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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守門的便不多加阻攔了。城外的集市熱鬧繁華,但都是小商小販,在城外,省上一筆進城稅,卻也分散四門,只是稍顯興旺,但城里卻是另一種熱鬧。剛過了城門,便有三五個穿著靛藍色整齊袍服的青年迎了上來:“秀才公是游學還是訪友,可有住處沒有?小店有縣里頒發(fā)的六字招牌,還有雅致的花園可供觀賞?!?/br>“六安天寒濕冷,小店鋪有縣尊為撫孤濟慈院所建的地暖,屋內如陽春三月,可憑窗觀景,飲葡萄美酒,品六安香茗?!?/br>“小店地處……”“……”不光是沒見過這陣仗的皇家父子倆有點懵,就是來過一次的安德裕見著這幾位熱情又不失禮儀的引客手段也是有點暈頭轉向。最后還是對建筑愛得深沉且在汴梁習慣了幫閑作派的喻皓乍著膽子,打破一路上的隱形狀態(tài),建議太子殿下選了那家有地暖的正店。“你們這衣服,這儀態(tài),把汴梁城的幫閑都襯得村了?!焙么跻沧吣详J北過的趙將軍回過神來便與那幫閑搭起了話,要說對一座城市的了解,這些幫閑可比縣令都要強三分。“嗨,這不是咱們小縣尊前些日子給出的主意嘛,”那個引路的青年笑得大氣,“過去小縣尊搗鼓出的東西也不少,但引來的都是些商賈,那些人只要東西好,別的也不在乎,有幾個小毛孩子在城門口引個路也就得了。但前些時候,咱們縣學里不是又弄出了一套銅活字嘛,正經(jīng)印了好些五經(jīng)集注,還有前朝詩集,佛經(jīng)道藏什么的,所以讀書人和居士來的就多了些,那群小毛孩子實在是,怎么說來著,哦,降低了格調,被縣尊攆去學堂念書去了,這才叫咱們來當引路的?!?/br>“秀才公,這就是小店了,此處鬧中取靜,前街六安竹紙、縫頁書、上好的松煙墨、羅紋硯,前人詩今人文,甚至琉璃盞葡萄酒,都是應有盡有。后街有金齏銀絲琥珀湯,鴨血粉絲,古董羹,各色六安小炒,葷素串食,一叫就到,保你一個月吃不重樣兒。如是天寒了,支人叫個裁縫來,如今六安城的棉袍,便是在汴梁城里也是時興的貨色,您瞧我這一身,平常貨色,軟和、暖和;臨走了別忘記帶兩床十斤大被,再冷的天,一夜到天亮被窩兒都不帶冷的。”“行了行了,你這張嘴皮子可夠去瓦舍里混飯吃的了,去幫爺們叫一桌子好酒好菜來,少不了你的賞錢?!壁w大將軍揮了揮手,打發(fā)人離開,他們好說話。“得咧,您瞧好吧!”那青年也不歪纏,很有眼色地出了門。“這六安,可真有意思?!辈褡谟栃Φ?。“殿下,咱們是在這六安再看幾天,還是……”喻皓畢竟是掛了修橋的任務來的,再研究過地暖結構后便問了起來。“再看一兩天吧?!辈褡谟栂肓讼耄杏X差一兩天不會耽誤修橋的時間,他還對這個有趣的六安有些興趣,便決定道。與此同時,剛剛將招到的一幫雇工分到馮趙兩家,說好說歹地為自己的杜仲地留了點人手的崔瑛正斜倚在榻上,喝口茶,補補流失的口水,便聽到門外衙役的通報聲。“什么事?”即使很累,見到人來的那一刻,崔瑛還是習慣性地坐直了身子。“上回搶咱們酒的安知州變了妝陪著幾個人又來的六安,瞧著是讀書人的打扮,但那老爺子對秀才公挺恭敬的。