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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博衍說:“沒事,侯府還沒落成,侯爺又剛至京都,估計是回去忙了吧?!庇謫枺骸暗钕逻@是要去哪?”還沒等景云回答,倒是見陸離的眉頭不自然的湊了一下,心下知道景云這是要往哪去。安歌跟他說了,彼時他離了京林清猗便讓人接出了淺云閣,從此那個上元佳節(jié),一曲驚世,艷絕天下的玉娘林清猗便從京城消失了。北疆回來后景云往他那邊跑得也少了,估計都是去了美人那里。慕博衍并不想深究景云的心思,只是陸狀元世家風(fēng)氣太盛,太子隨意出宮,還是去見那么個出身不莊重的女子,雖說沒什么了不起,傳出去了也只是件附庸風(fēng)雅的風(fēng)流韻事,到底也是不得體面,難免失了身份。景云笑著:“博衍是否跟孤一起出宮逛逛?”陸離看一眼中興王爺,還指望這個能夠給勸勸,卻不想那位爺壓根不看他,大方點頭:“自然是好,殿下請客,博衍卻之不恭?!?/br>陸離默默跟在身后,以為去了趟北疆那位能夠有所改變,卻發(fā)現(xiàn)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王爺曾經(jīng)的聲名遠(yuǎn)赫一身浪蕩紈绔的毛病只怕沒那么容易就改了,太子侯爺對他都另眼相看,姚安歌也甘愿王府一住就是數(shù)年,他看到的這位也就只是個長相好看說話好聽的世家王爺,雖說北疆之事倒也是出了力氣,但還是在心里搖了搖頭。美人看了,曲也聽了,好好的消磨了一陣時間,景云也算心滿意足了,三人又去大街,尋了處酒樓。到了樓上,慕博衍見姚安歌已經(jīng)要了一個雅間,估計等候多時了。等酒菜上齊,四下無外人,陸離終究還是沒能忍?。骸疤拥钕拢鹿賹η邂⒐媚锊o輕看,但到底是優(yōu)伶出身,做個紅粉知己也成,卻也是不該過于親近?!?/br>景云端著酒杯的手頓了頓,沒有回他的話,只是將杯中酒往口中倒。慕博衍看那空盞,卻是笑:“太子閑時出宮,交交紈绔,會會樂姬,流連歌舞絲竹,雖說傳出去的話語是不大好聽,但年少風(fēng)流也是無關(guān)大雅,總比那二位眼中,太子勤政仁厚克已盡職要好得多了?!?/br>慕博衍又悠悠的道:“但話又說回來,太子年歲也不小了,不知什么時候皇帝陛下會記起給殿下尋位太子妃呢?”姚安歌只是有意無意的看了慕博衍一眼。陸離卻是愣了愣,看著太子,想著倒也是,太子年紀(jì)也是時候立妃了,就是不知哪們姑娘會有這等福氣。可又一轉(zhuǎn)想太子妃是何人本就不是重點,若是太子真的成家,都說成家立業(yè),若真是如此,那娶親之后也該跟著皇帝學(xué)著理政了,如此一來那二位……陸離沉默一會,嘆道:“殿下韜光養(yǎng)晦,是臣目光短淺,說了不該說的話,該罰?!闭f完仰頭自罰一杯。景云剛剛還有些感激慕博衍的解圍,但瞬間目光又冷了一冷。慕博衍說完卻是低下了頭,避開景云的目光。景云接了林清猗出花樓,又時常去看望,中間帶著幾分深情夾著多少假意,誰又能說得清楚。慕博衍想,景云深宮中沉浮,經(jīng)歷了多少旁人看不見的苦楚和不自由,他的所求必是一開始就定好然后直直向那目標(biāo)而去,絕不會讓自己偏離了那條路軌,哪怕是情不自禁。