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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個身,又要睡。多寶,“我總覺得你娘憋著壞,哎,我說,你當心點啊”牛庚寶,“哦...”多寶,“哎,你明天問問她,半夜不睡覺,偷偷翻瓶農(nóng)藥想干嘛”牛庚寶,“哦...”多寶,“你聽進去了沒?”牛庚寶,....第8章第8章早飯的時候,牛庚寶想起多寶的話,便隨口問了一句,“爹,今天要下地打草么?”“入了秋,草都黃了,還打什么呀”,牛達咬了口饅頭,說,“怎么問起這個了?”“沒事,隨便問問”,牛庚寶看了眼他娘,馮玉抱著牛庚佑喂粥,頭都沒抬一下。牛達正好看到他那一眼,還疑惑,“你看你娘干嘛,你娘跟你說今天要打草了?”“沒”,牛庚寶搖頭,他只當是被多寶弄迷糊了,才多嘴問的,不過總歸是留了個心眼,每次路過豬圈時,總會掃上一眼,那瓶敵敵畏,一直放在原地沒動過。直到半個月后,那天王愛珍和老姐妹要去清水洞燒香,這事早一個月前就定下了,湊的周末,正好讓牛達開個三輪送一送。家里就剩兩個小的,馮玉后腳也出門了,說是隔壁村有人家過壽,要辦村宴,打下手的不夠,被臨時叫過去幫忙,中午還能往家?guī)ьD飯。只不過沒走一會兒,他娘就回來了,牛達家在村子最后排,出后門是地,那地是后村的。他們這邊分地分的怪,牛尾莊的地都給弄到大河口去了,后村的地倒是都靠在村后。馮玉回來的時候走的后門,悄沒聲的到了跟前,然后遞了瓶可樂過來,“給你買的,喝吧”牛庚寶又不傻,他娘這態(tài)度明顯不對,不肯接,只說,“我不喜歡喝這個”牛庚佑看見可樂瓶子稀奇,伸手要,馮玉把他抱到近手邊的木馬上,然后自己擰了瓶蓋,“來,喝一口,你平時不是挺愛喝的么”瓶蓋一開,散出一股刺鼻的農(nóng)藥味,牛庚寶心知不好,要跑,之前他陪牛庚佑玩,是盤著腿的,還沒來得站起來,馮玉就撲上來掐他嘴。“娘,娘,我不喝”,牛庚寶捂嘴掙扎。這段時間,他力氣長了不少,馮玉差點沒按住,頓時光火,“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說著,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整瓶農(nóng)藥對著牛庚寶的面門倒了下去。“?。 ?,牛庚寶捂了下邊沒捂上邊,農(nóng)藥全進了眼睛,當時就疼的他哀嚎不止。牛庚佑正在試圖從半人高的木馬上下來,聽見他哥這一嗓子,‘吧唧’掉下來了,沒哭,但看到他哥那樣,‘哇’的一下,也嚎開了。隔壁四鄰不是死的,兩個孩子哭的這么慘,就有人跑來了,一到屋里,先是聞到一股子農(nóng)藥味,在看里頭的光景,當即就知道出事了,馮玉這個時候,早從后門跑掉了。牛達和王愛珍不在,牛庚寶是被他大伯送去的鎮(zhèn)醫(yī)院,因為農(nóng)藥進的多,在醫(yī)院洗了眼,做了緊急處理,然后在醫(yī)生的建議下往市醫(yī)院送。這個時候,牛志和王愛珍也得了信,趕了過來,牛庚寶躺在病床上,耳邊都是他奶的哭號聲,雖然,檢查結果還沒下,但牛庚寶有預感,他怕是要瞎了。多寶還在說風涼話,“早跟你說當心點,看吧,出事了吧”牛庚寶裝死,他現(xiàn)在不想說話。多寶又說,“哎,瞎就瞎唄,又不是好不了,你不是還有我么?”牛庚寶干脆一扯被子,把自己埋了。真應了那句話,好的不靈壞的靈,在醫(yī)院躺了一個多禮拜,牛庚寶出院了,至于他那眼,是真瞎了,而整件事情,被一傳二傳,早傳偏了。“放屁,哪個說我家乖寶把農(nóng)藥當飲料喝的,喝能喝眼睛里去”,王愛珍氣的眼睛都紅了,他在醫(yī)院,聽不到旁人怎么說,現(xiàn)在一回來,聽到這些話,當時就急了。牛達蹲在地上,埋頭抽煙,并不說話。“阿達,報警,乖寶的事不能就這么算了”,王愛珍一拍大腿,“肯定是有人要害他”牛達連著好幾晚都沒睡,胡子拉碴,滿眼的紅血絲,他把煙摁了,攥了攥手,說,“好!”都說知子莫若母,王愛珍見他兒子這樣,湊上去小聲問,“阿達,你是不是疑心哪個?”牛達躊躇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王愛珍連忙問,“誰?”這時,馮玉沖了奶粉過來,牛庚佑還在睡,他那天被嚇著了,發(fā)起了高燒,連燒了三天,現(xiàn)在燒是褪了,人還沒緩過來。牛達看到馮玉,眼神閃了閃,王愛珍秒懂,又有一瞬間的錯愕。牛庚寶一個人在房里呆著,沒人來打攪他,不過他奶和爹的話,多寶都一五一十說給他聽了,完了一個勁說,“你娘對你不好,不要就不要了,還有你奶和你爹呢”牛庚寶發(fā)了會兒呆,摸索著下了樓。牛達和王愛珍都在堂屋里坐著,看見他,忙說,“你身體還沒好,怎么出來了?”牛庚寶,“爹,奶,別報警了”牛達和王愛珍都一愣,“真是你娘干的?”,雖然王愛珍心里也有了準備,但是,....老話說的好,虎毒還不食子,怎么,怎么就有這樣狠心的娘!牛庚寶沒回他奶的話,只說,“爹,我想出去住”經(jīng)這一事,他惦記著的那點母子親情,算是斷了個干凈,真說起來,除了對他,馮玉也算個能過日子的。牛庚寶就想,他爹不能沒了老婆,他弟不能沒有娘,馮玉不是容不下他么,那他就離遠點,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多寶夸他,“人家十歲還是個小屁孩,什么都不懂,你想的倒比你爹還多”,完了,又說,“當斷則斷,狠!”牛庚寶說走就走,當天就卷了鋪蓋,牛達擰不過他,只能給他找地方住,他在老書院后廚做廚子,書院靠山,山下有間荒廢的瓦房,是以前守山人住的,門鑰匙在書院后勤那。書院后勤負責人爽快的給了鑰匙,“牛達,你真要跟你兒子住這?”牛達笑笑,“這兒挺好的,有山有水,空氣也新鮮,再說,就跟書院門對門挨著,上班近”那負責人往四下看了看,然后壓低聲音說,“,這山里,一到半夜就不太平,你們可得當心點”“哦,好的”,牛達跟人道了謝,然后牽著牛庚寶走了,不過對于神神鬼鬼的事,他是不信的。見人走遠,那負責人嘆息了一聲,“哎,別好好的嚇出病來喲”瓦房不大,總共才兩間,破是破了些,打掃干凈了也能住人。“爹,你回去吧,我一個人能行”,一進屋,牛庚寶就開始趕人。牛達把鋪蓋往地上一放,“行什么行,才幾歲大,就想著分家,告訴你,沒門!”,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