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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德拉科還是遇到了不少一心想往里面擠的粗魯之人,這給他帶來了不少麻煩。“你們不要擠在這里,病人需要休息!”他終于來到了七號診室附近,兩個護士死死堵在門口大聲呵斥著,但仍然有十幾個人踮著腳想從氣窗往里望。“抱歉,我是來給塞納里治療師送資料的?!钡吕仆崎_了旁邊一個使勁往前湊的胖老頭,低頭對一位護士說道。護士看了他幾眼,點點頭,小心翼翼地將門打開了一條縫讓他擠進去。單薄的門板將惱人的吵鬧聲擋在了外頭,此時他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的腳步聲以及走動時帶起的衣擺折疊聲。他走過了幾間用簾子隔開的病床,一路向前,停在了最靠里的病床床角。塞納里正認真地盯著一張羊皮紙,見他來了之后連忙迎上來:“哦,德拉科!你帶來了嗎?”德拉科將小冊子遞給他,他一眼就看見了正坐在床上看書的哈利。他看起來瘦了許多,眼窩陷了下去,病服袖口滑下露出的手腕顯得格外細,令人心疼。塞納里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朝他打了個手勢。兩人來到了隔壁診室的角落,用咒語屏蔽了周圍的聲音。“他的情況怎么樣?”德拉科馬上問道。“實話說,很不好,非常糟糕?!比{里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他剛被他的朋友們帶過來的時候不怎么說話,但外面的人好像把他嚇到了,我和他溝通了半天才肯搭理我,但情緒很不穩(wěn)定。據(jù)他的朋友們說,他原先在家里休息的時候就經常做噩夢、失眠、記憶混亂,醒來誰也不認識,總覺得別人要把他關在碗柜里……哦,我說得有點多了?!彼麚狭藫项^發(fā)。“那……他有希望治好嗎?”德拉科緊握著手指,低聲問道。“嘿,德拉科,怎么連你也問這種問題?!比{里揚起眉,“你知道我們都是怎么回答病人的,這有一個固定的模式……”“別開玩笑了,我是認真的?!彼驍嗔怂?/br>“哦,好吧,我也說不準,還需要繼續(xù)觀察……這種病一直都是最難痊愈的一種,你看一號診室的那對傲羅夫婦,他們一直都沒有出來過……還有三號診室中了遺忘咒的那位病人,他以前還是個萬人迷呢……魔法這種東西,誰能說自己全部搞懂了呢?再加上人的大腦是極為復雜的——你明明最明白了吧?”“嗯?不,我不研究大腦?!甭犚娝姆磫柡?,德拉科下意識地快速回答道,“我是外科治療師?!?/br>“我也不懂大腦,我研究心理。”塞納里聳聳肩。“他的朋友沒有來陪著他嗎?”德拉科轉移了話題。“留下了一個,剛才出去說是給他削蘋果了……尖銳的金屬工具和魔杖不能帶進特殊病房?!?/br>他們邊聊著邊走回了病房,這時羅恩正拿著一只削得坑坑洼洼的蘋果走進屋。他一看見他就豎起了眉毛,一臉警惕。“你怎么會在這里?”他看了哈利一眼,壓低了聲音。德拉科拍了拍身上的制服,抬著下巴大搖大擺地從他面前走過。“喂,我說,馬爾福!”羅恩在背后叫住了他,“如果讓我知道你利用職權欺負哈利,我一定會——”德拉科腳步一頓,沒有回頭,拉開門快步離開了。德拉科本來并不是很喜歡塞納里,當然現(xiàn)在也談不上多么有好感。塞納里也是一個斯萊特林,和他有許多共同點,而且多數(shù)是那些令人反感的部分——高傲自負、趨利避害,某種意義上的薄情寡義和缺乏同情心。但為了某些原因,他不得不和他熟絡起來。出于職業(yè)cao守,塞納里很少會在辦公室里談及病人的情況,但他很愿意和德拉科分享哈利的治療近況——當然,這是因為德拉科答應了一個星期請他去高級酒店大吃一頓。“沒想到你也這么關心這種八卦趣聞?!比{里搖了搖沾滿糖霜的手指,“說真的,這些天有很多人問我關于波特的情況——”“你都告訴誰了?”德拉科警覺地問道。“放心吧,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br>“但你告訴了我。”“噢,那不一樣。我知道你的人品……”“我的人品?”“是啊,非常差,有時候我都想揍你……不過這種事情上我還是相信你的?!比{里似乎是有些醉了,他喝了一口啤酒,打了個飽嗝。德拉科默默地切開了黑椒小牛排,沒有做任何評論。他會保守秘密嗎?求學期間他恨不得把哈利·波特的所有糗事廣而告之,恨不得用最傷人的方式來嘲笑他的弱點。他沒什么同情心,也不是個好人,并不認為見到往日的仇敵這副模樣就要憐憫他,他也不覺得他需要。德拉科知道自己應該遠離他,最好不要去探知任何關于他的消息,但他發(fā)現(xiàn)這很難做到。于是他退而求其次,勒令自己別再以任何理由靠近那間病房,他會忍不住往里面看,會忍不住推開那扇門,會忍不住打擾他、傷害他,會忍不住吻他。不。那是不可能的。他們之間沒有吻。別說吻,連牽手和擁抱都沒有。別說牽手和擁抱,連一句好話都幾乎沒說過。他們見面就只會互相嘲諷,偶爾氣急了會打上一架,不存在任何柔軟的空隙,更沒有那些荒謬的幻想。他討厭他,他也討厭他,他們互相討厭,這很好,很公平,也很幸運??蛇@一份討厭是在什么時候變質的,他也說不上來。很多問題是找不到答案的,就像他詢問自己如果時間倒回來一次,他會不會繼續(xù)選擇站在這一邊。沒有答案。他在夢里幻想過他的吻。當然也可能不是夢,而是某次模糊的自我撫慰。在清晨或是夜晚,陽光或者星辰,也許沒有影子,也許墮在焦灼之中,他想象著他柔軟的嘴唇觸碰自己,想象著他的手替他解除難以忍受的熱度……他曾幻想他像貓一樣溫順地蜷縮在他的懷里,這是相當不切實際的幻想,因為他從來沒有溫順過。他在高臺上遠遠地望著他,所有的風景都在眼中糊成了一片墨綠與棕藍,他是唯一閃光的亮點——與火龍周旋、從黑湖救人、穿越迷宮,他第一次產生了某種失落感,隨后是滿滿的嫉妒。他嫉妒他奪人眼球,嫉妒他成為了女生中炙手可熱的對象,他聽見女生們在走廊里興奮地討論著他的英勇事跡,滿臉羞紅地想去邀請他參加舞會。舞會?哦,還有舞會這種事。一想到哈利會從那群嘰嘰喳喳的女生中挑一個帶去參加舞會他就來氣,那段時間他變得格外易怒,稍有不快就發(fā)脾氣,高爾和克拉布都小心翼翼不敢說話。當他聽聞哈利邀請了秋·張后差點砸了杯子,而又聽說他被拒絕后內心暗暗竊喜,恨不得跑到他面前尖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