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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布料,點(diǎn)頭道,“有,我正準(zhǔn)備去呢,你拿去吧?!?/br> 李青荷拎著茶壺出門,看到有一個年輕姑娘往這邊來,一路上不停觀察各家院子。那姑娘很是面生,反正她兩輩子都沒在鎮(zhèn)上或者村里見過,不過村里人多,興許是哪家親戚,她只掃了一眼,沒多想,轉(zhuǎn)身打算走,就聽到她喚,“小嫂子?!?/br> 這稱呼很是特別,李青荷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是叫自己,頓住腳步回身,伸手指著自己鼻子,“你叫我?” 那姑娘點(diǎn)點(diǎn)頭,加快腳步過來,鼻尖上都是汗珠,襯得她本就白皙的肌膚幾乎透明,隱隱可見肌膚下的小血管,這是個肌膚很好,長相也好的姑娘。 那姑娘倒是落落大方,走近了后有些氣喘,“小嫂子,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趙婉婉家住哪兒?我一路問過來,說是就住在這附近……” 找婉婉? 李青荷轉(zhuǎn)身看了看院子里,那姑娘順著她視線看進(jìn)去,隨即眼淚就掉下來了,又驚又喜,“言錫,我找得你好苦?!?/br> 李青荷:“……”這是找婉婉? 作者有話要說: 高亮:今天沒有了,悠然存稿沒得了,明天下午兩點(diǎn)見。 對對質(zhì) 那一瞬間, 除了她驚喜的聲音,院子內(nèi)外的人都愣住了。 胡言錫愣了一下, 很快反應(yīng)過來, “你怎么來了?” 趙婉婉剛放好了布料出門, 就看到這樣的情形,她有些怔忡地看向有些緊張的男人,“你不是說,和她之間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為何她要這么遠(yuǎn)跑來找你?” “真沒關(guān)系,是她誤會了?!焙藻a起身, 飛快走到屋檐下, 說這些話時他聲音壓的極低,“你知道的,她幫過我的, 我總不能太拒人千里,就是這樣誤會了。” 李青荷看著屋檐下胡言錫低聲和趙婉婉說話,不用說都知道是先穩(wěn)住她,她轉(zhuǎn)身, 笑吟吟看向面前的美貌姑娘, “婉婉是我meimei, 你找她做什么呀?” “額, 我……”她有些無措,“早前我聽言錫說,他和婉婉之間情分不深, 所以我想來問問,他……說要與她和離的,我……爹娘在催我議親,我實(shí)在是……” 她說得磕磕絆絆,李青荷還是聽明白了,胡言錫說自己和妻子情分不深,早晚和離,家中催議親,所以面前這姑娘對他越陷越深,自己跑出來找他來了。 看了看那邊已經(jīng)穩(wěn)住了趙婉婉的胡言錫,這能把女人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也是一種本事。 李青荷壓低聲音,“你就別傻了。他都到我家住了三四個月了,要是真和我meimei感情不好,也住不了這么久。” 姑娘臉一紅,“可是他說……” 很明顯是不信她這番話的。 李青荷攤手,“以前不知道,但是搬回來后人家夫妻兩人睡了三四個月,沒有感情這話可能只有你才信?!?/br> 胡言錫走到門口,就剛好聽到這話,面色尷尬,不自在的清咳一聲,“jiejie,我來與她說?!?/br> 再說下去,這姑娘又該被他哄回去了。 李青荷向來不多管閑事,但是面前這姑娘被男人哄騙,如果撒手不管,肯定越陷越深。她這會兒也不著急了,抱臂靠在籬笆院上,笑吟吟看著。 她這樣一副看好戲的神情,且并沒有要避開的意思,胡言錫看了她好幾次,忍不住道,“jiejie,這位姑娘是我友人,我們有些話要說?!?/br> 暗示得夠明顯了吧,李青荷點(diǎn)頭,“我有點(diǎn)累,歇會兒?!?/br> 胡言錫啞然,這會兒正是日頭最烈的時候,她靠的籬笆墻陽光一點(diǎn)遮擋都沒有。隱約記得趙婉婉說過這位jiejie是個很怕曬的人,這會兒她倒一點(diǎn)都不怕了。 他看了看她手邊的水壺,這是想去送水的。道,“熏兒,我們進(jìn)去說。順便喝杯茶水?!?/br> 他想的是進(jìn)門之后,李青荷該不會跟進(jìn)去了,但偏偏她也轉(zhuǎn)身進(jìn)門,拎著茶壺?zé)崆榈膸退麄兊共?,還坐到了兩人邊上。 趙婉婉也不蠢,雖然被他暫時穩(wěn)住了,但女人的直覺這里頭有事。也拿了針線坐到了石桌上。 攏共就四個石凳,一人一個坐了,胡言錫張嘴難言,他再是想要哄,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也說不出話來。 熏兒是個直接的,雖然不信李青荷的那番話,卻也起了懷疑,問,“剛好,婉婉今日也在,你就說何時和離吧?我好回去給我爹娘說……” 那一瞬間胡言錫的臉上的神情簡直不忍直視,李青荷之后每每想起都忍不住笑。 他嘴角溫和的笑容還在,但臉上驚訝中帶著絲恐懼,眼神里滿是不可置信。總之復(fù)雜難言。 李青荷嘴角忍不住勾起,翻車了吧? 這種在女人之間如魚得水的男人,要是所有的女人都坐在一起對質(zhì),大家都不是蠢的,那之后還玩得轉(zhuǎn),才是真的厲害。 “和離?”趙婉婉狐疑,看向胡言錫,“你跟她說我們要和離?” “婉婉,我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胡言錫對著她眨眨眼。 趙婉婉頓時就不說話了,李青荷了然,這位熏兒,應(yīng)該就是當(dāng)初趙婉婉說的賣胭脂給她算便宜些的那個姑娘了。也就是她口中對胡言錫有心,非要給他送東西送銀子的那位。 “熏兒,你先回去,回頭我一定會來找你說清楚的?!焙藻a信誓旦旦。 趙婉婉低著頭,算是默認(rèn)。 李青荷看不過去了,直接道,“干什么回頭?。窟@會兒又不是沒長嘴,大家直接說清楚就是!” 趙婉婉拉她袖子,“jiejie,這里頭事情復(fù)雜,你不知道內(nèi)情?!?/br> “什么不知道內(nèi)情,他不就是騙人家姑娘的銀子花,還說什么和離?!崩钋嗪煽聪蚰茄瑑海八麄儌z好著呢,就是他想和離,婉婉也不會答應(yīng)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分開?!?/br> 熏兒一愣,看了看趙婉婉,又看向胡言錫,“真的?” 胡言錫著急了, “不是這樣的……” 李青荷揚(yáng)眉,“那就是你想和離?” 趙婉婉死死瞪著他,胡言錫忙道,“沒想和離?!?/br> 李青荷攤手,“那我沒說錯嘛。” 她一番動作,院子里安靜下來,熏兒的眼淚滴滴落下,霍然起身就走,走了兩步后回頭,“jiejie,謝謝你?!?/br> 李青荷擺擺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