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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蝎果?”果然是他,秦完洋。“嗯,你愛吃的?!鼻赝暄髮櫮绲耐佳坶g與秦流云有幾分相似。蕭鳴往嘴里丟了一個,咯吱咯吱咬著。環(huán)顧四周,這間房并不大,家具不是新的,最顯眼的就是他現(xiàn)在躺著的大床,床頭用玄鐵鑄造,連著他身上的鏈子。“你的房間我一直留著,你看,那里還有你小時候撿的石頭,竹子編的小兔子,還有這個,你最喜歡的木劍?!鼻赝暄鬂M屋子跑,指指這,指指那,如一個炫耀戰(zhàn)績的孩童,滿臉驕傲、欣喜。“這是我的房間?”這里恐怕就是原主失憶前的住處了。“哦,差點忘了,”秦完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溫柔地摸摸蕭鳴的腦袋,“我將靈蟲種到你體內的時候,出了一點亂子,害得你吃了苦頭,丟掉記憶。”“亂子?”蕭鳴挑眉。“你放心,我已經(jīng)教訓過那個老怪物了?!鼻赝暄蠛莺菀а溃帨y測地說道:“若不是因為那老怪物,你怎么會流落在外十幾年?!?/br>老怪物?“我餓了?!笔掵Q伸了個大懶腰,睡太久了,渾身無力。“我這就叫人送吃的來。”秦完洋扯扯床頭的鈴鐺,一個面無表情的黑衣少女推門進來,躬躬身,“主人”。“準備晚飯?!鼻赝暄笸兄b蝎果的盤子,遞到蕭鳴面前。“是?!蹦莻€木訥的少女筆直的走了出去,全程視線始終定在地上的某點,如一個提線木偶。晚飯之后,秦完洋給他洗澡。“一轉眼,你也長大了,你以前最不喜歡洗澡,”秦完洋輕笑,懷念的說道:“每次都惹得我發(fā)脾氣,總是學不乖?!?/br>這些恐怕就是原主的噩夢了吧?蕭鳴在水中舒展開來,閉眼仰臥。“真美,”秦完洋摸著他的臉,眼神脈脈含情,透過他看向另一個人,“我給你洗澡,你喜不喜歡?”“還行,重了點,”蕭鳴拂開水池上的花瓣,“我不喜歡這些玩意兒?!?/br>“你怎會不喜歡呢?這不是你最喜歡的香味么?”秦完洋激動地拽緊他的頭發(fā),神色癲狂。恐怕是她最喜歡的香味吧?這要是換成懵懂無知的小蕭鳴,免不了飽受驚嚇。媽的,真疼,蕭鳴扯過他的手,捏緊,臉湊近,瞇著眼,“我說,輕點。”秦完洋盯著他因生氣而微瞇的眼睛,一陣恍惚,眼里閃過癡迷,“好?!?/br>得,這家伙果然病的不輕。蕭鳴索然無味,放開他的手。“這樣呢?重不重?”“唔,可以。”洗完澡,秦完洋抱著蕭鳴上床,整個人壓在他身上。久久凝視著他的臉,虔誠的親著,抱住他,雙手慢慢在他身上撫-摸。摸到下面的時候,像觸電一樣整個人僵硬住,再沒了動作。呵呵,果然只喜歡這張臉么?蕭鳴嗤笑,安心睡去。一覺醒來,天已大亮,身邊空出一大半,連床單都是冰冷的。扯了扯床頭的鈴鐺,黑衣少女端著洗漱用品進來。蕭鳴裸著起身,面朝著她張開手,那少女眼神無波,木然的幫他穿衣。“你居然讓她看你的裸-體?”秦完洋端著早餐進來,見到這幅場景雙目猩紅,右手在腰間撥了撥,那里發(fā)出幾個怪異的音調,少女的表情開始猙獰,嘴角溢出鮮紅的血。蕭鳴欺身上前,奪來一看,是一個迷你弦樂。