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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是你一個人哪里能忙過來這許多事呢,等你教會了那些縣學生們,還要監(jiān)督他們?nèi)ハ旅驵l(xiāng)村里教書呢?!?/br>張雷在教書上大概是真有些天分的,他總有辦法把那群進了學堂依然想上山掏蛋、下河摸魚的皮小子們哄得賽著認字,如今六安孩子們這么高的識字率他可是功不可沒。張雷一聽自己能教縣學里那些生員,也顧不得自己的活計被人搶了,喜笑顏開起來。“你這兩天想一想,如何教這些孩子認字識數(shù)最快是好,過幾日去和那些生員們講一講?!?/br>崔瑛沒想到他一時興起對張雷提出的要求,讓張雷成了中國師范教育的開山祖師,成了配享孔廟的張亞圣,歷史地位無比崇高。第34章番外一自從知道自己將本縣縣尊當娃娃哄了,周修齊整個人都不好了,一會兒擔心縣尊會不會惱羞成怒,從此將他逐出縣學,一會兒又覺得縣尊一個神童這種事怕是遇到的多了,不會放在心上。等他再知道自己把剛來縣學的教諭當作尋縣尊玩耍的普通小孩,還教育了教諭要向縣尊學習,不要打擾縣尊做正事的事情后,他的心里已經(jīng)絕望了,他在一天之內(nèi)同時得罪了縣官和現(xiàn)管,人生已經(jīng)不能用灰暗來形容了,根本就是前途無亮嘛。忐忑不安了好幾天,新來的成小教諭每天除了看他們讀書學習之外就是一個人在書齋里寫些什么東西,小縣令聽說除了每天午前在衙門里清一清卷宗之外,其余時間都在匠戶區(qū)里。據(jù)在縣衙里做書吏活計的堂弟講,這位小縣令當初被舉神童試就是因為巧思敏慧,估計又打算弄點什么新東西了。周修齊的心漸漸放下,果然年紀輕輕就能中試為官的人,特有胸懷氣度。他的心放下了沒幾天,成教諭便將他們都召集到了明心堂,剛過十六歲的成寅正是抽條的時候,幾天不見感覺長高了好大一截。“諸位生員”,成寅啞著他那正在變聲嗓子,提高聲音說道:“本官與崔知縣商議了一套學規(guī),旨在使縣學生們可以衣食無憂的專心學業(yè),敦促幫忙縣學生盡早取得發(fā)解試的名額?!?/br>周修齊心里一喜,他家是上有老下有小,他三十多歲一個大男人,除了讀書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便是讀書也不安心,又不敢輕易離家,如今縣學能幫上一把,自然是好的很了。成小教諭講了許多,平時如何作息,有哪些活計可做,考試要考什么,考好如何獎、考差如何罰,等等等等。周修齊不僅聽得仔細,還督促他這一齋里的生員認真聽,現(xiàn)在還留在縣學里的,家里都不怎么富裕,若是再犯了規(guī)矩被逐出縣學,那就真什么希望也沒有了。新學規(guī)執(zhí)行了一個多月,周修齊的生活充實中也是五味夾雜。每天天一放亮,縣學里的小銅鐘就敲得震天響,周修齊爬出被窩,一邊洗臉刷牙一邊叫自己的渾家趕快給他拿襕衫。一刻鐘的時間,所有人必須穿戴整齊到書齋集合。“大家、大家把書拿起來,晨讀開、開始?!敝苄摭R氣都沒喘勻就督促齋里的生員們開始讀書。同時他將四周的紙糊的竹窗全部挑起來,讓晨光照到屋里。所有人都放開喉嚨一齊唱讀起來,“乾卦,上乾下乾,乾,元亨利貞……”周修齊拿起點卯的薄子,一個個對著人勾選,準時到,衣著整齊的,打上勾,衣衫不整、蓬頭垢面的打叉,正勾著,就見門外一人躡手躡腳地往堂里竄。