而陸離負(fù)著才名,假以時日倒也不失為一代棟梁,只是之乎者也念得多了,歷經(jīng)的事到底還是少,人□□故到底是沒有那么老練。卻聽外面?zhèn)鱽硪魂嚦畴s,哭鬧聲夾雜著叫喊聲,還有……“外面怎么了?”景云皺著眉問了一聲。雅間的門關(guān)著,姚安歌打開,只看一眼眉頭幾不可查皺了一皺?!盎氐钕?,崔侍郎的兒子跟魏侯爺打起來了。”慕博衍的心中叫苦不疊,要么抬頭不見低頭也不見,照了一次面就發(fā)現(xiàn)哪哪都有他。近前一看,說是兩個人打起來了,明明就是魏弘在壓著崔望暴揍,邊上還有個姑娘抱著琴哭得梨花帶雨?!鞍哺枞鸵话押顮敗!?/br>陸離覺得莫名,還叫姚安歌上去幫一把,這也太不妥了,可憐他手無縛雞之力,又怕事情變大,跟著姚安歌也就出門了。“博衍,”景云一把拉住也要出門的慕博衍,一雙眼眨都不眨地盯著他:“你要如何?我不想你攪進(jìn)這些事里。好不容易度了北疆之亂,再出了簍子你讓我怎么護(hù)你?”慕博衍卻輕輕將自己的手抽回:“放心,我有分寸的。行臣道、知事,行王道、知人。博衍何人,太子清楚,該物盡其用才是。太子殿下稍候片刻,我去去就回?!闭f完不管身后的景云黯淡的目光,頭也不回的朝外走去。我是真的不喜歡你攪弄這些事情,不想你陷進(jìn)這些俺臜事里,可是手里卻是空落落的。見他來了,陸離一把抓住他,陸狀元早就急得不行了:“王爺,您快讓姚兄把侯爺拉回來,這么打下去,只怕……”心里卻是冷笑:“沒事,安歌他們有分寸的,再打一會,最好把崔公子揍得連他爹都認(rèn)不出來,省得他家老子過來找咱的麻煩?!?/br>陸離有些聽不懂了,他們怎么就沾上這事了呢,卻看慕博衍指一指那位我見猶憐的抱琴姑娘:“這崔公子不是在跟本王爭她嗎?”陸離眼睛瞪得老大,一臉被雷劈了一般的驚悚。慕博衍的話說的不重,但邊上圍著的人本就不明就里,魏弘初來乍道,認(rèn)識他的人本就不多,這一聽,馬上就清楚了。于是謠言傳出,傳那位歌女有著傾城之貌,漂亮的讓人一見著迷,中興王跟侍郎公子為了她大打出手,倒是把魏侯爺干干凈凈的擇了出去。加上崔望原先跟那個李昭本就是一丘之貉,兩個是臭味相投得很。李昭出事之后崔公子倒也是有所收斂,時日一長,多灌了幾口黃湯那要命的色心一起早忘了個干凈。風(fēng)評本就不佳,這次讓中興王爺教訓(xùn)了一頓,也是該。外面風(fēng)言風(fēng)語不一而足,魏弘不知道慕博衍是何打算,可是他坐不住,那天是他沖動了些,如今這般置身事外,他怎么也得去看看。剛給景承宇那寫了帖子讓京生送過去,然后就見人領(lǐng)著魏弘進(jìn)來了。嘆口氣,卻只是叫一聲:“兄長。”魏弘看著他云淡風(fēng)輕的坐那,想了想,問:“你把那個小姑娘送去哪了?”慕博衍皺皺眉,輕聲說:“京生給那姑娘贖了身,又給了銀兩,送去鄉(xiāng)下安頓了?!?/br>京城流言蜚語沸沸揚(yáng)揚(yáng),其中的主角早早卻謝了幕。魏弘的臉陰晴不定,不再說話,只是看著他,黑黝的眼珠里不知藏著什么。慕博衍嘆了口氣,到底還是說了:“一會我去大皇子府上,兄長一起嗎?”那日的并非巧合?演這么一出就是為了這個……魏弘的眼登時放大了,可是中興王那張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許久,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