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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臣般的「抗議」。唐齊石按鈕一按,無法透視的玻璃升起,前座后座被格擋開來。傅錦若笑得好不得意,那個青年他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不僅天天跟在唐齊石身旁,還總是阻攔他跟齊石親熱。臉上得瑟的笑容還未褪散,他的整張臉就皺了起來,被唐齊石歹毒的咬了一口。這么狠心也就唐齊石辦得到。傅錦若還記得第一次跟唐齊石好上的時候。對方白皙而修長的身體平躺在那件厚厚的雪白的白狐大裘上,上了年紀(jì)的男人身段理應(yīng)沒有那些年輕女子凹凸有致的身姿來得誘惑,然而對方光裸的皮膚仿佛泛著冷光的翡玉,冷淡的眉,不動聲色的眼,明明不該有什么綺麗的遐想,卻偏偏比最色情的挑逗更能引發(fā)男人的獸欲……那個時候的他,本身就以被這出于意料弄得欣喜若狂,滿心歡騰,直知道摟著對方柔中帶韌的腰橫沖直撞,毫無章法,等他饕餮般食髓知味后又多來幾次,第二天,他便被冷眉冷眼的唐齊石借著幫規(guī),硬是讓他整整跪了三天。實在是……太狠了。連對待自己的情夫都這么狠,可是他卻偏偏像吸食了罌粟般無法逃離。傅錦若不敢解下唐齊石的大裘,怕他凍著了。對方身體不大好,平時咳一聲,他就擔(dān)心得不得了。傅錦若掀起一角,將頭埋進了唐齊石的雙腿之間。對方從不主動,所以主動的只有他。年輕的那幾年,他被女人伺候慣了,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竟然要用嘴服伺別人。男人的那個東西,說起來勇猛也勇猛,說起來丑陋也丑陋,但是給對方koujiao總有屈膝人下的感覺??墒且驗槭翘讫R石,他竟沒有一絲覺得違和。他對唐齊石沒有一處不迷戀的,將對方的含入后只想換著花樣讓對方快樂。唐齊石越是有快感,他就越自豪。對方是他心尖尖上的人,而全世界能夠給他帶來這樣快樂的,只有自己。獨一無二。車里氣溫似乎越來越高,微喘,悶吟,以及yin靡的味道交織在一起。內(nèi)外溫差太大,車窗壁上細小的水珠往下蜿蜒,彎彎曲曲的細小紋路像唐齊石的喘息,在傅錦若心里低淌出引發(fā)欲望的漣漪。唐齊石微微闔著雙目,臉上似乎沒有什么其他表情。而埋在他雙腿之間的傅錦若用上這一次全部技巧,又舔又吸,他好久都沒跟對方如此親密親熱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機會,想愛撫對方的想法像冬天里的燒酒一樣蹭蹭蹭燒得他四肢百骸都在發(fā)熱。他能察覺到唐齊石因為他的動作情緒也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插入自己發(fā)間的手指微微用力,嘴里的也漸漸在發(fā)硬發(fā)燙。唐齊石道上那么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飬s被自己壓在身下,他不習(xí)慣當(dāng)?shù)紫履莻€,只有這樣彌補對方。他全部吞入喉中,這個難度更大,傅錦若吞吐了好些次,速度越來越快,明顯感到唐齊石就要噴涌而出。突然,對方微微一頓,緊接著一股熱流噴發(fā)了出來,他有些吞下,有些來不及濺在了他的臉色。傅錦若抬起頭。暈黃的車燈下,年輕而俊美的臉被射了一些白濁,色情的感覺,色情的暗示,若明若暗,若隱若現(xiàn),整個人格外性感誘惑。他弧線迷人的唇微張,散發(fā)著一種無聲的挑逗,但是望向唐齊石的眼睛,卻充滿了幾乎能夠?qū)⑦@篇嚴冬寒雪都灼燒起來的愛意。唐齊石慢慢睜開眼。視線跟傅錦若的視線對上了。唐齊石淺灰色的眼眸微微迷蒙,視線有那么一瞬間恍惚了一下。時光可真是個奇怪的東西。眼前給自己帶來這種歡愉禁忌的俊美青年,誰能想到幾年前還是個渾身戾氣風(fēng)流成性的少年呢?而又有誰能想到,再往前個幾年,對方還是人前霸道暴躁的小鬼,人后卻會在黑暗中露出一雙孤單的眼睛,又渴望又惴惴不安的望著外界?就像陷入黑暗之中的人是那么迫切又畏懼的向往著光明。可那個孩童時候的小傅錦若是注定得不到,抓不到了。這個道上,人人都畏懼他,無非是覺得他狠,且深藏不露。比起傅老大的殺伐果決,比起洪三的逞強斗狠,他最擅長的不過是洞悉人心,玩弄人性。而顯然那個時候,他的老大名聲赫赫,正在不可一世的勁頭上。在道上混的,誰的拳頭硬誰的威望就大,誰的女人多誰的風(fēng)頭就旺,正打下天下的傅老大顯然更在乎這些。相比之下,他以前糟糠之妻的兒子,也就在這種眾人光鮮亮麗的諂媚追捧下,成了不起眼的一抹灰色影子。唐齊石第一次注意到他的時候,他正被一個身材玲瓏有致,紅唇卷發(fā)的女人用雞毛撣子抽。陰沉的小臉,滿是不屈和恨意,一個才幾歲的小孩有著這樣的神情反而更加可怕。正因為這種可怕,被他瞪著的女人臉色才更難看,下手更用力,一下一下毫不留情。雞毛撣子在空中夾帶風(fēng)聲的「刷」得劃過,再「啪」的落在孩童幼嫩身上,那種鞭笞在rou上的聲音竟意外的讓當(dāng)時的唐齊石停下腳步。對方是老大前段日子捧的小歌星。外形靚麗,歌聲悅耳,陪酒時唱幾個時下流行的小曲,也倒是很漲顏面??上В镁安怀T?,轉(zhuǎn)眼他的老大就對別的女藝人產(chǎn)生了興趣。搬入傅宅,以為可以當(dāng)女主人的小歌星,結(jié)果恩寵不在,自然把所有的氣撒在了小小的傅錦若身上。唐齊石佇足,清冷的眸微微瞇了起來。雖然沒有一絲殺氣和戾色,卻無端的讓正覺春色正濃身著旗袍的小歌星背后寒氣一片,漂亮的眼睛立刻就慌亂了起來,手足無措的把撣子往地上一扔,紅唇張了又張:「我、我不是故意的……?!归T第唐齊石玻璃珠子般的眼眸只是瞥了她一眼而已,一句未說便已離去。花開正艷,春日遲遲。慵懶的陽光慢慢照進傅家的深宅大院,一點一點爬過窗欞。小歌星的心依舊慌張?zhí)鴤€不停,只覺唐齊石那股陰陰冷冷的氣場仍在,迫得她心慌意亂。而小小的傅錦若已躲在陽光照射不到的暗處,兩只小手趴在西方花紋的柜子往外看,兩顆葡萄般的大眼睛,一動不動盯著唐齊石離去的方向。春歸人暖。可這個人比整個春天帶來的暖意更甚。唐齊石唐齊石還記得,漸漸長大的傅錦若經(jīng)常在傅老大面前轉(zhuǎn)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