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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緊隨而至的歩醫(yī)懷里。歩醫(yī)接住他,皺眉道:“采夜最不喜歡你說粗話的,你今日怎么——”“我日??!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嗎?”酒嶷扯住歩醫(yī),不讓他進去。他剛才雖然只是松松一瞥,卻差點沒瞎掉!他看到什么了?!他看到云采夜,疼寵無比的那徒弟正壓在他身上,對他行那不軌之事!“你看到了什么?”歩醫(yī)見酒嶷如此震驚,還以為云采夜和燭淵真的打起來了,畢竟青鳶和青鶯去請他們時,都說事情很嚴(yán)重,云采夜和他小徒弟之間發(fā)生大事了,讓他和酒嶷趕緊去救場,難道已經(jīng)來不及了?歩醫(yī)趕緊解下腰上的錦囊,檢查他藥物帶齊了沒有:“怎么樣?他們打起來了嗎?有人受傷嗎?傷得重不重?”酒嶷氣了個絕倒,伸手拍掉歩醫(yī)手中的錦囊:“沒人受傷!可是云采夜那小徒弟,正在強jian他!”“這怎么可能?!”歩醫(yī)聞言也瞪大了雙目,反拽住酒嶷的手厲聲問道:“你確定你沒看錯?”酒嶷胸膛不斷起伏著:“我怎么可看錯?!”雖然燭淵遮去了云采夜大半身形,可他仍能看到云采夜裸露在外面的半截小腿啊,更別提他還雙腿大張,跨坐在燭淵面前,雙手也被紅繩緊捆著,滿臉淚痕,不是強jian還能是什么?!“好哇!”酒嶷怒目圓睜,憤憤不已,“我原想著采夜這么多年來都是孤身一人,收個貼心乖順的小徒弟陪在身邊暖暖他的心也是好的,可你瞧瞧!他這收得什么徒弟!”居然光天化日,在那露天的花苑中對他師尊做出這種欺師滅祖,天打雷劈的事情來!歩醫(yī)雖然也是赫然不已,但他卻比酒嶷理智多了,若真是強jian……這水云閣外多出的一層緊制又是怎么回事?更何況采夜又不是不會反抗,哪能這么輕易地就被……于是他再次反問道:“你真看清了?是強jian……而不是——”兩情相悅的歡愛?然而歩醫(yī)話還沒說完,就聽桃花苑里傳來好友熟悉的聲音,只是今日這聲音比往日要更沙啞了一些,甚至還帶了幾分饜足后的媚意:“……我是自愿的。”第70章合籍2酒嶷轉(zhuǎn)身朝紗簾處望去,只見一只素白修長的手指撩起白紗,下一刻,好友那張俊美如神祗的臉龐就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青年眼睫下垂,微微顫著,眼角帶著抹紅暈,嘴唇也是嫣紅的,有些腫,一看就知道一定是被人吸吮輕咬過一番才能有的色澤。云采夜也是很尷尬的——被好友撞破那種事,就算酒嶷應(yīng)該什么都沒看到,可他一張老臉也丟的差不多了,更別提酒嶷似乎還誤會了點什么。“你在說什么呢。”云采夜聲音還有些沙啞,他清了清嗓子,抬眸瞅了酒嶷一眼,伸手牽住站在他身后的男人的手掌道,“我和……燭淵是兩情相悅的,他沒有……強迫我。”“我不信!”酒嶷不敢相信云采夜都到了這種時候還要包庇燭淵,他就是再怎么寵他這個徒弟,也不該是這么個寵法?。熗较鄳龠@種背德逆?zhèn)惖氖隆趺聪攵疾粫l(fā)生在自己這個好友身上?。?/br>酒嶷和云采夜做了兩萬多年的好友,對于云采夜這個潔身自好,從不亂搞簡直和苦行僧一樣修行的好友是十分佩服的。云采夜不重欲,他住的地方,穿衣吃食都十分簡陋,旁人送他的什么天材地寶,奇珍異獸他都是松松瞟一眼,僅留下幾樣自己用得到的東西,其余都盡數(shù)給予門下弟子,助他們修行。可以說,云采夜對他的徒弟甚至比對他自己還要上心,而其中又以燭淵為尤,對他最為珍視。難道這就是云采夜包庇燭淵的理由嗎?“你還想騙我?我都看到了!”酒嶷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云采夜一眼,眼里滿是痛心。云采夜心弦一顫——他都看到什么了?明明他方才都主動摟到燭淵身上去了,他也沒有叫出聲啊……按理來說酒嶷應(yīng)該什么都沒看到才是呀……酒嶷看到云采夜眸光微微閃了一下,身體也跟著一顫,還以為他說中了一切,立即走上前去抓起云采夜的一只手,撩開他的衣袖指著上面尚未消去的紅痕說道:“他拿繩子捆著你!這難道不是強迫你嗎?!”云采夜:“……”還真不是,一根普通的紅繩還困不住他。但這根紅繩是加粗版的紅線,哪有相愛的仙侶之間扯斷紅線的說法呢?他又不是要與燭淵分手……所以方才才沒弄斷紅繩,誰知道酒嶷竟誤會了。酒嶷見云采夜訥訥不說話,臉上慍色更盛,握著他的手也越發(fā)用勁:“采夜你——”“你別弄疼師尊?!本漆谠掃€沒說完,燭淵就皺著眉撥開了酒嶷緊攥著云采夜的右手,將青年的手握回自己手心,在被酒嶷捏出紅印的那處輕輕揉著。酒嶷聲音沉冷,立即從腰間抽出藍(lán)緞小扇朝燭淵攻去:“呵,我弄疼了他,明明是你——”云采夜見此也顧不得解釋什么,連忙挺身上前,將燭淵護在身后抬手握住酒嶷的小扇。酒嶷瞪大眼睛,語氣極為震驚:“這等孽障你也要護著?”采夜莫不是入了魔怔?怎么就如此袒護他那徒弟?燭淵握著云采夜的手巍然不動,甚至微微收了幾分力道——云采夜雖然一直說著要與他合籍,可是至今知道他們倆關(guān)系的人卻沒幾個,更何況酒嶷歩醫(yī)是他在仙界的摯友,如果連他們也不知道的話……他從未懷疑過云采夜對他的感情,只是他不知道云采夜對他的愛意,能否支撐他撕破這個世界倫常的束縛。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要面對天下所有人鄙夷的目光,他不怕那些人如何說他,他只是不想云采夜受到一點委屈,若云采夜真的不愿坦明這一切的話,他不介意一輩子就和云采夜這樣偷偷摸摸,糾纏一生。心里雖然是這樣想著,但燭淵眼里的光芒還是猛然一黯。云采夜察覺到手腕上輕微的力道,抬頭望了燭淵一眼,隨后將燭淵的手指一根根從自己手腕上扒開。燭淵的心也隨著青年的動作越來越沉,然而下一瞬,青年卻將自己的手塞入了他手中,與他十指相纏:“……我都說了我們是兩情相悅,燭淵心慕于我,我也……心屬于他?!?/br>燭淵聞言,身體微微怔了一會,便垂下頭深深朝云采夜望去,眼中猶如星火齊盛,綴滿了無數(shù)光華,陡然間就亮了起來,帶著滿目深情將青年的身影印入自己眸中。酒嶷這下就是再怎么眼瞎,也能感受到圍繞在兩人身側(cè),幾乎能將人醺醉的濃情蜜意,他面色登時一滯,張著嘴巴訥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