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動作。G隨即用力一舉，松開雙手，扶住他的腰，托馬斯落在G的懷里，雙臂勾著G的脖子，雙腿環(huán)在G的腰間。

他們喘著氣凝視對方。

樂音落下。

完美結(jié)束。

☆、Chapter29

艾德娜和同事們滿意地贏了錢。

大家非常高興，每個人見了他都點頭問好，對他露出燦爛的微笑，笑得托馬斯渾身發(fā)冷。

托馬斯根本不敢看論壇里對那場午夜大夢的火熱評論，尤其是最后結(jié)束，四下一片沉寂，G有力的雙臂攬住托馬斯的腰，抬起頭，微笑著吻了吻他的嘴唇。

帶著溫和輕柔的涼意，如夏日微風(fēng)吹過波光粼粼的哈托爾湖。

“……直到現(xiàn)在我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卑履纫荒樳^度震驚后的恍惚，“老板可能已經(jīng)遇害了，現(xiàn)在在辦公室的是個西貝貨，你和他是有jian.情的同謀……”她一臉少女表情，周身升騰起粉紅泡泡，“天哪如果我們都是直的，像三流言情那樣，你和老板都愛上我就好了……”

托馬斯同情地看了看她。

“大家都特別好奇，你們跳完了之后去了哪里？是去了你的房間，還是老板的房間？”杰弗瑞向他猥瑣地擠眉弄眼。

托馬斯溫文一笑：“和你無關(guān)?！彼匦聦⒆约郝襁M文件里。

……其實誰的房間也沒去。

托馬斯郁悶死了都快，他從G身上跳下來，他們松開對方，彬彬有禮又整齊一致地向周圍尖叫抽氣打口哨的觀眾們再三鞠躬致禮，然后一前一后穩(wěn)步退場，一如來時。

然后他們上樓，G向他點頭道晚安，然后轉(zhuǎn)身走進電梯。

無一字贅言。

托馬斯呆愣著站在電梯門前，看著門在自己面前緩緩合上，吞沒G挺拔的背影。

不銹鋼香檳金鏡面蝕花電梯門模糊地映出他的影子，他看著面容模糊的自己，咧嘴笑了一下，扭曲如被蛇纏縛的拉奧孔。

“……所以，這個小組能不能成立，還得看約翰爵士的態(tài)度，就像托馬斯所說……托馬斯？”

艾德娜叫了他一聲。

托馬斯一驚：“抱歉？”

“你怎么了？”艾德娜問，卻仿佛突然納過悶來，不禁為自己的失言有點局促，這對她來說實在稀有。她用手將自己垂在面頰的發(fā)絲捋到耳后：“……我是不是，我是說——“

“沒事，沒事。”托馬斯點頭，“我很好，我的意思是，我們——”他聳肩，咧了一下嘴“——很好?！?/br>
中午的辦公室被咖啡和茶的熱氣熏得昏昏欲睡，人們互相交談，來回走動，而這一角陷入尷尬的沉默。

杰弗瑞努力打破這種尷尬，他故作輕松道：“剛才我是和艾德娜說起，如果十字宮的通訊要成立單獨小組審閱，那么權(quán)限就是個大問題——知道部門之間流傳甚廣的那個笑話嗎？”

托馬斯看向他。

杰弗瑞正正坐姿，清了一下嗓子，“網(wǎng)上一直有這樣的笑話——”他用演話劇的腔調(diào)道——

“約翰爵士說：這位先生必須死。

G先生說：遵命。我要這位先生死。

哈德遜小姐說：遵命，這位先生應(yīng)該按照如下方法去死。

菲利克斯處長說：遵命，這位先生，請死。

克勞德先生說：回稟閣下，這位先生已死?！?/br>
……呵呵。托馬斯想笑，但臉上仿佛被套了個僵硬厚重的面具，他費力勾了一下嘴角，面具裂了一道口子。

“……”艾德娜托著額頭，“杰弗瑞，這下你總該知道，作為一名直男，明明身處女性比例最高的部門，卻還是找不到女朋友的原因了?！?/br>
托馬斯今天早上爬起來，就沒見到老板的面。

G獨自一人去見內(nèi)閣秘書長，進行一場封閉的小規(guī)模唇舌之爭——報告之前的手機木馬，順便爭取關(guān)于十字宮的信息權(quán)限。但是，就老板現(xiàn)在的臉色來看，顯然，過程并不順利，結(jié)果也不令人滿意。

托馬斯和G在餐廳相遇，他們對面而坐，共進晚餐。

現(xiàn)在是晚上八點半，暮色四合，晚風(fēng)吹拂。餐廳玻璃外面，花木葳蕤，樹影輕搖。室內(nèi)光線昏黃，每個人的頭頂上方只有一盞小小的北歐風(fēng)格的吊燈，烘托得氣氛迷離曖昧，方便每一對坐在卡座的情侶們談情說愛。

G又在喝那款英國產(chǎn)的接骨木花味利口酒。他喝了兩口就將杯子放在桌上，酒液在日光下會呈現(xiàn)出迎春花般的嬌嫩鵝黃，但在這樣的光影里，折射著詭異的淡綠，仿佛是加了硫酸銅的毒液。

托馬斯面無表情地吃黑胡椒鱈魚柳，一刀一刀，切得又快又狠。

G的手指按著桌面，下意識焦躁地點了兩下，托馬斯瞟了他一眼，將落在自己手邊的餐巾推過去。

G抬頭看他，接過餐巾，他又喝了一口酒，仿佛是在斟酌什么，猶豫片刻才開口：“我——”

“你——”托馬斯剛要開口。

他們看著對方，突然微笑起來。

僵硬的空氣終于活潑潑地流動起來。

“好吧。你今天順利嗎？”托馬斯放下刀叉，喝了一口水。

“一點也不?！盙挑挑眉，“從上午十點到下午五點，我和我的上司約翰爵士一起吃了一頓早午餐，一頓下午茶，期間喝了至少一品脫葡萄酒，十盎司威士忌，抽了十七八根煙，從他自己做根管治療說到皇儲換牙再到醫(yī)護體制改革和工資制度，我一提起槍.械實驗室他就扯Glock21和21C哪款更好，接著又打電話給某位常務(wù)次官在射擊俱樂部約會——他明顯對此避而不談。”

“在這一點，約翰爵士會選擇和絕大多數(shù)人坐在一起?！?/br>
“是的?？上В绻麊讨尾幻Φ脑?，我應(yīng)該帶著他去，起碼約翰.哈森不敢在他面前明目張膽地跟什么次官調(diào)情，用這么拙劣的手段浪費我的耐心——或者我應(yīng)該帶你去，讓你見識見識我國的積重難返的行政弊端——這些在凱德公爵大街上班的老混混每天做什么？他們最感興趣的就是傳播流言蜚語，暗地使小絆子，通jian捉j(luò)ian，打色.情電話，一邊閑扯一邊抽煙一邊毫無節(jié)制地喝雪利酒，然后混天黑，混退休，長期久坐的辦公室生涯最有價值的饋贈就是肚腩和痔瘡。”

G面無表情地吐槽的樣子把托馬斯逗樂了：“所以我們還得費力耗神地對付那個不知藏在哪個洞xue的地鼠？”

G聳肩。

“約翰爵士也許并不在乎什么權(quán)限，或者說，他們誰也不在乎什么權(quán)限，他們在乎的是你擁有的權(quán)限比他們更高，哪怕僅僅是可能，哪怕這種可能只有一點點——都令他們無法忍受。信息處理中心單獨成立小組處理十字宮內(nèi)部通信，就是一個小小的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