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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先生叫來。 而另一邊,皇上也命顏芃起身,隨后他自己在主位上坐了下來,示意顏芃也坐下,顏芃不敢,弓著身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離李琮五六步遠。 “讓你坐就坐,這會沒有外人,你和我細說說,方才你們談了些什么?”李琮瞄了顏芃一眼,問道。 顏芃也不清楚對方到底偷聽了多少,便把自己進門后和顏彥的那番對話從頭細學。 見顏芃也就比他先來一會,兩人的談話大部分他都聽見了,李琮擺擺手,阻止顏芃說下去,轉而問起他,以前有沒有和顏彥聊過用陸呦的戰(zhàn)功去搶陸鳴的鎮(zhèn)國公世子一職。 顏芃點點頭,這個問題他們還真討論過,尤其是在得知朱晉有可能通敵之后,他們都覺得陸鳴的世子一職肯定也坐不穩(wěn)了,與其便宜了那個陸嘯,還不如真給陸呦。 “可惜,彥兒沒有答應,她說人生在世,是該有所追求,可這追求也有一個度,也就是說,要量力而行,否則,就容易失去自己的初心和本心,而他們兩個目前的成就早就超越了當初既定的目標,他們還有什么不知足的?再貪,未必是好事,老話說的好,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這世上的好事哪能可他們一家來?” 顏芃說完,見皇上沉默不語,似在沉吟什么,想了想,又道:“這孩子還說,人這一生,重要的是要過得舒心,可若要舒心,就不能違背自己的良知?!?/br> “舒心,良知,可惜啊,這世上大多數(shù)的人都在汲汲營營的,她小小年紀就能看透這點,真是難得啊。”李琮開口贊嘆了一句,同時心下也拿定了個主意。 拿定主意的李琮起身,自己掀了門簾往外走,仍是躬身站著的顏芃見李琮出了門,這才反應過來,忙急急忙忙地跟上了。 兩人趕到花廳這邊時,說書還沒有開始,花廳中間只有皇后和顏彥兩人,幾名宮女太監(jiān)遠遠地站著,一個個噤若寒蟬,不用問也知道,顯然兩人的談話并不愉快。 李琮嘆了口氣,往兩人走過去。 ------------ 第八百一十二章、解圍 這場談話的確不太愉快。 從上房一出來,李熙得知陸衿幾個在后花園的手工室里,忙一溜煙地跑去找他們了,皇后看著孫子急切的背影,先就有了幾分不喜,覺得這個孫子未免太對陸衿上心了,偏顏彥又不在乎這些男女大防,居然就這么讓李熙隨意出入,明擺著是想讓這兩個孩子日久生情,為將來的獨寵做鋪墊。 見此,皇后干脆也把李稷打發(fā)去看看那幾個孩子,她想借著這個機會和顏彥單獨談談。 李稷自是知曉母后要和顏彥說什么,可母后發(fā)話了,他也沒辦法,再則,他也明白,這場談話肯定是避免不了的,顏彥早晚是要面對的,因而,他給了顏彥一個自己小心的眼神,便轉身離開了。 而顏彥早在皇后進門之初就發(fā)現(xiàn)了她臉上的不善和不虞,有了皇上和太子的暗示,她也猜到今日這場談話不會愉快,而內(nèi)容嘛,無非就是那番不準李熙納妾的言論,作為六宮之主的皇后,自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這對皇家來說,極有可能是顏面掃地,以為堂堂的皇世孫居然被一個小小的女子拿住了。 為此,兩人進了花廳后,顏彥命青麥幾個下去了,請皇后落座后,沒等皇后開口,顏彥先用牙簽扎了一塊甜瓜送到皇后面前,“啟稟皇后,這甜瓜是我自己后花園種出來的,比一般的瓜口感要略甜一些,還請皇后先潤潤嗓子?!?/br> 皇后給了顏彥這個面子,接過甜瓜送進了口里,她也是想借此機會緩和一下自己的情緒,怕一不小心沒控制住自己的怒氣傷了顏彥的顏面,同時也傷了兩人的和氣。 “瓜不錯,是挺甜的,可該說的話我還是得說,我知你從小沒有父母教導,行事比一般閨閣女子要隨性,另陸呦當年的情況也比較特殊,所以陸家的長輩都依了你??神颇锊灰粯?,她將來是要做皇世孫妃的,也是要太子妃甚至于要做皇后的,倘若她將來也像你這般隨性善妒,如何管理后宮,如何母儀天下?”皇后放下牙簽,看著顏彥說道。 顏彥心下倒是也沒惱,她明白自己的性格跟原主肯定有很大差異,和這個時空的女子相比確實要隨性很多,只是對方提到原主沒有父母教導這一點讓顏彥有些不喜,站在原主的立場,這話有些誅心,因而,她不得不開口為自己辯駁。 “回皇后,臣婦雖然沒有父母教導,可從小該學的祖母也教了臣婦,那些年臣婦也一直恪守著祖母的教導不敢行錯半步,可事實卻狠狠地打了臣婦的臉,在黃泉路上轉了一圈回來后,我明白了很多道理,做人是要謹守自己的本分,可也不能太過死板拘泥,否則,送到自己面前的幸福都抓不住。還有一點,人生不過短短幾十年光景,為何男人可以活得如此恣意灑脫,卻獨獨對女人卻如此苛刻?想明白這個問題后,我也有了隨心隨性的底氣?!?/br> “這話是什么意思?”皇后沒大聽懂。 “回皇后,男人之所以活得恣意灑脫,是因為他們是女人的天,女人必須依附于他們才能生存,所以男人才能在家里為所欲為,女人只有順從和受氣的份。因此我想著,女人最好也要有點真本事,能養(yǎng)活自己,不依附于男人也能活得很好,這樣才有底氣隨心隨性。” 這話有點激怒了皇后,她認為顏彥是仗著自己的那些功勞所以才恃寵而驕,以為這樣就拿住了皇家拿住了李熙。 李琮進來時,皇后正搬出和里的內(nèi)容來訓斥顏彥呢。 “彥兒,你皇后嬸子最近有些苦夏,吃不好睡不好,你可別惹她生氣?!崩铉骖亸┙饬讼聡?/br> 顏彥一聽,苦夏倒未必,極有可能是更年期到了,因而忙陪笑道:“這樣啊,回皇后,我正好知曉一個治療苦夏的方子?!?/br> 說完,顏彥向門外喊了一聲,青麥進來了,顏彥命她去端兩杯果汁來,隨后又命她去把陸衿他們幾個一并叫來。 很快,青麥送來了兩杯果汁,一杯紅的,一杯紫色的,“回皇后,這個紅色的是用覆盆子搗碎了取的汁液,醫(yī)書上說,覆盆子,其主益氣者,言益精氣也。腎藏精、腎納氣,精氣充足,則身自輕,發(fā)不白也。且還可強陰建陽,悅澤肌膚,是不是對苦夏有裨益?” “覆盆子?我怎么聽過這名字?”李琮湊了過來。 顏彥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