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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盡力說服自己,這是自己的新生命,自己應該開始新的生活,但前世父母的音容笑貌,那差點成為自己妻子的女孩的一顰一語都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他覺得自己的心已經(jīng)蒼老的不能談戀愛了。“怎么了?”呂蒙正見崔瑛一提親事的話題,整個人臉色都變了,感覺他整個人都沉浸在悲傷之中,連忙問道。“怎么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來了,可是有人打聽咱們阿瑛啦?”劉月英看崔瑛臉色不太好,連忙拉他到一邊坐下,捧了茶盞給他吃茶,白了呂蒙正一眼問道:“朝廷不是下令說成親拖到十六之后了嗎?”“唔,議親也正常,總不能現(xiàn)上花轎現(xiàn)扎耳朵眼兒?!崩咸接X得正常。“是有幾家人打聽阿瑛,阿瑛既是神童,又能應進士科,是個上進的孩子,不論此次能不能中都能讓士林接納了,家中有適齡閨秀的,打聽一二也是常理?!?/br>崔瑛沒有心思聽他們說話,他坐在一邊,心里默默地想拒絕成親的理由。沒有合適的理由,在這個時代呂蒙正為他定下親事,他是沒有辦法拒絕的——要被打板子然后強制執(zhí)行。但他不愿意成親,他心底還惦記著那個笑容甜美,努力記錄著文化遺產(chǎn)的女孩。也許有一天,他會嘗試著走出這段感情,但不是現(xiàn)在。當一家人的眼光都集中到他面前時,他干澀地張嘴道:“我?guī)煾笌臀液托熋糜嗊^親了,按師門規(guī)矩,我不會再娶妻了?!?/br>“你師妹?”“她為了服侍染病的師娘而……她是個好姑娘?!贝掮M钠焚|(zhì)即使在這個世界也是完美的,如果與村民們一道亡于兵燹,那么在無聊的閑漢口中太容易傳出不堪的故事來,于是只能杜撰出此節(jié)故事來。孝順尊長對女子來說是這個世道唯一不會被人詬病的舉止。“是個孝順的好孩子?!眲⒃掠⑤p輕撫了撫崔瑛地肩安慰道。“你的子嗣……”老太太年紀大了,更關(guān)注這個。“師父說血脈的傳承凡俗之人皆可為之,但師門傳承卻需薪火相傳、口傳心授,更耗心血。師父教我,花費了半身心血,他的獨女永遠是我的妻子?!贝掮怪劬?,堅定地說。感謝中國傳統(tǒng)文化里雖有天地君親師的排序,但一般情況下老師的話比父親要管用得多。就像普通手藝人拜師都要寫下類似賣身契的契約,文人在官場上大義滅親還有人夸贊,但若欺師滅祖那就人人得以誅之一樣,教授學識的正經(jīng)老師、師門規(guī)矩要比普通的人之常情要有力得多。“如此為父就替你回絕了便是?!眳蚊烧创藭r傳統(tǒng)文人的習慣去想,以為崔瑛只是不愿意娶妻,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過是后宅交際不是太方便罷了,至于義子會不會絕后,他根本就不覺得是個問題,等他大一點,讓妻子給他挑兩個品性端方的使女就是。呂蒙正根本沒想過,始終沒有走出這段戀情的崔瑛,與梅妻鶴子的林逋成了中國文化史上最有名的兩位不婚主義者,甚至還引得一些追隨著爭相仿效起來。拒絕了婚事,崔瑛自覺自己過會試不是問題,就全身心投入到復習科舉的過程中了,爭取殿試時爭一個好名次,別給神童試的同年們丟臉。會試的結(jié)果過了十來天便出來了,會試錄取了五十多名貢生,按往年的情況,這意味著這一科的進士人數(shù)不會超過五十人。崔瑛不出意料的榜上有名,經(jīng)歷過高考的崔瑛對考試結(jié)果比較淡定,雖然會試錄取率低,但是允許重考的,比一考定終身、復讀難受得要死的高考又要好的多,所以緊張感并不強。出了榜,準進士們與當初神童試一樣需要演禮,崔瑛算是熟練工,禮部派來教準進士們演禮的侍郎也是個熟人,崔瑛恍惚間有些歷史重演的熟悉感。演了禮,在四月初時,殿試再一次在崇文殿舉行。想想去年此時他在此考神童試,此后的小半年里,他日日出入這里學習念書,此時又在這里考進士,他詭異得有些在自己班參加高考的幸運感。進士科的監(jiān)考官與神童試時沒什么不同,一樣的禮儀規(guī)矩,一樣喜歡站在考生身后默默讀試卷的考官,崔瑛交卷出場時頗有些輕車熟路的安心之感,出了考場,遇上了齊國公柴永岱竟然也有了閑聊了興致。“進士科后,皇爺爺想讓你回六安任職呢?!辈裼泪酚行╇y過地說,“這宮里宮外,再沒幾個與我年紀相當又見識廣博的人了,往日咱們算得上朝夕相處,誰知你一出東宮就過了會試,馬上就要離開京城了呢?”“殿下這話讓修明聽到,他必得拿大眼白子翻你的,”崔瑛也打趣了一句,才問道:“陛下說好了讓我接義父的任?這不能吧,我的戶籍落在六安,官員異地任職這是鐵則啊?”“你認了呂卿之后,嚴格上講戶籍應該在壽州,無所謂啦,反正你在六安又沒什么宗族勢力?!辈裼泪钒参康溃骸盎薁敔斁拖肽阍囆心愕哪切┢嫠济钕肽兀铱珊湍阏f,你可別又像上次調(diào)查那樣,被別人風言風語上幾句,就什么事也不做了。上回你半途撂挑子,可讓皇爺爺和父王不滿意好久了,也不知說了多少次你是屬烏龜?shù)?,太會縮了?!?/br>“自己不合規(guī)矩自然要注意,但牽扯百姓民生又是另一回事了,再不能為了保全自己讓治下百姓受罪的?!贝掮谥兄Z諾地答應,心底卻不以為然,如果好事都激進的做起來,前有商鞅晁錯,后有王安石,前者自己結(jié)果不好,后者整個國家結(jié)果不佳,都不是什么好事情,大事慢做才不會出問題。進士科的考試的考生人數(shù)不多,算起來也就是現(xiàn)在一個班的學生的量,每人又只考一策一論,就是兩篇作文,考官又只需要打分而不像語文老師需要批閱,又是五個考官加皇帝與太子齊上陣,不過兩天便出了結(jié)果。“這小子,文章寫得是汪洋自恣,這文若如其人的話,也該是個狂士,卻不想這是個小腐儒。”柴榮頗有些嫌棄地抖了抖崔瑛的卷子,接著說道:“呂龜祥的文章四平八穩(wěn),好像也是個穩(wěn)重性子,看來當時讓這孩子留在六安由呂蒙正教導不是什么好主意,將好好一個名士給教成了濁儒?!?/br>“怕不是呂蒙正的原因,”柴宗訓笑著幫崔瑛解釋道:“這孩子在我眼前生活過一陣,對環(huán)境特別敏感,特別愿意將自己的習慣改得和周圍人一致,從作息到用餐口味,都是如此。怕是打小兒作為流民得在流民堆里討生活,看人眼色習慣了。父皇不是打算讓他主政一方歷練歷練嘛,以這孩子的聰明才智,怕是一任縣令做完,心性就能定下來了?!?/br>“那就這樣吧,三甲就算了,畢竟是有官職的人,便宜他個傳臚吧?!辈駱s說著提筆寫下了名次。“那三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