“你又不聽話?”秦完洋情緒失控,抓住他的肩膀,沖他吼叫,“你為什么不聽我的話?黎塑有什么好?一個資質平平的凡夫俗子,明明先遇到你的人是我?!?/br>喂喂,又發(fā)病了么?“嘩”,蕭鳴抄起手邊的一盆水朝他淋了過去。秦完洋叫了一聲,人倒是清醒了。“再去打盆水?!笔掵Q將臉盆遞給爬起來便恭敬站好的黑衣少女。“是?!焙谝屡尤匀荒局?,好似剛才在鬼門關里走了一遭的人不是她一樣。嘁,這個地方果然透著詭異。該吃吃,該喝喝,每天跟半瘋的人同吃同住,磨合了四五天,蕭鳴終于獲得了院子里自由活動的權利。陽光被枝丫剪得細細碎碎,暖暖烘烘的照在人身上,微風和煦,輕柔的拂過裸-露在外的肌膚。蕭鳴舒服的躺在躺椅上,瞇著眼假寐。“蕭副莊主倒是自在?!币粋€聲音嘲諷道。“有吃有喝,還有什么不自在的?”蕭鳴勾起嘴角,轉頭,“在你看不到的角落,多的是人喝污水、啃樹根飽肚,以地為席,以天為被。和易莊主你們這些少爺不同,我們光是活著就竭盡全力了?!?/br>“說的好似你很貧窮?!币子饡藭r早已經(jīng)撕掉了假面具,嘴上掛著譏誚,破壞了那張端正的長相。“窮困就像慢性疾病,習慣了就好。我們就是要跟貧窮若即若離,要跟它共存下去,這才是命運啊。”蕭鳴掃過他身邊,竟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你是,嗯,那個叫什么夜的。。?!?/br>“在下肖雨夜。”肖雨夜?jié)M臉通紅,捏著衣角,柔美的臉上盡是羞澀。“對對,肖雨夜,”蕭鳴饒有興致地坐起身,用煙斗挑了他的下巴,“沒想到你這樣的也能當壞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br>“為了父親,我做什么都可以?!毙び暌咕o張的擺手。“真是個孝順的乖孩子?!笔掵Q輕笑,掐了掐他的臉,“不過,你聽不到他在向你呼救么?”“呼救?”肖雨夜驚愕的瞪大眼睛。“是啊,他的心在說,好痛苦。”蕭鳴瞇著眼,看得出來,這是個單純的孩子,嘆氣,“能拯救人的靈魂的,不是死神,而是人?!?/br>“副莊主真是好口才,即使在這樣‘人為刀俎,我為魚rou’的境地,還不忘信口雌黃?!币子饡钍茏炫诙竞?,陰測測地說道。“我不跟你說,是因為你已經(jīng)病入膏肓,”蕭鳴坐回躺椅上,從腰間摸出煙斗,示意身旁的黑衣女子點燃,“他至少還有要守護的東西?!?/br>“笑話,你竟然把我和他這種只期盼父愛的可憐蟲相提并論?”易羽書鄙夷的望了一眼神色黯淡的肖雨夜,不屑的說道。“沒有東西可以失去的那種強大,與什么都保護不了的軟弱是一樣的?!笔掵Q抽了口煙,同情的望著他,“真是個可悲的家伙,你還不如他呢?!?/br>“你找死?!币子饡?,以手為爪,朝蕭鳴的脖子掐去。蕭鳴輕松擒住他的右手,反手壓在他背后,迫使他單膝下跪,湊到他耳邊笑了笑,“一個兩個都喜歡掐我脖子,怎么,我看起來很弱?”“哼,不弱的話怎會被我抓???”易羽書咬牙,恨恨說道。“傻瓜,不這樣怎么能發(fā)現(xiàn)你們的大本營呢?”蕭鳴囂張的拍拍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