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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鄭大寶趕緊掀開被子,見方言穿著中衣,便掀開衣服去看,竟然沒有,他不禁有些疑惑。方言便是被他的動(dòng)作吵醒的,睜眼便見鄭大寶光著身子,掀他的衣服,方言趕緊壓下被子,臉微紅,問道:“你干嘛?”見他醒了,鄭大寶指著腰上的紅印,道:“言哥兒,你快看,我這是怎得了?”一眼見到小寶,方言的臉更紅了,再往上看到那兩個(gè)紅印,方言先是一驚,隨后便反應(yīng)過來了,竟然是昨晚自己掐的!默默轉(zhuǎn)回頭,方言道:“沒甚事,過幾日便好了?!?/br>鄭大寶卻有些固執(zhí),他邊開始穿衣服,邊道:“我一會(huì)去問娘,她許是知道的?!?/br>“不能去!”方言趕緊道,咬了咬牙,豁出去了道:“那是昨夜咱倆做那事時(shí),我不小心掐的。”“做那事?”重復(fù)了一遍,理解了其中的意思,鄭大寶便又咧嘴笑了,他與方言已經(jīng)做了那事了!直到二人出了房門,鄭大寶還在與方言說,“我都沒感覺到,咱們再做一次可好?”方言略有些別扭地去洗漱,做起了早飯,鄭大寶則跟在他后面,墨跡道:“你怎得只顧自己,我都沒感覺,咱們再做一次可好?”鄭大娘走到廚房門口,便見鄭大寶跟在方言身后嘟囔著些什么,不禁失笑。待飯做好了,方言招呼鄭大娘道:“娘,可以吃飯了!”鄭大娘坐在桌邊,看見鄭大寶有些撒嬌的嘟著嘴,就同幼時(shí)一樣,頗有些感慨,笑著問道:“大寶怎得了?”聽到這一問,方言便羞紅了臉,鄭大寶似看見了什么有趣的東西,也不裝生氣了,只夾了些菜與鄭大娘,道:“娘,言哥兒做的飯好吃,你嘗嘗。”吃過早飯,鄭大娘將方言叫到跟前,給了他一個(gè)鐲子,道:“這是大寶的爹送給我的,如今我將它送給你,也算是我與他爹的一點(diǎn)心意?!?/br>鄭大寶在一旁看著,伸手撓了撓頭,好似忘記了什么。這一日鄭大娘給方言講了鄭大寶的爹,講了許多鄭大寶幼時(shí)的事。方言這才知道,原來鄭大寶跟著他娘的姓,他爹是入贅的,而且他爹竟然就是張莊原來的那個(gè)獵戶,叫常五。待晚上做完快樂的事之后,摸到方言脖子上的護(hù)身符,鄭大寶終于想起來了,他問道:“言哥兒,我送你的戒指兒呢?”村里人很少有戴戒指兒的,便是婉娘也因時(shí)常做繡活,沒有在方言面前戴過,他自然不知道戒指兒是什么。等了半天也沒聽到回答,鄭大寶解釋道:“便是我去府城回來,送你的木盒,那里面裝的便是戒指兒。”還好成親時(shí),與嫁妝一同拿來了。方言趕緊下地,點(diǎn)上蠟燭,找到了那個(gè)盒子。打開木盒,里面的戒指兒閃著光,鄭大寶將小一些的那個(gè),戴到方言手上,稍微有些緊,他又拿下來掰了掰,再戴上便正好了。將自己的手伸到方言面前,鄭大寶希冀的看著方言,方言便學(xué)著他的樣子,給鄭大寶也戴上了。當(dāng)看著這稀奇的玩意套在兩人的手上,好像將兩人的命運(yùn)也套在了一起,因著小小的欣喜,二人又快樂了一次。成親的第三日,方言與鄭大寶回了方家一趟,二人在方家呆了一夜,又回了鄭村。再回到鄭家,鄭大娘的“瘋病”又犯了。