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6
書迷正在閱讀:Peckerhead/惡棍、重生之言哥兒、被影帝標記后、非我族類、末世重生之誓不組隊、你還愛我嗎(名流巨星番外)(H)、密室逃脫游戲(H)、重生之老大、每次回頭都發(fā)現(xiàn)上司在盯著我、不會算命的算命先生
所以,有了此等認知,林家更是兢兢業(yè)業(yè),嚴格把關(guān)送進宮的花釀。然而,還是出了事。那是顧念景七歲的時候,在穆堯長子穆謙的生日宴上,被奉上穆謙那桌的花釀在小宦試毒時,銀針變了色。穆堯臉色登變,當即下令關(guān)押了顧念景的父親,林參。林參在獄中直呼“冤枉”,林參之友,通政使司副使宋修,也請奏皇帝,說事有蹊蹺。宋修冷靜分析,原因有三。林家花釀早在未被奉為貢酒的時候便已是有口皆碑,而在被奉為貢酒后的這三年,更是沒出過一點紕漏。為何偏偏在皇子生日宴上出了這等事?這是其一。再有,花釀既是被奉為貢酒,那么開壇前都會有專門的人拿銀針試毒,試過一次后并不算完,在倒入酒樽中后還得再試一次。如此兩次,杯中酒方可飲用。如此嚴格又謹慎的把關(guān),林參不會以身犯險。最后,退一萬步說,就算林參有心害皇嗣,也斷然不會選擇這么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林參并非孑然一身,他的身后,是整個林家。所以,宋修上奏,以一個臣子的身份,客官分析,道出案情蹊蹺。穆堯做事,向來秉承一個原則:不錯殺一個好人,但也絕不放過一個壞人。他聽宋修分析,也覺事有蹊蹺。但蹊蹺歸蹊蹺,終歸是口頭分析得來。而大理寺當晚,卻是在林府搜出了直接有力的證據(jù)———一包不明藥粉。那包藥粉被連夜送進宮,御醫(yī)將它兌入花釀中,取來銀針驗毒,一驗,銀針果然變了色。但這樣并不能充分說明在林府搜出來的這包藥粉和投在皇子酒里的是同一種,于是,御醫(yī)又取來驗過皇子那杯酒的銀針對比檢驗,發(fā)現(xiàn)杯中所下,皆是同一種毒。這下,可謂是鐵證如山。變故來的太快。林家一百三十余人,早上還是一群鮮活的生命,一夜之間,便變成一百三十余條冷冰冰的尸體。管家年輕時當過幾年土匪,學(xué)了一身護體的本事,拼死才救了顧念景和他年幼的弟弟出來。而他那年幼的弟弟,卻在一路的顛沛流離的逃亡中和他們走散,讓顧念景自責了這么多年。這樣一通回憶下來,顧念景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被那些滲著血的回憶凌遲了一遍。他按了按眼角,指間浸了一些濕意。這些年,他韜光養(yǎng)晦,囿居霧宿山,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手刃仇人,給林家一百三十余條冤魂一個交待。然如今來看,這份交待,卻是被套以無期。發(fā)生在林家的滅門慘案,事隔太久,他雖是當事人,但總歸當時年紀不大,而且當年之事很多都是通過管家的口才得知。所以,真相到底是為何?幕后黑手又是出于什么原因或者目的要把林家置于死地?顧念景不知道,也理不清,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一個無可奈何中透著零星希望,零星希望里又摻有滿腹絕望的字眼。顧念景虛閉上眼,覺得心累到無以復(fù)加,于是只能懷揣著那點希望,在原處絕望地找尋與等待一個真相。一個能給林家枉死的一百三十余條冤魂的真相。殘雪漸融,化為水,一滴連著一滴墜到雪地里,砸出一個小坑。玉鉤高懸,鋪滿一地清暉。清明前后的霧宿山依然冷,夜間山風呼嘯,嗚嗚咽咽,像是在唱一首挽歌。