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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景腦子也轉(zhuǎn)的飛快,不行!管他是不是來找二狗的,反正不能讓他們看見他萬一,萬一是他家人咋辦?那二狗還不得跟他們走!絕對不行!這是他顧念景的弟弟!顧念景這廂正心念電轉(zhuǎn),穆桓止也在猜測外面的人是不是拂諾他們。不過按理說都快兩天了,照拂諾他們的能力早該找到他了,怎么會拖到現(xiàn)在?難道是有事被拌住了?“二狗,你去屋里待著,我去看看。”顧念景說著就把穆桓止交給剛傳話那人,“看好二當(dāng)家?!?/br>“是?!蹦侨说昧钜禄钢雇堇镒?/br>穆桓止不太愿意,站在原地不吭聲。他還想看看外面的人是不是拂諾他們呢!“二狗聽話,哥哥去看看就來。”見穆桓止不愿挪步,顧念景哄了一句。“我想和哥哥一起去看看?!蹦禄钢拐f顧念景聞言皺了皺眉頭,一雙桃花眼微微下拉,明顯不太高興。穆桓止看臉色的本事不錯,見顧念景不太高興,立馬改口,“那好吧,哥哥你快去快回?!?/br>顧念景嗯了一聲,一個人去了。拂諾和未然二人算是故地重游,未然看著門匾上題的威風(fēng)凜凜的“黑風(fēng)寨”仨字臉色有點發(fā)白。這不是上次劫持桓兒和他的山寨么,桓兒怎么會在這里?難道桓兒不是失蹤而是被綁架?山匪還記得他的樣子嗎?如果記得桓兒,桓兒會不會有事······未然越往下想心愈謊,臉色也越發(fā)蒼白,手也不受控制的發(fā)抖。湯圓個頭較他們矮了許多,所以眼睛只是隨意一掃,就發(fā)現(xiàn)了未然抖的厲害的手。“未然,你沒事吧?”湯圓問道。拂諾也注意到這邊來,“怎么了?”“沒事?!蔽慈粨u頭,手握成拳,盡量克制住抖的厲害的手,“就是被風(fēng)刮的有點冷?!?/br>湯圓哦了一聲,接受了這個答案。拂諾沒說什么,靜默著站了一會兒,想了想把身上的大氅褪下來裹到了未然身上。未然愣了愣,等反應(yīng)過來立馬就要脫下來還給拂諾,拂諾鉗住他的手,半開玩笑地說:“可別,把你凍壞了,桓兒可得心疼了?!?/br>未然臉紅了紅,說話都帶著結(jié)巴“拂公子把……把大氅給了我,把你凍壞了怎么辦?”“我皮糙rou厚凍不壞的?!庇质且痪浒腴_玩笑的話。不過還有下半句話拂諾沒說出來,只留在心里自己嚼了一遭。嘖,真夠酸的。連他自己都嫌棄。未然不知道接什么,過了一會兒才說了一句,“那回去可得喝碗姜汁驅(qū)寒?!?/br>“嗯,好。”拂諾敷衍地應(yīng)下。“哎哎哎??!來了來了!!”湯圓一疊聲兒地喊著,喊完之后又覺得不太對勁兒,瞪大眼睛瞅了會兒,才說:“這不是穆桓止吧?他沒這么高的?!?/br>拂諾眼神兒比他好太多,只遠(yuǎn)遠(yuǎn)看了個身形就知道不是穆桓止。未然聽湯圓說來的人不是穆桓止,不知怎的就松了口氣。“你們是什么人?”顧念景邊問邊讓人打開了寨門,眼睛掃了一圈三人,最后定到了未然身上。這人,似乎眼熟的過了頭啊……顧念景的眼神太過□□裸,未然察覺到后瞥了他一眼,只一眼,就如墜入冰窖周身刺骨的寒,密密麻麻將人裹住,一寸一寸收緊,勢要把人溺死在這刺骨的寒里。這人,這人是!是上次逼迫他穿喜服與他成親的人!