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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江洛清一臉懵逼,握著方向盤的手晃了晃,車子在馬路上畫了個S,江洛清穩(wěn)住心神,顫抖著聲音不可思議道:“你……喜歡我?”☆、總裁柔情61瞿若朗怔了一下,收回手低頭苦笑出來,低聲道:“我就是隨口說說,你也別太在意,畢竟圈子里的規(guī)矩我也知道,你給我資源,我就做我該做的,其他的我也不會多想,就是抒發(fā)一下感慨而已?!?/br>江洛清偏頭看了他一眼,瞿若朗半低著頭,整張臉藏在陰影里看不清表情,聲音卻透露著落寞。“這幾年我活的渾渾噩噩的,雖然挺想紅的,不過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最年輕有資本的時候都沒沒混出什么名堂,現(xiàn)在更別想有什么成就了?!宾娜衾世^續(xù)說道。江洛清忽然心里有些后悔,總覺得這人也不是那么十惡不赦,惡作劇,幼稚,不會看臉色,嫉妒心強……缺點一大把,但是罪不致死,自己也是無聊到一定地步,才會跟這樣的人計較這些沒用的。江洛清想了想,把車靠邊停了下來,清了清嗓子,尷尬地開口:“你現(xiàn)在下車吧?!?/br>瞿若朗被他的態(tài)度弄得一頭霧水,有些莫名其妙地問道:“不是……我說錯話了?”“沒有,下車?!苯迩宀荒蜔┑赜种貜土艘槐椋瑫r把車鎖按了下來。瞿若朗心里咯噔一聲,知道自己這張破嘴又多話搞砸了事,立刻無措地挽救道:“江董,江制片,我剛才的話也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憋久了,身邊也沒什么說話的人,隨口就那么一說,不是跟你賣慘?!?/br>江洛清閉了閉眼,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又重新說了一遍:“下車。”瞿若朗心里狠狠罵了一句,索性耍起了無賴,“我不下去,節(jié)目流程都是設(shè)置好了的,我現(xiàn)在走了不去太可惜了,到時候還給節(jié)目組添麻煩,大不了做完這一票咱們分道揚鑣,我就當日了狗了,反正也沒什么損失。”江洛清本來已經(jīng)有些心軟了,結(jié)果被瞿若朗這么一鬧,又有些上火,怒道:“你是不是有?。课颐钅阆萝?!”“我不下?!宾娜衾仕浪雷プ≤嚢咽?。江洛清眼睛冒火,“你是在做什么夢?誰告訴你參加音樂盛典就一定是頒獎嘉賓的?我告訴你,你就是個跟班就是個打雜的,你只能搬一輩子道具,這么說你懂了嗎?”瞿若朗愣住,“你……什么意思?”“你這樣的人,不配紅?!苯迩謇淅涞卣f道:“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上次是你到處亂說你把我上了,我才想報復你,但是現(xiàn)在我覺得太無聊了,沒必要跟你這樣的人一般見識,懂嗎?下車!”瞿若朗被江洛清說得臉色蒼白,呼吸也變的急促,回想了一下跟江洛清所有的交集,忽然想想,可能真的是自己誤會了,畢竟江洛清這樣的人,想要什么人得不到?就連孟司明都能被他拿下,再高傲的人也不能拒絕錢和資源。瞿若朗低頭苦笑,揉了揉鼻子,失落地說道:“這樣啊……那,對不起了,我,我先下車了,嗯,不耽誤您了,我那天是真的以為我把你那,那個了,還想說,如果你愿意的話……算了,我先走了?!闭f完,瞿若朗狼狽地打開車門,轉(zhuǎn)身下了車。江洛清看著他語無倫次的樣子,心里說不上來什么滋味,不過想想他現(xiàn)在這么難受,自己的目的也達到了,于是毫不猶豫地絕塵而去。瞿若朗下了車站在路邊,看著江洛清的車越開越遠,一直消失在視線里,才頹然地一屁股直接坐在馬路邊上,慢悠悠地脫了西裝外套,撥亂了辛苦了一早上做好的頭發(fā),蹭掉臉上化得妝,吸吸鼻子,眼眶漸漸紅了。“你這樣的人,不配紅?!?/br>江洛清這句話一直在瞿若朗耳邊轉(zhuǎn)悠,怎么也揮之不去。轉(zhuǎn)悠了這么多年都沒死心,沒想到倒是被江洛清一句話就給點醒了。不是紅不起來,不是沒有過機會,不是自己沒有才華,只是單單因為,他這樣的人,不配紅。其實想想這么多年一路走過來,除了顧小滿跟他關(guān)系不錯比較疼他以外,瞿若朗跟任何人都沒搞好過關(guān)系。之前搞組合,跟孟司明水火不容;做個選秀比賽的評委,不但當時在網(wǎng)上罵名滿天飛,還得罪了像曲藝這樣的選手;拍網(wǎng)劇,跟劇組的關(guān)系也沒有多好;好不容易顧小滿拉了他一把,送了個真人秀的機會,結(jié)果自己也全都搞砸了……這個時候如果再說什么客觀原因?qū)嵲谔f不過去了,瞿若朗終于明白,為什么同樣的起點,孟司明就能比他紅。瞿若朗忍不住把頭埋進膝蓋里,低聲哭了出來。江洛清把車開出了很遠,又忽然靠邊停了下來。想來想去,怎么都覺得這事做得有些過分了。看了看時間,距離音樂盛典開始還有將近一個小時,猶豫了一下,他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其實今天本來做頒獎嘉賓的人應該是他,突發(fā)奇想想要帶著瞿若朗一起去,也是因為孟司明出的餿主意,可是現(xiàn)在計劃只做了一半,就已經(jīng)覺得太殘忍了。江洛清冷酷地捶了一下方向盤,憤恨地罵了一聲“該死!”,然后調(diào)頭又開了回去。等他開車回到原地的時候,瞿若朗還沒有離開,坐在路邊,隔著馬路都能看到他肩膀不停地抖動。江洛清正了正墨鏡,果斷下車,一甩風衣,瀟灑地過了馬路,站在瞿若朗面前,輕踹了他一腳,沉聲道:“起來,上車!”瞿若朗狼狽地抬頭,看到江洛清站在面前的時候,一臉震驚,眼淚掛在臉上,眼睛紅得不像樣子。江洛清不自在地避開他的眼神,“你不是想要參加音樂盛典么?上車?!?/br>瞿若朗抹了把鼻涕,帶著鼻音說道:“江制片,你別玩我了?!?/br>“信不信隨你,給你一分鐘考慮,要么起來給我上車,要么滾回去做個廢物。“江洛清冷冷地說道。瞿若朗考慮了兩秒鐘,立刻一個高蹦起來,用力點頭道:“我去!”一直到了音樂盛典現(xiàn)場,瞿若朗還覺得像做夢一樣,跟在江洛清屁股后面,一直不停地問道:“江制片,你帶我來要干嘛?我現(xiàn)在這樣也上不了臺……”瞿若朗現(xiàn)在整個人就像剛被打劫過一樣,根本見不得人。江洛清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他,眉頭輕皺,然后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一接通就命令道:“我已經(jīng)到了,給我準備一間化妝間,還有一套能上臺的衣服?!?/br>瞿若朗張著大嘴,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拿錯了灰姑娘的劇本。瞿若朗出道這么多年,就算最紅的時候都沒有在這么盛大的頒獎典禮的后□□享一間單人化妝間。一直到化完了妝,瞿若朗整個人還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