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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疼愛,要不,太后怎么可能一而再地勸顏彥看在馬氏的養(yǎng)育之恩上放過顏彧,放下仇怨,還說什么這也是為了維護(hù)祖母的遺愿。 呵呵,這對比簡直不要太明顯,就是不知太后老人家見到這一幕會有何感想? 不得不說,顏彰還是很了解顏彥的,見母親跪在大姐面前,顏彰忙上前要把她扶起來,只是馬氏此時已近瘋魔,顏彰一個人根本弄不動她,忙又喊著顏彬來幫忙。 “娘,你就別難為大姐了,大姐當(dāng)年能死而復(fù)生那是因?yàn)樗性┣?,閻王爺不忍心收她,可二姐是自己病死的,更別說二姐還做了這么多壞事,你再這樣逼迫大姐,豈不又增加了二姐的罪孽,萬一閻王爺知道了,二姐下輩子還能托生去一戶好人家嗎?”顏彰勸道。 “是啊,娘,方才大姐在這祭奠二姐時說了希望二姐下輩子還能繼續(xù)托生在一戶好人家,最重要的是能找到一個真正把她捧在手心的良人,還有方才容姑姑也說了,二姐有今天,怨不得旁人,你就別難為大姐了?!鳖伇蛞哺鴦竦馈?/br> 他也不小了,也會看會聽會自己感受,所以盡管他覺得顏彧可憐,但老話說的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顏彧若不是當(dāng)年自己非要嫁給陸鳴,哪至于有今日的劫? 再有,若是她當(dāng)年嫁給陸鳴后好好過日子,不去招惹大姐,也不去害陸衿,大姐也不可能會見死不救的。 再有,若是那年她能聽父母的話跟陸鳴合離,不去晉陽找陸鳴,她也不至于落個今日的慘死。 總之,因果因果,正因?yàn)轭亸@些年種下的孽因才有今日的孽果,怨不得旁人。 可惜,馬氏這會壓根聽不進(jìn)兩個兒子的勸,不過倒是被兩個兒子架起來了,而顏彥早就被陸呦護(hù)在了懷里,這一幕又極大地刺激到了馬氏。 “彥兒,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看在彧兒替你謀了一個好夫婿的份上,你忍心就這么看著她孤零零地躺在這床板上再孤零零地被埋在那亂山崗上?嗚嗚,要不是彧兒,你能嫁一個這么好的夫婿,要不是彧兒,今日躺在這門板上的可能就是你了,嗚嗚,我可憐的孩子。。?!瘪R氏一邊哭一邊又揮舞著雙手想要靠近顏彥。 顏彥聽了對方這番顛倒黑白的言論,氣極反笑了,剛要開口,只見陸呦說道:“二嬸,你這會聽不進(jìn)別人的話,我們也不多說什么,論理,我們是不想來這一趟的,可看在二叔的份上,我們來了,也盡了我們的心,剩下的,是你們自己的事情?!?/br> 說完,陸呦攬著顏彥轉(zhuǎn)身要離開,顏彥扭頭對顏彰顏彬說道:“大弟二弟,這番話你也聽見了,多余的話大姐不說了,你們好生照看二嬸吧。” 一旁立著的阿容見此嘆了一口氣,對馬氏屈膝行了個禮,“顏夫人,小的也告辭了,太后托小的給顏彧姑娘帶了一句話,有善因才會有善果,望顏彧姑娘下輩子托生為人后能先學(xué)會好好做人。” 這句話有點(diǎn)把馬氏點(diǎn)醒了,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言行可能會傳到太后耳朵里之后,馬氏忙上前拉住了容姑姑,“容姑姑,我方才也是,主要是我們彧兒死得太冤太。。?!?/br> “顏夫人,節(jié)哀吧?!卑⑷荽驍嗔笋R氏語無倫次的話,轉(zhuǎn)身離開了。 馬氏倒還想追過去,被兩個太監(jiān)攔住了。 從屋子里出來的阿容在大門處追上了正要上馬車的顏彥,顏彥見到她忙立住了,問候起太后來。 據(jù)阿容說,昨晚太后就有預(yù)感,說是昨晚她夢到了顏彧,夢里顏彧責(zé)怪太后偏心,說什么縱然她有錯,可太后也不該任由顏彥把她送進(jìn)監(jiān)牢,完全枉顧了祖母的托付等。 為此,太后后半夜壓根就沒再睡著,一個勁地拉著阿容回憶之前的過往,這不,天一亮,太后就打發(fā)人來顏府探視,得知顏彧果真過了,太后這才打發(fā)她來說了這番話。 “素聞百惠郡主聰慧,還請百惠郡主有空去開導(dǎo)開導(dǎo)太后,她老人家也落下心病了。其實(shí),太后老人家得知陸袆被過了病氣后就一直憂心不已,這才幾天,哪知顏彧又沒了?”容姑姑看著顏彥說道。 “還請容姑姑放心,我回去換身衣服就進(jìn)宮去看望太后,還請容姑姑勸勸太后,這些年她為顏家也算殫心竭慮了,我祖母是個明白人,不會怪罪到她頭上的,要怪只能怪我二嬸沒有教好顏彧?!鳖亸﹦窳艘痪洹?/br> 她倒是有心不想進(jìn)宮,可阿容把話說出來了,她不能不去。 還好,這次進(jìn)宮太后沒為難她,想必是聽阿容學(xué)了馬氏對顏彥的逼迫,太后反倒勸了顏彥不少,讓她不要跟馬氏一般見識,有空多多教導(dǎo)這顏彰顏彬。 顏彥見太后言辭間也頗有些心灰意冷,便和她說起了原主的祖母,說祖母當(dāng)年是如何教導(dǎo)她們姐妹的,也說原主和顏彧的姐妹情,也說她們姐妹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顏彥說了這么多,無非就是想勸勸太后,這樣的人壓根不值得她同情也不值得她內(nèi)疚,套用一句太后自己的話,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期間有多次修正的機(jī)會,可她一味任性縱性,因而,她有今天,委實(shí)怨不得別人。 ------------ 第七百三十章、送舊迎新 從宮里出來,顏彥在明園門口又碰上了顏彤。 顏彤是從娘家那邊回來,說是顏彧剛?cè)胪隁殻伷M打發(fā)她來看看顏彥,順帶告訴她一句話。 “我爹說了,二姐的事情他從沒有怪過你,他心里明白,是二姐的錯,不是你的錯,你已經(jīng)做得夠好了?!?/br> 這話倒是令顏彥有幾分感動,不管怎么說,顏芃在這種情形下還能顧忌到她的感受,這點(diǎn)著實(shí)比馬氏強(qiáng)多了。 從顏彤嘴里,顏彥知道因?yàn)轭亸乃?,顏彩和顏彰的親事都要往后推推,顏彩原本也是定在二月份成親,可距離顏彧的喪事還沒過七七,這個時候成親無疑在馬氏心上插一刀,因而陳瀅主動去找劉家把婚姻往后推到了五月份,也就是百日之后了。 而顏彰則推到了明年,正好顏彰年齡也不大,今年才十七,說這也是顏彰自己的意思,還沒有去和楊家談。 “顏彧入殮的時候陸鳴去了嗎?”顏彥問道。 “去了,讓人扶著去了,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說是怕把病氣過給別人,還有,他把他們定情的幾幅詩作畫作還有一條絲帕一起放到了二姐身邊,說是對不住二姐,也哭成一個淚人,你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