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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頓兵刑,書箭而下蕃臣,吹笳而還虜騎。眷言籌畫,茲理何從?”這篇策論的意思是問如何通過外交努力,達到與邊境的番邦罷戰(zhàn)息兵。 看到這個題目,顏彥很自然地想起太子和陸端他們,這一走,都三個月過去了,可顏彥一直沒收到他們半點消息,也不知這一趟他們究竟順利不順利。 顏彥倒是有心問問皇上,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貿(mào)然開口又怕皇上多想了。 不對啊,這策論題目如果顏彥沒猜錯的話是季老先生出的,季老先生在這個敏感時期出一道這樣的題應該不是無的放矢的吧? 還有,之前的幾個假期陸呦在家里基本不寫文章,一個月就這么兩天休沐時間,因而這兩天他都用來陪顏彥了,倒是會和顏彥說說他在學校做的經(jīng)義寫的策論,顏彥偶爾會提出些自己的觀點。 也別怪顏彥多想,上次季老先生公開講學,他可是見過顏彥和陸鳴幾個對辯的,還有,據(jù)陸呦說,老先生對他文章里偶爾提出來的那些新觀點很是贊賞,所以保不齊這篇策論也是老先生故意布置的,目的是想試試顏彥會不會又有什么驚人之語。 此外,還有一種可能是老先生并不贊成皇上發(fā)動這場戰(zhàn)爭,因而想借著這些學子們的觀點來說服他,畢竟現(xiàn)在紛爭最厲害的是契丹和女真,大周完全可以兩不相幫,坐山觀虎斗,說不定最后還能撿一個便宜什么的。 “好好的怎么把策論帶回家來里做了?”顏彥直接問了出來。 “這是先生特地給我布置的課業(yè),說是這次多放了兩天假,有四天時間,命人好好琢磨下這篇文章,娘子,我記得你曾經(jīng)和皇上探討過關(guān)于過這個問題,你再和我細說說?!标戇蠑[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顏彥一聽這話,更是有幾分印證了自己的猜測,“老先生有沒有跟你們講怎么破題?” 她知道季老先生除了私下的這幾名弟子,偶爾會公開講學,也會去甲班授課,因此,這篇策論顯然是針對甲班這些要參加春闈的學子出的,而陸呦現(xiàn)在的身份只是個童生,連秀才都不是,哪里用得上這么快接觸策論? 想到這,顏彥往陸呦身上一靠,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來,這才說道:“這篇文章是前朝的春闈策論題,說起歷史上的邊境紛爭,我們漢民族一向很少主動和別人發(fā)起戰(zhàn)爭,一般都是被動地承受戰(zhàn)爭和侵略,為此還引發(fā)了幾次民族大遷徙,大批中原的漢人南下進入嶺南、西南、南越等蠻夷之地。這說明我們漢人骨子里是不喜歡戰(zhàn)爭的,在戰(zhàn)爭和屈辱面前,先是選擇了屈辱,可屈辱之后,最終還是得靠戰(zhàn)爭來解決問題,只有把他們打趴下了打怕了,他們才肯老老實實地退回到他們自己的地盤,才肯坐下來談判。” 接下來,顏彥把關(guān)于丘吉爾那段關(guān)于利益的名言搬了出來,兩國紛爭,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有的只是永遠的利益,而如何找一個利益的平衡點實現(xiàn)兩國的雙贏局面,這就是外交的意義所在了。 陸呦得到顏彥的提點,很快有了自己的思路,事實上,他看的書一點不比顏彥少,因而他很快就列舉出漢民族和番邦友好來往的例子,比如張騫出使西域、文成公主進藏、金城公主遠嫁吐蕃。 不過陸呦也舉出了幾個番邦入侵的例子和歷史上漢民族的幾次大遷徙大融合,最著名的當屬五胡亂華,只是他說著說著,忽然意識到顏彥半天沒有回應他了,低頭一看,只見顏彥閉上眼睛睡著了。 看到這一幕,陸呦啞然失笑了,低頭輕輕地把腳伸直了,隨后自己也慢慢躺了下來,并把顏彥的頭稍稍往上移了移,為的是讓顏彥能睡得更舒適些。 這一覺,兩人睡到天黑了。 期間,青苗進來過一次,見兩人都睡著了,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出去了。 而顏彥也是醒來之后,才聽青苗說,周婉又上門來了,說是皇上命人去押解她父親進京了,估計她父親這一次是兇多吉少,因而她心里苦悶,想找顏彥來排解排解。 據(jù)青苗說,等了大約半個時辰見顏彥還沒醒,她就走了。 “沒說別的?”顏彥問道。 哪有這么巧的事情,她剛剛在宮里露了臉拉了一撥仇恨,周婉立刻就上門了? 傳了出去皇上會怎么想?太后又會怎么想? 還有,明日她還打算宴請三位皇子呢?萬一周婉再次撞上門來,她又該如何做? 可這一次又是誰給她傳遞的消息呢? “沒有,她只說是來找小姐說說話的,不為什么?!鼻嗝鐡u搖頭。 “回大奶奶,周姑娘給主子送了幾樣點心來,說是她親手做的?!鼻嘤匝a充了一句。 說完,她命青秀去把那個食盒拎來了,是幾碟子糯米做的糍粑,當然也少不了艾草糍粑。 這可真是巧了,顏彥這邊說要次日請客,這邊周婉就把糍粑送上門來了。 不過顏彥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這只是一個巧合,因為她清楚做這種艾草糍粑很麻煩的,從顏彥出宮到周婉進門的這短短一個多時辰顯然是不夠的。 況且,她若真想算計顏彥,大可等次日李穡幾個上門后再借著這個由頭登門的。 這么一想,顏彥安下心來了。 ------------ 第三百五十九章、妄議(一) 次日下午,顏彥是在后花園的湖心亭招待客人的,除了那一箱海鮮,顏彥還命人從自家水池里撈了不少河蝦和鯽魚、噘嘴魚來燒烤吃,此外,還準備了些羊rou和五花rou,也從地里現(xiàn)拔了些毛豆烤來吃。 因著顏彥準備的調(diào)料齊全,除了孜然,還有自做的五香粉和椒鹽,所以這頓飯吃的也比較別致。 飯后,顏彥備上了茶水,留幾位客人喝茶,期間,顏彥主動問起了太子等人的消息。 據(jù)李稹說,因著這一路除了視察軍情,可能還要測量一下地形地貌來制作沙盤,所以陸端一行的腳程并不快,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才到達邊境,據(jù)他們自己預測,在邊境估計也要花一個來月的時間考察,考察結(jié)束后才會前往大金國見女真的可汗。 也就是說,只怕這會他們還在邊境線上或者剛離開邊境線,從邊境到大金最快估計也要一個來月,因此,最快也要兩個月后才能知道他們和女真談判的結(jié)果。 “我看了一下輿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