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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出眾絕倫,日后定然能與他一起得道成仙。——然而最終成仙的只有云采夜一人。那天,云夜收到消息——百汀洲有兇獸窮奇現(xiàn)世,為禍人間。他二話不說,立馬就往百汀洲去了。但云夜無論再厲害也是一介凡間修士,他與百汀洲其他修真大能拼盡全力與窮奇僵持三天三夜,終于拖到天界上仙下界鎮(zhèn)壓兇獸,自己卻耗盡真力被躲藏在暗處的jian邪人士暗算。這一切被偷偷跟著師父而來的云采夜看得一清二楚。他跪在那群仙人面前懇求他們救他師父一命,但那些仙人只是搖搖頭:“仙規(guī)不可違。我們只能鎮(zhèn)妖,不能救人?!?/br>云采夜當時不明白,仙人不都應該是除魔衛(wèi)道,拯救天下蒼生的存在嗎?那他們?yōu)槭裁床荒芫热四兀慷斔步K于成為這群“冷血無情”的仙人之后,他才終于知道,真正束縛著仙的不是那些冰冷死板的仙規(guī),而是天道。天道無形,但縱橫六界,諸事皆有緣法。日月潛息,四時更替,幽冥變幻,萬物之間的因緣早就是注定好了的。凡人一旦踏上修道之路,便脫離輪回,因果自成一身,從修道那日起不可再插手凡間的任何事物。凡人死去,還能再入輪回,他前世行善,下輩子定會福壽安康;他前世作惡,下世也會遭人唾棄,不得好死。而云夜救的那些人中有善有惡,他們本該死去,卻因為他活了下來。善人繼續(xù)行善,惡人繼續(xù)作惡,幾萬人身上所有的因果輪回,罪孽業(yè)障盡在云夜一個人身上,仙人們?nèi)舨迨志人粫⒈揪突靵y的天序攪得更亂。他們不是不救,是不能救。天帝所制定的仙規(guī),也從來都不是束縛,而是保護。站在云采夜身后的燭淵鼻尖動了動——他嗅到了一絲血腥氣,那是從云采夜身上傳來的,雖然很淡,卻忽視不了。于是他連忙湊到云采夜身邊,輕聲喚他:“師尊?”云采夜聞聲,鴉羽似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抬眸卻對上了一雙熾烈如火的幽暗血瞳,那猶如實質(zhì)的目光蘊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像天下最鋒利的仙劍穿破他的靈魂,在他心頭和識海里留下一道抹不去的痕跡。下一刻,云采夜就感覺到自己被強硬地拉入一個溫暖而結(jié)實的懷里,手也被那人捧住:“你受傷了師尊?!?/br>血rou模糊手指實在是太難看了,云采夜怕嚇到小徒弟,連忙把手縮了回來,垂著眼簾啞聲道:“我沒事。”他確實沒事,只是方才情緒有些失控。棲元剛剛說的那些話,不過是想挑撥他與仙界的關(guān)系罷了,他若是這點眼力都沒有,也不必做這守門三仙之一了。他現(xiàn)在最擔心的還是朔茴——他在無仙洲所作所為,幾乎和他師父當年一樣。如今縛乾陣已碎,仙力靈氣重歸大洲,但瘟妖雖殆,卻也誕生了一個新的魔物——人山子。可這也不是半分好處都無,至少這無仙洲上的人們只是身死,魂魄卻能重入六道輪回,而無仙洲從今往后,也不會繼續(xù)無仙了。只是一個天生魔性難除的妖物和一個后天墮入魔道的修仙者相比,究竟誰更危險,他心里一點底都沒有,莫非這就是天雨的第二重警示?燭淵見云采夜一直垂著眼睛,長眉緊蹙,心里對造成這一切的棲元的恨意更濃了幾分。從出生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這里不是他的世界。他在這里沒有一個親人,也沒有朋友,唯一有的,就是云采夜這個師父。燭淵無法想象,如果撿到他的人不是云采夜,而是其他人,那他現(xiàn)在會是何種模樣。他原本是作為一件武器,為了完成一場戰(zhàn)爭而出生的,但如果他生來就是殺人的工具,那么為什么要讓他遇上云采夜?他的人生本該是沒有其他顏色的純黑,是云采夜在上面點染下無數(shù)斑駁的色彩,他想要他成為什么樣的人,是仙還是魔,只要那一筆丹青是云采夜親手執(zhí)筆繪下的,他都愿意。云采夜希望他做個好人,那他就只殺惡貫滿盈的jian邪之徒;云采夜想他做他的好徒弟,那他就收起野獸的爪牙,把自己最柔軟的肚皮露出來,哪怕他只能在云采夜身邊一直做一個籍籍無名的丑徒也沒關(guān)系——云采夜在乎他就夠了。所以他一直期待著成年那天的到來,因為只有成年之后,他才能夠光明正大的站在云采夜身邊保護他。但他在密道內(nèi)的所作所為,卻讓他做了傷害他的第一個人。雖然云采夜一直告訴他,他不會離開他的,但他心中仍是不安且自卑的——他不像青浪青釋有著高貴的神獸血統(tǒng),他身上的一切在這個世界只能和暴戾恣睢,怙惡不悛的兇獸們歸到一起,那些實驗人員將亞猶龍嗜血、殘暴、好戰(zhàn)的天性激發(fā)到了極致,他也一直壓制著自己心中的暴戾??赡翘煸撇梢沟耐蝗浑x開,還是讓他失控了,他也終于明白他和云采夜之間的溝壑到底有多深——他堅硬的鱗甲不是為了保護他,只是阻擋他所愛之人觸碰他的屏障;而他鋒利的爪刃原來不僅可以傷害敵人,還能化作刺痛他所愛之人的利刃。也許他恨的不止是棲元,還有他自己。云采夜把手縮回來以后,就一直在想事,結(jié)果忽然被小徒弟一把摟進懷里:“師尊,對不起?!?/br>“你怎么又在道歉?”云采夜不是很明白,小徒弟剛剛在密道里就噼里啪啦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錯誤讓自己懲罰他,他都說了他沒錯,怎么現(xiàn)在又開始道歉了?燭淵把云采夜縮在袖子里的手扯出來,一臉難過:“弟子沒能保護師尊,還讓師尊受了這么嚴重的傷,實在是太沒用了。”云采夜:“……”你沒看到你三師兄半個龍身的鱗片都沒了嗎?我這指甲都沒斷。“好了師父沒事?!痹撇梢箛@了口氣,就著被燭淵抱在懷里的姿勢拍了拍小徒弟的肩背,“都這么大了還那么黏師父?”但黏人的燭淵根本不管云采夜的解釋——他師父都流血了!于是他二話不說,伸手直接將云采夜橫抱起來。云采夜被燭淵的動作搞懵了,登時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望著自己猛然長大的小徒弟,雙手卻不由自主地回攬住燭淵結(jié)實的腰身。只見小徒弟斜飛英挺的劍眉下,一雙深邃如淵的眸中滿滿都是自己的身影。云采夜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了小徒弟在他耳畔如同情人私語般的低喃:“師尊,我?guī)慊丶??!?/br>“嗯?燭淵,你——”云劍門——“天吶,師姐你快看,那是什么東西?”青鶯拽拽站在她身旁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