風乍起,又乍停,嗚咽的挽歌唱到一半被迫喊停,連一點余音也沒留下。忽然,睡在青松上的寒鴉四躥飛起,“呀呀呀”地亂叫一氣,聲音凄厲,在這四寂的山間夜晚,聽著滲人的很。旺財蹲在土丘上,豎起耳朵抖落一身雪塊,藍眼珠子隨著寒鴉飛去的方向轉(zhuǎn)了一轉(zhuǎn),就又不動了。須臾,在他的斜后方,忽然現(xiàn)出一道人影來。旺財嗅覺靈敏,反應(yīng)也夠快,感受到那道人影后,立時奔了過去。像一支出弓的箭,挾帶一身銳氣,速度極快地撲了過去。卻是撲了個空。倒不能怪它。而是那道影子極為詭異,像極一道虛影,只是一團氣體存在于那里。旺財略顯疑惑的歪了歪腦袋,前腳掌刨地,又把鼻子湊進去嗅了嗅,發(fā)覺沒聞到什么陌生人的味道,便直立起身體,沖著剛剛虛影存在的地方嗷了一嗓子。聲音中透著一股狠勁兒,嗷完后,旺財又舉起爪子拍了拍腳下雪地,像是在宣示主權(quán)。做完這些,旺財靜立了會兒,發(fā)覺實在是沒什么人來,便踩著步子一晃三搖尾地回去了。待旺財走遠,在它身后,忽然現(xiàn)出一道影子來。影子被月色暈開,在地上牽出一條歪歪斜斜的痕跡來。第52章第五十二章顧念景第二日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去見軒墨,整個人頹的不行。軒墨幾日沒見他,沒想到這一見面就讓他的視覺接受了這么一個頗有些震撼的畫面,這讓他有些許好奇這幾天在顧念景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要知道,往日的顧念景,極其顧惜自己的形象且十分之臭美。冬日的衣服,絕不連穿三天,頭上的發(fā)帶顏色,絕對要和當日所穿的衣服配套,絕不允許自己蓬頭垢面,把臉皮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而且,他身上隨時隨地攜帶一柄木梳,好方便他無時無刻能整理他的發(fā)型。故而,今日這樣一個面色憔悴的顧念景出現(xiàn)在軒墨面前,著實讓他吃了一驚。軒墨往后退了一退,給他讓出一條道來,看著顧念景不好的臉色,想了一想,還是問了,“你怎么了?”顧念景抬眼看了軒墨一眼,軒墨莫名從這雙往日里都盛滿笑的眼睛里看出幾分委屈來,于是他不自覺放低了音調(diào),又問了一句,“你究竟怎么了?”顧念景朝他走近一步,揉了揉眉心,問:“軒墨,你能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嗎?”問完不待軒墨回答,立馬又道:“你絕對能辦到,而且這個要求絕對不為難人?!?/br>軒墨見他臉色實在難看,又想著他平日里也的確沒對自己提過什么為難人的要求,便點頭應(yīng)下,道:“你說。”顧念景見他點頭,桃花眼立時彎起,他微微彎下腰,沖軒墨張開手臂,說:“軒墨,你抱抱我吧?!?/br>言語懇切,帶了點撒嬌的意味在里頭。要說這要求的確能辦到,也的確不算為難人,但軒墨還是躑躅不定了一下。顧念景等了片刻,見軒墨仍沒有動作———既不搖頭拒絕,也不伸手回抱,于是自作主張,向前走了小半步,拉過軒墨的胳膊,就把人往自己懷里帶了帶。軒墨被顧念景如此做法給弄得怔了一怔,卻也沒有掙扎,只身體略顯僵硬的由他抱著,雙手杵在身體兩側(cè),實在不知該做怎樣動作才算恰當合理。顧念景才不管那些恰當與否,合理與否,他只知道,在他擁面前這人入懷的時候,心里頭那些灰敗的情緒一點一點土崩瓦解,像是清風拂面,一下子就把那些個情緒吹了個一干二凈。“你不抱我沒關(guān)系,有我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