她每日愣在屋子里,只有做飯的時(shí)候才會(huì)起身,吃飯的時(shí)候又會(huì)擺上四雙碗箸。鄭大娘做的飯,味道一言難盡,方言吃過后,才明白鄭大寶為何喜歡吃他做的飯。白日里無事,方言便拿著針線,陪鄭大娘坐著,練習(xí)婉娘教過的針法,偶爾與鄭大娘說幾句話,只不過少有回應(yīng)。鄭大寶則每日砍砍柴、練練弓箭,偶爾出去轉(zhuǎn)一圈。就這樣過了約有一個(gè)月,這日上午鄭大娘顯是好了,她將鄭大寶和方言叫到跟前。將一個(gè)棕紅色的盒子交給了方言,道:“這是鄭家的積蓄,如今你與鄭大寶成親了,這些便交個(gè)你管吧!”方言有些猶豫,他轉(zhuǎn)頭看了看鄭大寶,見鄭大寶點(diǎn)頭,才將木盒接了過來,道:“娘,你放心,我定會(huì)仔細(xì)管好?!?/br>聞言,鄭大娘翹起了嘴角,將木盒放在一旁,她牽起方言的手,又將鄭大寶的手疊在上面,道:“言哥兒,大寶性子直,平日里他要是有什么話說的不對(duì),你莫要與他真生氣,”見方言點(diǎn)頭,又接著道:“只要夫夫二人在一起,去到哪里都是好的,娘愿你們白頭偕老?!?/br>聽著鄭大娘的話,方言心里甚是溫暖,娘便是應(yīng)該如此的吧!鄭大寶這一日卻異常的沉默,只聽著鄭大娘說話。這一晚他沒有顫纏著方言做那事,方言本還有些奇怪。待第二日,鄭大娘沒有起來吃早飯,方言才明白,鄭大娘竟然就這樣走了。通知了縣城的鄭家,簡單辦了喪事,鄭大寶將鄭大娘與他爹葬在了一起。這幾日,方言流了幾次淚,見鄭大寶只是忙來忙去,不曾落淚,晚上回屋,方言勸道:“大寶,若是難過,你便哭出來?!?/br>鄭大寶搖了搖頭,坐到炕上,向方言伸出手,待方言過去后,將他抱在懷中,道:“其實(shí)三年前我爹去了,我便知早晚會(huì)有這么一天,如今他們團(tuán)聚了,我很高興?!彼麑㈩^埋在方言的身上,帶著鼻音繼續(xù)道:“我不難過,”說著,收緊胳膊,“言哥兒,你莫要離開我!”忙完喪事,方言收拾家時(shí),想起鄭大娘給他的木盒,拿起來輕飄飄的,待打開來卻嚇了一跳,里面竟然裝著五百兩的銀票!死者已矣,生者仍需繼續(xù)。轉(zhuǎn)眼便到了四月份,鄭村的農(nóng)戶都在春耕,鄭家沒有地,二人只能將房后的菜地翻了翻,等著過幾日撒些種子。青山縣雖然更繁華些,但縣里沒有繡坊,繡品也多是從其他地方運(yùn)來的。鄭村也只有幾個(gè)村婦,農(nóng)閑時(shí)才聚在一處,繡些常用的物件。成親一個(gè)多月之后,方言有些想家了。這一年的春天,還真是多事之春。喪事之后沒幾日,方言收到了一封家書,信是張秀寫的,大意是張秀有了身孕,只是年紀(jì)大,又是第一胎,不太穩(wěn),但暫時(shí)無事,囑咐他們不必掛念。方言見信,更是想家。這一晚,鄭大寶夢見了他的爹娘。常五摸了摸鄭大寶的頭,道:“大寶,你長高了,爹將你娘接走了?!?/br>鄭大娘則笑著道:“大寶,我要與你爹走了,你也莫要留在這里,同方言去想去的地方吧!”夢醒之后,天才泛白,鄭大寶側(cè)身看著方言,感受著心中的悵然一點(diǎn)點(diǎn)散去。待見方言睜眼,他便道:“言哥兒,我們回張莊去,可好?”方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