護衛(wèi)看著也不是一般人,很有氣勢,需要讓小的們盯梢么?”崔瑛眉頭一挑,“你沒看錯?”“縣尊你是知道小的的,”那衙役咧嘴憨憨地一笑,“但凡經(jīng)小人眼前過的人,就是一對雙胞胎,過上十年小的也分得清楚,絕錯不了。”“他們看著像做什么的?”“一個秀才公和一個小公子看著像父子倆,家底子不薄,一身的好料子。一隊護衛(wèi)瞧著像軍里的爺們,見過血的。還有兩個人,小的拿不大準,看著像是個手藝人,但瞧著那秀才的態(tài)度,又不像對家里供奉,不好說?!?/br>崔瑛聽得心頭一跳,這京里的修橋匠人什么時候精貴成這樣了,要倆人還帶送搭頭的。“知道他們在哪里下塌么?”“我瞧著他們跟文房街上的小李兒走了,應該是住在太白閣了?!?/br>“你注意那邊動靜,別讓不長眼的擾了那邊,我這邊自有區(qū)處?!?/br>“是?!?/br>崔瑛跑到葉知秋那邊將情況一說,葉知秋也覺得這兩個應該是貴人——沒經(jīng)歷過后世影視作品洗禮的他暫時還聯(lián)想不到微服私訪這件事,不像崔瑛,他聽了衙役的描述,腦子里立馬響起“金瓦金鑾殿”的旋律來了。還好,如今除了汴梁城不執(zhí)行宵禁之外,大周的其它城市雖然漸漸的消彌了市坊的區(qū)別,但夜晚依然是不允許走動的,正合適不驚動旁人的見一見微服來六安的貴人們。“殿下,邶國公葉知秋、六安縣令崔瑛求見?!辈褡谟栆换飪喊艘蛔≡簝海藭r剛吃完一桌美味佳肴,正一邊在院子里散步消食,一邊說著六安的見聞,便聽到了侍衛(wèi)的稟告。“這崔德華消息真靈???”趙大將軍看了一眼安德裕,意有所指道。“這可不關下官的事,上一回下官可是找上門去他才曉得下官的行蹤的。”安德裕委屈道,但心底未嘗沒有一點小小的竊喜,今晚的葡萄酒量既少,味兒又如酒精夠勁道,終究欠了點意思,若是崔瑛招待,好不好的,酒自然能管夠的。“請進來吧?!辈褡谟枃@了口氣,吩咐道。“臣崔瑛見過太子殿下、齊國公殿下!”不像打小和柴宗訓一起長大,只需要簡單一揖就可以的葉知秋,崔瑛面君還是要規(guī)規(guī)矩矩行大禮的。“不必多禮!”柴宗訓到底有點理虧,沒等崔瑛把禮行完便一把架了他起來,連忙介紹道,“你不是寫信讓呂圣功幫你聘兩個擅造橋的匠人嗎?喏,工部都料監(jiān)喻皓,最擅建造,孤王給你把人送來了?!?/br>崔瑛一聽喻皓的名字,腦子里直接響起的就是班里孩子晨讀時“錢氏據(jù)兩浙時”的背書聲,在沈括的里,這位生卒年不詳?shù)墓そ硯椭藿私愕貐^(qū)著名的梵天寺木塔;他還能估算開封的風向來建一座斜塔,時間比意大利的比薩斜塔還早得多,也許等塔造好了,自己也可以搞一個開寶寺斜塔試驗?他所著的雖然失傳了,卻有一本依據(jù)編寫的流傳后世,這書讓千年后梁思成和林徽因還為之傾倒。然而不等喻皓見過崔瑛,又指著崔瑛對趙將軍說,“這就是六安的知縣,崔瑛,他的字還是我起的?!痹僦钢w將軍道,“這是護送孤王來的殿前都檢點趙將軍,名諱上匡下胤的,與父皇交與寒微之時,最是投契,你只叫趙將軍就好。”崔瑛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