心中苦笑,留下一錠銀子,走了。見自家主子起身,劉令趕緊跟上去。他不知道為什么魏弘會進(jìn)這樓里,但他卻知道肯定是有事。跟在身后,他幾次欲言又止,卻聽魏弘突然問道:“老劉,如何算是喜歡一個人?”劉令一楞,不知為何會有此問,他老實回答:“老劉我是粗人,情情愛愛的說不來。但應(yīng)該是做什么都會想到那個人,什么好的都想給她。為了那個人刀山火海都愿意去闖?!?/br>此時行至玉泉河邊,停下,看著那平緩流淌的河水,魏弘想,愿意為一個上刀山下火海,應(yīng)該是很喜歡吧??墒巧钜幌?,聽起來是很深愛,可是若是真愛,不更應(yīng)該是拼盡全力讓那個人的生活不會經(jīng)歷任何的刀山火海嗎?劉令看著魏弘無聲的看著河面,那個問題又問得奇怪,突然想到了,心里一樂:“侯爺是有喜歡的人了嗎?”魏弘看他一眼,抿抿唇,卻不說話,算是默認(rèn)。“是哪家姑娘?長得好看嗎?”劉令有些興起。好看?魏弘想起那個人,身量修長,衣袂偏偏,若是論長相,那張臉應(yīng)該是算好看的。只是一笑,并沒回答。“侯爺臉皮薄,咱去說,找個媒婆,帶上庚帖,去……”劉令的話還沒說完,就聽魏弘說:“不可能,那個人沒可能……老劉,你就當(dāng)沒聽過。”魏弘的笑不見了,臉冷了下來。劉令不明白,但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朝會結(jié)束,魏弘想,去北疆也好,離遠(yuǎn)了應(yīng)該也就會好了。慕博衍回到王府,不是沒想過沖去侯府,可是那件事橫亙在那邊,明顯魏弘那邊記得清楚,不可能當(dāng)粉筆字擦掉。嘆口氣,提起了筆……寫好書信,交代平安一定要將信親手交到侯爺手里,看著他看完才準(zhǔn)回來。等了好久,見平安回來了,他那口憋著的氣才算松快了。魏弘手中抓著的書信,內(nèi)容中有安慰有交代有對時局環(huán)境的分析與建議還有關(guān)心,慕博衍,你如此,是要我如何才能放手。不日,忠武侯領(lǐng)著軍士,帶著長隊,護(hù)送質(zhì)子上路離了京。而慕博衍沒去送,他到最后還是沒鼓起勇氣。但那封信既然看了,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事了,至于信中他寫的那一點(diǎn)小事,做不做也沒大關(guān)系,反正他這邊也的后著等著。慕博衍只希望這一趟長途之后,二人之間能少了那份尷尬。第23章謀害魏弘離開一月有余,而這段時間姚安歌也是沒回來。慕博衍日子過得甚是無趣。皇帝讓他當(dāng)個富貴閑人,他是閑得都快發(fā)霉了。陸離偶爾會來找他,太子……已經(jīng)是十二月了,太子大婚的日子就到了。太子大婚自然是要送禮,王府這邊不需要慕博衍交待,早就辦得妥當(dāng)。禮品豐厚卻又送得本份不奪人風(fēng)頭。京生將禮單給慕博衍過目,只是看一眼,上面密密麻麻,“你做主就好,反正半送得中庸些,別奪了太子那兩位兄長的光就成。”京生點(diǎn)頭稱諾。慕博衍目光看向窗外,又說:“雖說侯爺不在京,但府門立在那,總是要做門面的。京生,侯府那邊你多照應(yīng)著。”京生應(yīng)允,退了下去。太子的喜酒中興王爺自然是喝了,婚宴上,看著那對新人,卻是覺得這漫天喜氣卻與他們無關(guān)。太子大婚流程繁復(fù),連了好幾日?;榍耙蝗?,按著禮儀慕博衍入奉天殿與百官一起行叩首禮,隨著禮部那些步驟一步一步走。第二日迎親,太子妃入宮,排場場面盛大。慕博衍知道皇家事多,但這次才算是真正見識了。這幾日雖說常入宮中,但卻是難與太子殿下說上話。最后那場群臣宴后,他才得了機(jī)會,跟新郎官太子說一句——“恭喜”。慕博衍的賀詞說的情真意切,景云聽得卻不是滋味。事以至此,心中那點(diǎn)念想也就只能是念想了。太子不會毀了他,更不會誤了自己。過了些日子,姚安歌才算回來了。倒也沒太大的異樣,只是看著沉默了一些。太子雖已大婚,倒也還是會出宮,林清猗那邊自然也會去。姚安歌無官無職,太子出宮,去小院的時候多是他跟在身邊,慕博衍有時候也會出現(xiàn),只是聽曲。不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