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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才會出現(xiàn)。所以在呂蒙正看來,就是他對崔瑛特別好,崔瑛感念在心,真情流露,管他叫“爹”了。呂蒙正的兒子那時候還不會說話,崔瑛這聲拖長了尾音的“大人”真是叫得他通體舒泰。轉身就張羅著擺酒席,收義子了。崔瑛不能跟呂蒙正說他在現(xiàn)代時的語言習慣,呂蒙正又對他是真好,這個時代義父子關系還挺得人看重的,畢竟當今皇帝就是太祖皇帝的義子兼內侄,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還能順當當繼承皇位。所以也就假戲作了真,干脆認了呂蒙正作義父。等正式確立了義父子關系,崔瑛的生活品質那是提升了好幾等。義母將他四季衣裳張羅妥了,呂蒙正日日緊盯他學習經(jīng)義,隔三差五的聽他講生活中事,傳授他為人處事之道。這都讓數(shù)十年沒有人教導關心的崔瑛感念至深,對呂家夫妻也真像兒子一樣孝順。“你那是什么運氣?”陳彭年有些羨慕有點嫉妒地說:“守著寒窯苦讀能娶到知書達禮的妻子,知個小縣城又白撿個好兒子,嘖嘖。”“行了行了,收起你那副嘴臉,有事趕緊問,明天一早,阿瑛還得去竹山村里指點春耕呢?!?/br>第12章一年(下)陳彭年本身是語言學家,他與崔瑛要討論的無非是標準音應該是什么罷了。編纂組里有人崇古,要完全按來注音;有人尚北,要按現(xiàn)在的河北大族人說話口音來;也有尊上的,要按皇帝的口音來的,反正吵成了一鍋粥。崔瑛不想攪進這一聽就容易搞成唐代那樣的政治事件里,憑上古代漢語課時那點印象,向陳彭年科普了一下上古音是怎么回事,又說了一下原來社會民國官話和新中國普通話的確立方法,至于選擇哪一種那就是朝上諸公的事了,在官方通用語沒頒布前,他的講義還是按原身的方言來標。陳彭年解決了心頭的疑慮,注意力又轉到房舍上來,覺得這房子似乎和一年前大不一樣,興致勃勃地拉著崔瑛要四處看看。崔瑛無奈,領著陳彭年從前面開始看。前面的鋪子里,張雷坐在燭臺下正看著書,邊上還攤開一本今天的借閱冊。“阿雷,天晚了便別耗眼睛了,要是得了怯遠癥那可就麻煩了?!贝掮姞T火搖曳不清,張雷眼睛離紙近近地,連忙制止道。“哎,知道了先生?!睆埨撞缓靡馑嫉厥掌鹆酥v義。陳彭年沒在意這師徒官司,他仔細打量這方小鋪,不再是之前呂蒙正在書信里描述的簡陋學堂,一面靠墻的大書架,最上面整齊地擺放著十三經(jīng)的卷本,下面則是線縫的竹紙講義,分別按等類別分了,又按日期分了冊。還有六七冊在架上,僅余一冊,則就余幾張還沒訂成的本的講義還在。離書架遠些的地方則是一排桌椅,還有筆硯擺在桌上,看起來是給書生抄錄書籍用的。“書架是空了些。”崔瑛習慣了圖書館滿當當?shù)臅?,當時找木匠打的時候打了一個大架子,結果搜羅遍全六安,除了一套十三經(jīng),旁的也都找不到了,余下的全是崔瑛每日一篇的講義,給學生當課外看的。“已經(jīng)很不錯,寒士求學艱難,怕是不少讀書人因此得福?!标惻砟觌m然出生高門,卻也知道讀書不易,輕嘆一聲贊道。囑咐了張雷早些休息,崔瑛又領著陳彭年去了教室,除了一張“紅花榜”便是陳彭年已經(jīng)見過的粉筆與黑板。西廂原來的床已經(jīng)改作它用了,如今這一屋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這屋是怎么了?”陳彭年好奇地問。“去年秋冬給學生睡覺的地兒?!贝掮肫饋砭蜎]什么好氣。“怎么了?”“去年年中,我給學生放農忙假的時候,有兩個學童被他們爹娘送到酒樓里當伙計,因識得字又會些個珠算,上手挺快。酒樓東家要到廬州府去開個分店,正缺人手,將我學堂里的學童攏走了一大半。等九月回來的時候聽說幾個學童竟被州府里幾家正店勻了,說是跟掌柜學徒,一個月能領一貫多錢,還說很快就能升二掌柜的。這下可好,這六安城的四里八鄉(xiāng),只要家里沒窮的揭不開鍋的,都把孩子送我這兒了,小一百號人,哪有床給他們睡。不得已,將整屋的地都弄成炕,自己帶床鋪蓋擠擠吧。”崔瑛想起那些教了一半被父母送走的學生就更自己手里出現(xiàn)流生似的,說不出的難受。“可見是你教的好,你和圣功說要教他們上養(yǎng)父母,下?lián)嶙优@不是做到了嗎?”陳彭年看崔瑛興致不高,安慰道。“算了,我也說不清,”崔瑛沒法和他們說教學循環(huán)、教學目標之類的事,擺擺手道:“就是事情做一半,心里不舒服。”“那我就不吵你了,快去休息吧。”一夜無話,第二天城門一開,呂蒙正、崔瑛帶著陳彭年、張雷就直奔竹山村了。城外路上一樣干凈得很,早早有小孩子將地上的垃圾撿了干凈。離城不遠便有一條清溪蜿蜒而下,楊柳臨河搖曳,幾個婦人蹲在水泥打的石階上清洗衣服,有節(jié)奏的搗衣聲讓一行人心情都好了起來。“說起來這水泥能建房,又能修河堤,看阿瑛你的院子里抹地也是好樣的,為什么這城外的官道不用水泥?兵部尚書見了圣功兄的奏報,頭一個嚷嚷地就是修官道和衛(wèi)堡?!?/br>“還在試驗當中,”崔瑛笑道:“竹山村那頭的小路夏天修的,入冬時就有些坑了,冬天修的這一開春便脹出裂紋了,總要先找到差不多的方案再說。另外也怕水泥路硬,傷牲口的關節(jié),特別是馬?!?/br>“希望早點找到好方法吧,這黃土路夯得再實,兩天雨一下就拖泥帶水的沒法出門。”陳彭年一臉不堪回首的表情,看來這趟差事中有些不太好的回憶。通往竹山村的一路上,行腳的商人不少,大多是用騾馬馱了紙的;還有一些腳力拖著平板車,車上放著奇怪的水泥塊。“阿瑛說那叫預制板,”呂蒙正對陳彭年說:“你看田邊的灌溉渠就知道了。”臨近竹山村的田地里,灌溉渠與陳彭年常見的人工挖出的渾濁的溝渠不太一樣,水流不是在泥沙混雜的水道里流動,而是在由一塊塊上大下小的梯形板間流淌。“要說這水泥用來修渠是最好的,你回去大可和勛貴大戶們講,水走預制板間走,不會滲水到近河的田地里,再遠的田都能有水,地方又淺,也不怕哪家小娃子掉進去陷泥里溺死。天熱的時候把渠上蓋個蓋子,叫什么減少水分蒸發(fā)?反正去年六安沒有為爭水打架的,大家的水都夠用的?!?/br>呂蒙正細細與陳彭年說這水泥預制板的好處,遠遠得看見溪上架了一座龍骨水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