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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也依然是葛南所處的位置。林登喘著粗氣,一把撿起了葛南剛剛掉落在地上的針管,一步一步的朝那個滿臉錯愕的清俊男子走去。“不,這不可能!”葛南不敢置信的看著林登。林登根本就沒聽進葛南的話,他的腦子里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把手上的注射器插到對方的血管里,接著把這些紅色的液體一絲不漏地推送進去。葛南的臉色白了白,控制著輪椅快速來到了門那邊,刷了卡后,就加足了馬力沖了出去,輪子滾動的速度很快,林登趕在大門關(guān)上之前,也跟著追了出去。穿過一道道鐵門,葛南的輪椅因為不堪超負荷的運行速度而徹底報廢,輪椅的控制器失靈,就像是喝醉了酒似,它開始不受控制的在銀白色的實驗室通道中七扭八扭,橫沖直撞,最后嘭地一聲總算撞到了旁邊的鐵壁上,一聲巨響過后,輪椅被撞翻,葛南也重重的摔在了冰冷的地磚上。林登來到了他身邊蹲下,滿布血絲的雙眼顯示著他此時不尋常的狀態(tài),他高舉著注射器一刻也沒猶豫的用力朝著葛南的脖頸扎去。“不?。。 备鹉贤拙o縮的看著快速逼近的針頭,絕望的嘶聲喊著。樓道的盡頭傳來一陣急亂的腳步聲,帶頭的人站住了腳步,抬起了手上的微型麻醉槍對著目標放了一槍。一聲輕響之后,細小的麻醉針刺在了林登的肩膀上,藥效實在太快,林登手上的動作一頓,接著就直直的朝前面倒去。葛南連忙往旁邊一滾,撐起了身體拖著斷腿不住的后退著。皮靴踩在地磚上,發(fā)出了嗒、嗒、嗒的美妙旋律,葛南往身后一看,驚恐的雙眼漸漸被驚喜所覆蓋,他抖動著嘴唇輕聲的叫著來人的名字,“小、小默?!?/br>耿默的嘴唇抿得緊緊的,在經(jīng)過葛南的身邊時,他側(cè)過頭看了他一眼,漆黑如墨的眼睛深沉的可怕。葛南錯愕的看著耿默的背影,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把林登抱了起來,轉(zhuǎn)過身,重新經(jīng)過了他的面前,一步一步的往遠處走去。嗒、嗒、嗒——噠、噠、噠——這一聲一聲的腳步,就像砸在葛南心上的錘子一樣,一下一下,帶著殘忍的力度。直到幾個穿著白大褂的研究人員把他搬上了擔(dān)架,他才閉上了眼睛,任由苦咸的淚水在臉上肆虐,然而他的嘴角始終維持著上翹的弧度,矛盾的表情,就像一個精神病患者。剩余的幾個研究人員互相對視了一眼,撿起了地上注滿了紅色液體的注射器,小心翼翼的放進了隨身的小鐵盒中。****“小默,如果你長大了,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少年蹲在了男孩的面前,溫柔的笑問道。“如果長大了,”男孩笑彎了一雙眼睛,伸出rou嘟嘟的小手指著少年,“我就娶南南哥哥做新娘子~”“哈哈哈哈哈,”少年笑夠了,才后知后覺的將手上的攝像機對準了男孩粉雕玉琢的小臉,笑瞇瞇的道,“再說一遍,小默?!?/br>“才不說了?!蹦泻χR頭各種拌鬼臉。“說嘛~我想聽?!鄙倌昱e著攝像頭又往前湊了一點。男孩揚高了小下巴,挺著小胸脯得意洋洋的俯視著鏡頭,“我說,我以后要娶南南哥哥做新娘~”“啊,怎么用這種語氣?”少年注視著鏡頭內(nèi)的男孩,小聲的抱怨道。“我要巧克力,巧克力?。 蹦泻⒊R頭伸出了小手。少年將攝像機放下,從衣兜里掏出了一把花花綠綠的巧克力,悉數(shù)放到了男孩的小手上。男孩歡呼了一聲,捧著巧克力跳到了白色的秋千椅上,坐下來乖巧的吃著巧克力。吃完了,男孩瞇著眼睛笑得一臉的狡黠,他小聲的嘀咕道,“栗子jiejie教的方法真有用,唔,以后再也不用擔(dān)心沒有巧克力吃了?!?/br>…“三水jiejie~~等我長大了,我就要娶jiejie做新娘子~~”鄭淼淼戳了戳男孩的額頭,滿臉的無奈,“娶我做新娘子也沒用,休想我給你巧克力,你想牙齒都被蟲蟲蛀光嗎,恩?”男孩重重的哼了一聲,邁著小短腿跑開了。還是南南哥哥最好!☆、第43章信任耀眼的白熾燈光打在眼皮上,帶著灼熱的刺痛。林登雙手雙腳被束縛在了實驗臺上,全身上下都被扒得光光的,幾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圍在他的身邊,手上都戴著膠質(zhì)手套,他們抓著手術(shù)刀在林登的肚子、大腿和手臂上虛晃著比劃,似乎在討論從哪下刀比較好。“他是唯一一個身體存有喪尸病毒,卻沒有被喪尸化的人類?!?/br>“先破開他的腦袋,喪尸的病毒一半都會著重改變那里,讓我們先看看他與那些喪尸的大腦有什么不同?”“我們做的是活體實驗,不能讓他死亡,否則這個實驗就失去了意義,我覺得應(yīng)該從這里……”“嘿,快看,好家伙”銳利的刀尖破開脆弱的皮膚,翻攪著里面的嫩rou和神經(jīng),“肌rou的強度比普通人要大很多?!?/br>刀子挑著神經(jīng)往外拉扯,劇痛一陣陣襲來,林登張了張嘴,想要大叫出聲,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舌頭早就被割掉了,只能發(fā)出短促的啊啊聲。“神經(jīng)的韌性不錯?!蹦莻€醫(yī)生還在往外拉扯。林登痛的全身顫抖,額頭上、背上的冷汗就跟不要錢似的冒出來,打濕了墊在實驗臺上的白布,他恨不得馬上死去。一個醫(yī)生拿來了一個錐子和小錘,將錐子一點一點的釘進了林登的肩膀。“骨頭的堅固性比之常人要稍好一些,但還是會被尖銳的東西刺穿?!?/br>林登繃緊了身體,使勁了全力想要掙脫束縛,傷口因為過度用力而呈現(xiàn)綻開的狀態(tài),白森森的骨頭清晰可見。只是這次,林登并沒有如愿的掙開,那東西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做的,反而越收越緊。“各方面身體機能都要強于普通人?!逼渲幸粋€白大褂扯下了口罩,清俊的臉龐,再配上亞麻色的短發(fā),不是葛南又是誰?!“我要他的雙腿?!备鹉厦鏌o表情的對身旁的人說道。“拿電鋸來。”幾乎是話音剛落,不遠處就響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電鋸聲音,林登的心里一沉,汗水越流越多,他幾乎脫力的攤在了實驗臺上,任由這些人用冰冷的刀具一點一點的切割他的身體。劇痛鋪天蓋地的襲來,林登張大了嘴巴拼命的呼吸,他能感覺到皮膚被拉扯的慢慢分開,伴隨著難以忍受的疼痛,一塊rou被生生的剜了走??諝庵械教幎汲涑庵鹊奈兜?,間或還伴隨著肌rou被拉扯時所發(fā)出的粘膩聲音。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那是一種從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