周修齊本打算睜只眼閉只眼算了,畢竟無故遲到的生員按學規(guī)是要罰在縣學門外站一日的,既疲憊又尷尬,次數(shù)多了還會影響風評,應發(fā)解試的名額可能更難拿。然后他正打算抬頭轉(zhuǎn)向另一邊放水時,就見到成小教諭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書齋的后窗口,抿著嘴角向里邊望。周修齊嚇得一激靈,連忙喝止了想跑進屋里的那人。“周哥,周哥。”二十多歲的青年不停得打拱作揖道:“我兒子最近就在縣尊那里跟張家小子學認字呢,瞧著我站在縣學門前算個什么事?我下次再不敢了成不成?成不成?”周修齊沉默地搖搖頭,轉(zhuǎn)身面對這那人,正好擋住教諭的目光,悄悄使了個眼色,“學規(guī)如此,不敢縱容?!?/br>那人一抬眼看見比他還小幾歲的教諭似笑非笑地站在后窗,跟xiele氣的皮球似的,整個人一下子癟了下去,垂頭喪氣地一步一蹭朝外面走去。成寅知道周修齊看到他了,朝他面無表情地點一下頭,轉(zhuǎn)身離開了,徒留周修齊出了一聲白毛汗。晨讀讀到卯正,那小銅鐘又是一陣響,所有人放下書本,長出一口氣,一邊向飯?zhí)米呷?,一邊悄聲議論道:“齋長,今天教諭來沒來?”“應該沒來吧,我沒注意到?!币粋€生員呆頭呆腦地回答。“你什么時候注意到過教諭。”另一個人鄙視道:“教諭都在屋里轉(zhuǎn)一圈了,你還能問別人怎么屋里突然安靜下來了,然后把全齋人都賣了?!?/br>想到那回全屋人被教諭訓的狗血噴頭的樣子,所有人都對這小教諭更加敬畏了。“來了,在后窗站了大半個晨讀,阿文你偷懶的樣子被教諭看到了,教諭讓你吃過早飯去他的書齋。”周修齊對剛才那個鄙視別人注意力的人說道:“我沖你使眼色使得眼角都要抽筋了,你還能沖我笑,我覺得你和阿彬也沒差多少。”阿彬就是那個沒注意到教諭然后賣了全齋人的木頭,眾人一聽,強忍了笑,使勁拍拍他的肩,送上祝福的表情。飯?zhí)迷缟嫌卸够?、有甜蒸餅有青菜粉絲湯,足夠縣學生們吃的飽飽的。周修齊打了一碗豆花,稍微倒些醬,熱乎乎地呼嚕到嘴里,簡直心滿意足。早飯后慣例給了兩刻鐘休息時間,讓生員們在院子里多走動走動,談論談論昨天的功課。那個叫阿文的則一臉晦氣地走向教諭的書齋。“好好與教諭認個錯,現(xiàn)在還不錯啦,若擱過去,怕是早拉了你到繩愆廳去挨板子了。”周修齊最后勸一句道。“與其聽成教諭念叨,我真寧愿挨五板子?!卑⑽目迒手樥f道。周修齊對此愛莫能助,只能祝他與成教諭喝茶愉快了。等阿文一臉生無可戀地回到書齋,上課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成教諭抱了他們昨天的經(jīng)義重重地朝桌上一摔,“你們真的在縣學里認真學過?孔祭酒的明明白白,竟能被你們答出千奇百怪的結果來,真是讓為師我大開眼界?!?/br>一眾生員被他刺得不敢抬頭,如同淋了雨的鵪鶉一樣,縮了起來。“今日我也懶怠和你們再講經(jīng)義了,先好好將注疏背下來再與我說話,全齋人將前十五卦的注疏抄十遍。周修齊把卷子發(fā)下去,所有人將自己的錯題訂正三遍,明早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