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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很快又跑了回來,手里還多了一卷紙,“我在二進的藏書庫里拿的,陶大哥你看看?!?/br>陶宗代看著那張卷子上分門別類的格物之學、易數(shù)之學、天演之學、造化之學的題目,和在白云觀里看到的道典一樣,完全不知所云。“陶大哥,不要緊啦,你在這里安心讀書,這張試卷不難的,我小弟才八歲,學了一年道長伯伯就許他進門學習了呢?!?/br>陶宗代看著東廂靠窗的一個玻璃瓶中生長的青綠色的葉芽兒,心中又涌起了萬丈豪情:這些仙長連一片殘葉的生機都能恢復,讓人長生,恐怕也不是多難的事吧。不提陶家小郎君跟著小稻谷四處參觀學堂,留在儀門處的四門學的學生也正與這里的夫子商量事情。“所以,你們這回來不是來記錄故事的?”夫子問道。“張小祭酒給分的活兒,小學學識扎實的都被選派到崇文殿了,聽說官家已經(jīng)搜羅到了八面石鼓,還尋到一些三代時期的竹簡、龜甲還有獸骨,如今正在嘗試認讀,正是需要人手翻閱典籍的時候,他們?nèi)ツ沁呎?,算做修史;而我們,按張祭酒的說法該學習至圣先師的事跡,不論是學習進行民間采風;還是鉆研,修正我朝的律法,引導民風;抑或是學,卜算天地;或是與孔夫子為師為友,得三千弟子而教育之。”“你們來此,打算如何?”那夫子疑惑道。“我們想記錄一些民間的工藝、詩歌,順便教化教化學生,也是一項德政?!?/br>“你們來此,是想教化學生?”“是,給夫子添麻煩了?!比齻€人拱手到底,“還請多多包涵!”四門學的這批書生都是張雷一手一腳教出來的,自認為自己可能比國子監(jiān)的學生弱些,也只弱在家世背景上,其它方面他們不輸其他任何人。當天下午,陶宗代小郎君的第一節(jié)課,也是這群書生初為人師的第一節(jié)課,教的就是數(shù)術與識字。拼音這東西識字的人學起來還是挺快的,不識字的學起來慢一點也有限。書生人志得意滿,覺得自己特別像孔圣人第二,而和陶小郎君也覺得茫茫仙途他已經(jīng)走出了第一步。數(shù)術課就比較慘了,陶小郎君對道典里那些扭曲的像麻繩一樣的文字印象極為深刻,覺得這是修道成仙的關鍵法門,學習的非常認真。但認真并不能解決一切問題,常規(guī)的加減乘除運算難不倒這個商賈之家的孩子,可神奇的叫作應用題的題目卻讓陶宗代覺得有些暈頭轉(zhuǎn)向。“籠中養(yǎng)雉兔,上有頭三十五,下有腳九十四,問雉兔各幾只?”“這個我知道,兔十二、雞二十三只,以前我爹教過我?!?/br>“看來你是會了,那么看下一題,匣中養(yǎng)蜘蛛并蛐蛐兒共十一只,腿76條,問蜘蛛和蛐蛐兒各有多少只?”“這都有數(shù)清這么多條腿的功夫了,還不能數(shù)清各有多少只?也是鹽吃多了,真夠閑(咸)的?!?/br>“別嘮叨了,你不是想修仙嗎,這是推算的基礎哦,你見哪位老神仙不是能掐會算的?”書生哄著他學,順便想起自己剛聽到這種題目的無力感,不知為何,卻覺得心中有些快意了。“修仙的人這么閑?”陶宗代開始懷疑自己能否修仙了,不過此時他還是挺有動力的。作者有話要說:注:小學:古代指訓詁、音韻之類對文字進行研究的學問。關于石鼓,推薦看上周起熱播的央視綜藝,超級棒。蜘蛛那里是在知乎上看一個關于科學家的子女生活狀態(tài)的問題時原,很有趣,化用一下第122章六安重游不說小學堂里書生和學童們的互相傷害,也不說這群書生要費多少口舌才能讓手藝人們相信記錄下他們的手藝并不是為了外傳,不會給他們帶來損失,這些都是四門學里的儒學生們需要煩惱的事情。白云觀里崔瑛帶著皇家爺仨參觀了盡興,什么植物培育,機械構(gòu)造,金屬冶煉,一樣樣新奇的事物將他們的感官沖激到麻木,然后將這些東西的應用問題扔給這群皇家人,如何平衡現(xiàn)在發(fā)展與子孫后代的利益,也只有這個國家名義上的主人才最為關心。不是昏君的帝王必然要考量這些有限的資源如何使用的問題,他們最怕的不是國家如今有多少困難,這個都可以克服,他們怕的是千秋之后子孫的埋怨,周禮儒思,人們最在乎的就是身后的祭祀了,所以他們一定會謹慎的使用這些力量的,不需要崔瑛多cao心。崔瑛安排好觀里和控鶴軍里的瑣事,就打算帶著張雷回六安了。從中秋之后啟程,到過完年后回來,可以在六安呆上小半年,正好可以安撫一下早已經(jīng)年邁且思孫心切的老村長了。“張彬,你這一路上好生服侍你師父、師兄,好好看看這鐵殼船怎么樣,要是好用,那蜀中、遼地、南越都可以不必放在心上了?!睆堄赖吕约旱膬鹤右笠蠖冢阢旰哟a頭,許多百姓和官員都在圍觀這艘極大的艦船。這艘船內(nèi)里的龍骨還是木頭的,所以并不十分的長,但底下加了小間的密封艙,保證即使船底破損,也不會讓船迅速沉沒。而船的外殼,則是由鐵皮包裹,而在控鶴軍的船塢里,全鐵的軍艦也已經(jīng)在試制,只是鋼鐵的強度還不太可靠,白云觀研究“外丹”的道士們正在研究。“鐵還真能浮在水面上唉,這仙長的手段真是了得?!?/br>“不知道是得了哪位仙長的指點,我家那小子還說什么浮力什么的,反正就是鐵能浮水是正常的,嘖嘖嘖,真是學得多了,昏了頭?!?/br>“我看老哥你是高興昏了頭吧,能得仙長指點,你兒子以后少說也能到白云觀里當個童子,那時候才是老哥你的好日子哩!”不懂得道理的百姓在下面議論紛紛,崔瑛邀了陳柱子、帶著張雷,還允了一些往返六安與汴梁的商人搭個便船。“祭酒,這船真的不會沉?”兩個四門學的學生有些膽怯地點在岸邊。“你們怎么這點膽子都沒有啊?”張彬站在船頭不耐煩地想讓他爹快點下船,聽到這話嘲笑道,“真給你們祭酒丟人,你們師爺門下哪有這么慫的?”那兩個學生被他這話激的面上一紅,喃喃地不敢講話。“還沒出門嘴就開始犯賤!”張永德氣地一拍兒子的腦袋,“誰告訴你四門學的學生是你師侄來著?德華的門第是這么好攀的嗎?”張永德的嗓門響亮,中氣十足,更是讓那兩個書生羞得抬不起頭來。還是崔瑛笑道:“別擔心,這船的載重我與白云觀的道長都算了好幾回,絕對符合天道要求,不會沉的?!?/br>被崔瑛溫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