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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往外看去,隱約看到幾個人影映在院子的地上,不知道在做什么。“老大,看上去好像沒有人?”之前那個略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寧遠(yuǎn)說好的今天還錢,結(jié)果老子等他一天都沒有出現(xiàn),他以為他躲在家里就沒事了?”那個老大故意把聲音說的特別大,似乎就是為了讓屋子里的人聽見似的,“寧遠(yuǎn),我告訴你,你再不開門,我就帶人撬鎖了!”門依舊是靜悄悄地,毫無動靜。那個老大往后退了退,示意身后的幾個人帶著家伙直接去撬鎖,寧初見到這情形,睡意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把窗戶關(guān)嚴(yán)實后,翻身下了床。不用猜都能知道是寧遠(yuǎn)自己在外面惹了麻煩,自己帶著東西跑路了,麻煩找不到他,只能找到了寧遠(yuǎn)住的地方,寧初簡直被這個名義上頂著他爸名頭的男人惡心透了。“寧遠(yuǎn)不在,他跑了?!睂幊踉谒麄兦碎_鎖之前把門打開了,警惕地看著門外這群人。“跑了?哈?”領(lǐng)頭的顯然不信,猛地一腳把門踹得開了些,“你說他跑了我就信了?我又不是傻……”門還在顫動著,寧初往后退了幾步,皺著眉頭,倒是沒有一絲害怕的意味,“不信你可以自己找。”那人示意背后幾個人進(jìn)屋里去找,他則是堵在門口,開始上上下下打量起寧初來,“女的?”寧初被他的視線看的有些不太自在,微微壓了壓嗓子,“男的?!?/br>那人有些詫異,笑了一下,“沒想到寧遠(yuǎn)那個孬種,生了個這么漂亮的兒子……”雖然經(jīng)常被人用“漂亮”來形容,寧初還是有些不習(xí)慣,特別是在這么個男人嘴里說出來,就更加讓他不舒服。他靠在墻上沒再搭理那領(lǐng)頭的,轉(zhuǎn)頭看著那群人像抄家似的把自己剛收拾好的屋子弄的亂七八糟的。“老大,真的沒有,寧遠(yuǎn)跑了?!睅讉€人找了半天沒有找到,這間屋子就這么點大,寧遠(yuǎn)要是真藏著,肯定是會被找出來的。“嘖,真沒種?!?/br>“那現(xiàn)在怎么辦?老大?”那個被叫做老大的男人瞥了一眼寧初,朗聲道,“有句話怎么說來的?父債子還,既然是你爸欠的債,那讓你這個兒子還也不過分吧?”說完,便眼神示意幾個人把寧初圍了起來。“我沒錢?!睂幊踔雷约杭?xì)胳膊細(xì)腿的,根本沒有可能跑得掉,因此對于圍上來的這群人也沒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沒錢?”那男人笑了一下,“沒錢可以去掙啊,像你這種的長得白白嫩嫩的,水靈的像個小姑娘似的,在某些行當(dāng)可以很受歡迎的?!?/br>寧初沒明白他在說什么,但是看那男人明顯笑的不懷好意的樣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話,“寧遠(yuǎn)欠的錢,你們找他還就好,他除了住在這里,其余的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br>“你說沒關(guān)系就沒關(guān)系了?”那男人像是在看個笑話似的看著寧初,“這就是賣了你,也還能值兩個錢呢,怎么就沒關(guān)系了?”那男人話音未落,旁邊的一個壯漢就走上前來,想要抓住寧初,寧初往后讓了讓,“你們想做什么?”“想做什么?”那男人重復(fù)了一遍寧初的話,湊上前來,“讓你還錢而已……”話沒說完,就覺得有什么東西抵在了自己的腰間,低頭一看,是一把反射著光的水果刀。“老大!”那男人幾個手下有些慌亂地喊道。寧初在開門之前就知道事情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解決,他帶著刀只是為了以防萬一,沒想到真的被他用上了,他握著刀,慢慢往上劃去,停在了左側(cè)心臟處。“你還想著捅死我不成?”男人顯然不相信寧初真的會動刀子。“你想試試?”刀往前送了送,男人明顯能感覺到那刀已經(jīng)刺進(jìn)了自己的皮膚,他有些擔(dān)心寧初真的會干出捅人的事情來,死有的時候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但是活著的時候想著自己可能下一秒就要死才是比較難熬的。“你把刀放下,我?guī)俗?。”那男人率先妥協(xié),畢竟對方的刀隨時會捅進(jìn)自己身體里,“你爸的欠的錢,我們找他要,和你沒關(guān)系?!?/br>寧初本來也沒想著捅死那男人,殺人的心理壓力他可承受不來,為的只是嚇唬嚇唬這群人罷了,他無比沉靜,仿佛自己手里握著的不是隨時能要人命的刀子,而是什么玩具似的,“我知道我放了你,你們也完全可以反悔,畢竟我只是半大個小子,但是我想你們也不愿意鬧出人命來,如果你反悔了……那今天這刀不是捅在你的身上,就是架在我的脖子上?!闭f完,寧初便收回了刀,反手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男人連忙跑出去離寧初幾米遠(yuǎn),他看著把刀橫在自己脖子上的寧初,表情有些復(fù)雜,“我們走吧。”剩下的幾人面面相覷,一句話沒說地跟著自己老大離開。幾個男人就這么什么也沒討到的出了寧初的家門,直到他們走遠(yuǎn)了,寧初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來,身體半軟地坐在了地上。他剛才的做法實際上是很冒險的,這群人會不會把人命當(dāng)回事都很難說,畢竟這世上多的是要錢不要命的,他只是賭一把而已,大不了就死一次,反正都是死過一次的人,就是一刀子的事情。事實證明,他賭對了,那群人只是要錢,并沒有鬧出人命的意思,寧初才躲過了這么一劫,但是他對于那群人要綁了他去賣錢還是有些不是很理解,他一個半大的小子,又不是姑娘、婦女的,有什么賣的價值?也只聽說過人口販賣只是買賣婦女和少女兒童的,倒是很少聽過要賣男孩子的……天還沒亮,但是經(jīng)過這么一出的寧初卻是絲毫睡意也沒有,他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自己應(yīng)該加快掙錢的步伐,只要有了錢,他就能離開這里。即使是沒有讓寧遠(yuǎn)得到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他也不能被寧遠(yuǎn)這么拖累著,像今晚的事情不知道以后還要發(fā)生幾回。然而現(xiàn)實是,他身材瘦弱、四肢無力,營養(yǎng)還有些跟不上,體力活干起來有些吃力,能做的工作實在不多,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看有沒有什么機(jī)會找些別的事情做。第二天一早,明顯沒有睡好的寧初頂著黑眼圈站在鏡子前,用水撲了撲臉,水弄濕了他略長的頭發(fā),寧初摸了摸,有些猶豫要不要把頭發(fā)剪掉,昨晚即使是沒有穿裙子都險些被當(dāng)做是女的,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寧初的頭發(fā)比起一般男生來說,的確有些長。猶豫了半天,寧初還是沒有剪,像女生就像女生吧,總比男生穿著裙子要來的好聽些,他喜歡穿女裝,那讓他有一種和穿男裝時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像是換了一個身份去面對這個世界,面對所有人似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自在感。寧初剛踏出門就聽見隔壁聞景他媽在喊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