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9
書迷正在閱讀:Peckerhead/惡棍、重生之言哥兒、被影帝標記后、非我族類、末世重生之誓不組隊、你還愛我嗎(名流巨星番外)(H)、密室逃脫游戲(H)、重生之老大、每次回頭都發(fā)現(xiàn)上司在盯著我、不會算命的算命先生
那些人是軒墨所殺。拂諾趕到時,已經(jīng)阻止不及。十余人命,一朝化為亡魂。在拂諾眼中,軒墨還是那個跟在他屁股后面怯怯懦懦叫他師兄的小師弟,他會紅著眼睛喊疼,也會笑著說“師兄你等等我”。軒墨該有千般模樣,但唯獨不該是現(xiàn)在這樣———冷著眼,凝著眉,對著一堆死尸冷笑。拂諾帶著軒墨回去,強行抹掉他這段記憶,替他承擔(dān)所有罪責(zé),只為守住他記憶中那個單純無邪的小師弟。拂諾受罰前夜,軒墨舉劍質(zhì)問他為何殺人。拂諾臉上毫無愧色,只用一句輕飄飄的“他們該死”作答。軒墨不信,厲聲質(zhì)問他為何變成現(xiàn)在這樣。拂諾看著他,臉上掛著笑,眼底沉著譏諷,他說:“軒墨,你又覺得你有多了解我?我殺人不過是因為他們該殺。你現(xiàn)在質(zhì)問我,不過是因為你把我捧的太高,如今我跌破你想象,你接受無能,所以才拿劍質(zhì)問我。軒墨,你并不了解我。我這人行事一向如此,有恩報恩,有仇必尋。”軒墨看著他,舉劍的手抖的不成樣子,他眼里寫滿不可置信,眼前這個人,陌生到他害怕。偏偏眼前這人還要火上添油,親手撕碎最后一點美好,“是你自己太蠢,看不清我。你走吧,走的越遠越好,以后都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br>至此,師兄弟情斷。軒墨出走,未留只言片語。拂諾受盡業(yè)火之刑,拖著累累傷痕被逐出師門,一個人來到霧宿山,養(yǎng)傷度日。事已至此,真相大白。“你不必如此?!避幠珡姄沃径ǎ钗豢跉?,道:“是我做錯事,你不必為我討罰?!?/br>拂諾倒不覺得有什么,他也不想在軒墨這里邀什么功,“你是我?guī)煹?,我該護著你的?!?/br>軒墨拂袖,怒道:“又是這句話!這話我聽了這么些年,聽夠了!憑什么,憑什么你是我?guī)熜志偷贸惺苓@些?憑什么我做錯了事你不怪我?還替我受罰?原本這些,該是我受的!你憑什么······!我······”軒墨說不出話來了,他捂住臉,終于哭出聲來。拂諾上前攬住他的肩,道:“師兄自愿的?!?/br>軒墨推開他,踉蹌著站定,他赤紅著一雙眼瞪拂諾,“我受不起。”拂諾苦笑,沉默了一會兒,才道:“當(dāng)日之事,我也有錯。若非我偏執(zhí),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你不用覺得抱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對不起,是我的錯,害你現(xiàn)在這么痛苦。”自從離開師門,軒墨就再沒哭過。今天如此,算是十分失態(tài)。他別過臉,擦干凈臉上淚痕,只一雙眼還紅著?!凹热挥X得對不起我,那你現(xiàn)在就讓我回霧宿山?!?/br>拂諾沒有立時表態(tài)。軒墨也不催他,只靜立著,等拂諾一個回答。“你不能一個人回去?!狈髦Z按了按額角,道:“我和你一道回去?!?/br>第68章第六十八章穆桓止傷的并不重,只是頭上糊滿血,看著有點嚇人而已。未然是傷得最重的那個。他身體比不得正常男人,又護著穆桓止?jié)L了一路,零零落落的傷加起來,都得去掉他半條命。