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
這是當初在毒神宗分壇所見的赤靈蛇,由于鱗甲過于堅硬,斬殺一只極為費力,數(shù)量一多,便能耗干人力氣。但眼下除了費些力,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劉承只得令人揮刀斬斷蛇身,可有些蛇死死纏附在人腿上,不好下手。他俯下身去,卡住纏在韓明腿上的蛇頭,試圖將其扯下來。那蛇越纏越緊,韓明忍著痛一聲不吭,劉承一腳把蛇頭踩在腳下,心下一狠,雙手齊用,使力將蛇身解了下來。還不等他們兩個人喘口氣,又有一箭直取劉承。韓明立即撲過來,以身護住劉承,那支箭碰到他身上鎧甲,竟然發(fā)出一聲巨響,爆炸開來。兩人頓時被震得一陣劇痛,眼前發(fā)黑。韓明當時便暈了過去,身上的鎧甲都被炸開,碎片飛出傷到了幾個離得近的人。劉承一陣眩暈,恍惚中下意識摟住韓明要落下去的身體。劉文被這突然的爆炸驚得趕緊過來,扶起韓明查看,只見韓明背上血rou模糊,不斷流出的血染透了大半個身子。他連忙接過軍士送上的繃帶,勒住韓明傷口,又抓住劉承肩膀,急道:“你沒事吧?”劉承咬牙將喉頭涌出的血咽了回去,強聲道:“無事,小韓如何?”劉文:“背上傷得很重,血止不住,速戰(zhàn)速決,快些帶他回營吧。”劉承費力點點頭,比起韓明,他只不過是被震了一下,不是什么大事,片刻之后便緩了過來。冒出來的蛇越來越多,直弄得人寸步難行,飛來的箭矢似是無窮無盡一般,漫天箭雨,一不留神就被射中。僅僅五十人,根本耗不起,劉文心急火燎,喝道:“撐住,等飛燕營!”話音方落,四周忽然騰起一陣白煙,遮擋住了所有東西。眾人還道這是敵人在干擾視線,好讓他們中箭,紛紛聽聲辨別箭矢方向,卻發(fā)現(xiàn)那些箭矢破空而來的聲音全都消失無蹤。白煙散去,只見其中緩緩露出一個人影,站在寨中立柱上,黑袍卷舞,長發(fā)揚起,雙眸無波,靜靜看著下面。第25章冷箭(2)先生?劉承用力睜開眼睛,看清了眼前情景。那白煙散盡,盤踞在地上的赤蛇都再也不動,剛剛接連而至的攻擊也都停了下來。眾人才發(fā)現(xiàn)立柱上用白綾吊了幾個人,在空中蕩來蕩去,身上還背著箭筒。怪不得方才沒了箭聲,暗處放箭的人都被吊在這柱子上了。尹春秋一眼看到人群中的劉承,他手上的血太過明顯刺眼,尹春秋見了就莫名心慌,瞳孔倏然收縮,平靜的眸子里總算有了些波瀾。他連忙縱身躍下,目中急切之情表露無遺:“你傷到了?”“不曾……”劉承忽而想起韓明,忙道,“先生請快看看小韓?!?/br>尹春秋轉(zhuǎn)頭看著趴在地上昏過去許久的韓明,險些被那還在不斷滲血的繃帶嚇住。旁邊劉文和劉承都搭了把手,他俯下身查看韓明傷勢,從袖中掏出一個瓶子,取出藥丸給人喂下,又往人傷口處上了藥。劉文幫著系好繃帶,小心將人放下,便問:“先生,除了這炸傷,可還有其余異象?”尹春秋搖頭道:“沒事的,只是普通傷。我給他用了藥就不會有事,只是他傷得太重,得回去好好養(yǎng)著?!?/br>劉承聽他無性命之憂,算是放心了,這下才問尹春秋:“先生為何在此?”尹春秋輕輕哼了一聲,道:“我不在,你是不是打算把這些蛇一條一條砍了?”話音方落,周邊樹林間樹葉沙沙振動,竄出來一眾黑衣女子,為首那一人扯下面罩,露出那張未施粉黛也明艷動人的臉來。劉赟道:“交給我吧,我讓人送他回營。”她低下身看了看,那被炸開的地方用了藥王谷的靈丹妙藥,也仍然在滲著血,她不禁道:“先生……這……”尹春秋露出一個安慰的淡笑,道:“將軍放心,這傷勢還是先不要帶他回營了,我先留下來再好好處理處理。”這時劉赟所領的黑衣女子將柱子上吊著的幾個放了下來,押了當中沒斷氣的,正待將軍處置,劉承卻沉聲道:“這些人都綁起來不用管,給我進去把阿木爾博捉了。”劉赟道:“這外面的人解決了我便過去?!?/br>劉承正要走,手上被塞進一個小瓶子,他轉(zhuǎn)頭一看,剛好對上尹春秋那雙眸子。“拿著,治傷用的。”尹春秋松了手,“韓明的傷不能有什么閃失,我會照顧好他的?!?/br>劉承重重點頭,而后一聲令下,黑衣軍士殺氣騰騰地就往寨中沖了進去,一路上揍著撲上來的人。阿木爾博還在那設宴的地方,悠閑地等著人帶來好消息,忽然聽見外面一陣打殺的聲音,下一刻一群黑衣人圍進來。當中一人未著甲,戴著面具,正擦了刀上的血,收刀入鞘。一見“魏王”毫發(fā)未損,阿木爾博立刻楞了一下。竟然沒有得手嗎?安排了那么多,竟然未傷到他,這個人真的只帶了五十人?可是在山下駐扎的黑衣旅兵士……明明未曾動過,若是他們忽然上山,為何不見探子來報?阿木爾博心中疑問不斷,幾名黑衣軍士上前去就要拿下阿木爾博,他身旁的侍衛(wèi)見狀也拔刀相對,卻沒得幾下便被打倒在地。阿木爾博眼見身邊人被打得起不來身,抖擻著一張枯干老臉,嘶叫道:“山匪闖寨報復,魏王不打山匪,卻回來打我寨中之人,這是何意?”“魏王”負手而立,面具下露出的一雙眼在阿木爾博身上打量幾下,直看得人如芒在背。“寨主手下的人難道不就是山匪?我打誰有區(qū)別么?”他微瞇起眼,慢悠悠地道,“讓人偽裝山匪攻寨,想趁亂對我黑衣旅下手。寨主與我不過數(shù)面之緣,就那么想要我的命?”被人把什么都說中了,阿木爾博卻面不改色,道:“我誠心誠意為魏王接風,魏王為何卻給我扣這樣一個罪名?怕是你們早嫌棄我這里近年大旱拖累了你們,不愿再支銀錢過來,又不想擔背信棄義的壞名聲,就這般害我!”得,還把黑鍋甩過來了。他說的不假,西南這邊已經(jīng)旱了三年。這些近江近河的地方還好,深山里面的連地都裂開了。山間梯田澆灌,需得靠人去別處取水,到底是顧不過那么多田地來,收成大減,靠著朝廷賑災,才暫時溫飽。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黑衣旅之人不由得來了火氣。如今天下看著安定,其實隱患頗多。這邊西南大旱,那邊東南又是洪澇,還有四處的瘟疫……國庫的錢每年就那些,賑災款撥下去,軍費自然要減少。為此去年起已經(jīng)開始裁減各地兵力,不過是暫時還不敢動到黑衣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