未然慌忙收回視線,好不容易沒抖了的手又不受控制地抖了起來。“我們是這附近的山民?!狈髦Z回答。山民?這附近還有我不知道的山民?顧念景直覺他們在撒謊,但并不著急拆穿,只慢悠悠踱到未然身邊,瞇縫著眼盯著他的臉看了少頃,才說,“原來如此,那我們還是山鄰了?”拂諾笑笑,“算是吧?!?/br>“那敢問三位山鄰,來我黑風(fēng)寨做什么?拜年的話未免早了點?!?/br>“不拜年,只尋人?!?/br>“尋人?”顧念景聞言將視線轉(zhuǎn)到拂諾身上,拂諾一張雌雄莫辨的臉讓他一雙桃花眼微微挑起,合掌展開折扇,手腕靈活另顯風(fēng)流,“不知美人要尋何人?”聽到顧念景口中輕佻的“美人”二字,拂諾心下不悅,蹙了下眉頭,但想著現(xiàn)在是自己有求于人,還是忍下了。他正欲開口,顧念景又說話了,“美人既然來我這兒尋人,那么禮尚往來,我是否能向美人討個人?”拂諾被他一口一個美人的叫法給惱的不行,火氣上來了回話也硬邦邦的,“不知我這兒有什么人是寨主要討的?”顧念景聽著拂諾不耐的對他說話也不惱,還好脾氣的笑了笑,只是折扇不搖了,“他?!?/br>拂諾循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是未然。未然膽子實在是小,僅被顧念景這么虛空指了一下,就被嚇得往后退了好幾步,身體抖如篩糠。拂諾聞言眉頭蹙的更深,他突然意識到未然會這么怕顧念景不單單是因為他膽子小,更因為他先前在這山寨里遭遇的事情。他可沒忘記他之前找到他們時,寨子里大紅燈籠高高掛的場景。拂諾對斷袖之癖所知不多,但也從湯圓那個男女葷素不忌的渾崽子那里看過一些有關(guān)斷袖的畫本折子,算得上是了解一些。就未然的情況來看,拂諾覺得他對于斷袖肯定是接受無能的。既然接受無能更遑論又入虎xue?拂諾不動聲色的把未然護(hù)到身后,他覺得顧念景已經(jīng)認(rèn)出未然了。湯圓是個狀況外的,他不甚清楚這些彎彎道道,他只知道又有人在打未然主意。雖說眼前這個打未然主意的人比上次那個叫王什么麻手下的嘍啰長得要順眼太多,但從本質(zhì)上來看,他們并沒有區(qū)別——都是披著人皮的牲,藏著獸心的畜。“你要干嘛?”湯圓耐不住性子沖著顧念景問了一句。顧念景像是才注意到湯圓似的,面上表情還顯得有點驚訝,“喲,還有個小朋友?!?/br>湯圓聽不得別人說他小,更聽不得別人叫他小朋友,這讓他覺得自己內(nèi)里大人的身份受到了侮辱和質(zhì)疑。而顧念景今天恰巧犯了他的忌諱,湯圓是個斂不住脾氣的,當(dāng)即就炸了,噔噔沖到顧念景跟前指著他鼻子就開嗆,“你這人怎么回事?逮著個人就發(fā)春!這還沒到春天呢??!”顧念景大概瞧著他是個小孩兒,聽完他嗆完也不惱,還能笑著給嗆回去,“說你是個小孩兒你還不承認(rèn),”顧念景說著彎下腰湊到湯圓跟前,貼著他耳朵,極小聲地繼續(xù)說:“小朋友,人可不是只有春天才發(fā)春的。”這話說的頗有點一語雙關(guān)的意思,一面嗆了湯圓是個小孩兒的事,一面又暗罵只春天思春的湯圓不是人。顧念景既然能當(dāng)著湯圓的面說出來自然就不怕他聽懂了給他嗆回去,而湯圓聽懂了這一語雙關(guān)的意思更不會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