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他們滾落的那處山崖下方有一潭清泉。穆桓止撕下一角衣料,放到水里攪濕,給未然擦干凈臉上污垢。顧念景醒后帶著旺財找到他們的時候,穆桓止正脫了未然的衣服給他查看后背的傷口。穆桓止聽見后面?zhèn)鱽淼膭屿o,下意識就把未然褪到腰間的衣服往上提了提。顧念景眼尖,一眼就瞥見未然后背的那塊蝶形胎記。他立時僵立在原地,像是被人施了定身的法術(shù),他的眼睛在一瞬間瞪大,整個人因為震驚、不敢置信、失而復(fù)得等多重情緒交加而激烈顫抖。那塊胎記,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的弟弟———林然。穆桓止看清來人后,松了口氣,但見顧念景神情反常,又覺得奇怪,“哥哥,你,怎么了?”顧念景被他喚回意識,深知現(xiàn)在還不是認回未然的時候,他強行說服自己冷靜下來,“······沒事?!?/br>又問:“他,他怎么了?”穆桓止邊給未然把衣服穿好,邊回答:“受了些傷。”顧念景忙上前一步,問道:“嚴重嗎?”穆桓止給未然系好衣帶,心想反正他身份已被顧念景知曉,那未然的身份也沒了隱瞞的必要,便說:“未然受過宮刑,身體比不得普通男子,這些傷,可能讓他熬不住。”顧念景只覺穆桓止的話讓他如遭雷擊,他深吸一口氣,還是沒忍住伸出手探了探未然微弱的鼻息。只一下,就讓他失了方寸,亂了呼吸?!盀?,為什么······這么弱?”穆桓止揉了揉太陽xue,嘶聲道:“我盡力了,我真的······我通知了湯圓,他會找到我們,他應(yīng)該,不!他一定會有辦法的?!?/br>顧念景看著未然蒼白如紙的臉色,心臟一抽一抽的疼。他蹲下身,對著穆桓止說:“你,你讓我抱著他?!闭Z氣微顫,卻是不容拒絕。穆桓止把未然放到顧念景懷里。顧念景小心環(huán)著他,像是對待一件易碎的瓷器,唯恐稍一用力,就弄壞了。未然很瘦,少年人的身形,卻只剩一把硌手的骨頭。他托著未然的頭,看著他緊閉的眼,突然有一種要哭的沖動。這個人,是他可憐的幼弟,被他弄丟十余年,如今陰差陽錯,終于讓他找到了他。顧念景想,等未然醒了,他就認回他。他還要讓未然回到他身邊,他要用余生把未然這些年缺失的親情全部補回來,他要讓他做回林家二少爺,永遠開心,永遠喜樂。湯圓來的及時,風(fēng)風(fēng)火火,一路疾行,進了山洞就去探未然脈搏。他道:“交給我,能救?!?/br>如此五個字,可算讓顧念景感覺到了心安。只見湯圓取出一把匕首往胳膊上劃上一刀,然后舉著流血的胳膊就往未然嘴里送。顧念景沒見過這種療傷的法子,忙攔下他,著急問道:“你這是在療傷?哪有這樣喂人喝血的療法!”湯圓拍開他手,白了他一眼道:“少見多怪!我說有那就是有。趕緊把未然嘴掰開,我把血喂進去?!?/br>這場面實在是詭異———一條血淋淋的胳膊火急火燎要往人嘴里送,偏偏送胳膊的人還一臉情愿,不見半點勉強。顧念景尚在猶豫,畢竟現(xiàn)在躺他懷里的是他親弟弟,他可不想他再出點什么事。穆桓止上前拍了拍顧念景肩,道:“信湯圓一次?!?/br>顧念景猶豫一瞬,湯圓已經(jīng)替他做出選擇,“婆婆mama不像樣!”他托住未然的頭,順勢把血喂進未然嘴里。“我還能害他不成?都說我血有用了?!?/br>像是在印證湯圓所說的話的可信性,在他說完這句話后,顧念景就感覺到懷中的人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