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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鷹的隊伍頓時陷入混亂。我把趁亂放出的麻雀召回,雙手揣在兜里,一步踏出了藏身地。這一步。晚了十年。黑夜中。我穿著白凈的衛(wèi)衣,臉上仍帶著那張面具,獨自前行。“小螺號瞎幾把吹,麻雀聽了瞎幾把飛……”我哼了哼趙四陽最他媽愛唱的歌,像條孤魂一樣,飄到了國壁之下。“別慌!像什么話!一群白癡!”許安年的聲音就在我頭上,“重新列隊!”嘩啦啦的一陣戰(zhàn)靴踏地聲。五秒后。兩個尸變的銀鷹被拋出國壁,從我身側(cè)墜下。我伸手抓著一根鐵鏈,腳下踏著同類的殘缺,一路不停。一米又一米。踩過尸墻。我的手抓上了墻沿。“有喪尸上來了!拿□□!”嚓。槍栓拉響!砰——十只小麻雀擋在我手前,被炸成了碎片。“怎么回事?!”“再開槍!快!”砰砰砰。麻雀的血rou掉了一地。而我毫發(fā)無傷,就像拿了一塊刀槍不入的盾牌。“嘿咻?!蔽覔沃鴫γ?,有些打滑地爬了上去。銀鷹眾人看著我,嚇愣了。唯一一個還知道拿槍對著我的人,就是許安年。“哥哥,”我學著他溫潤的模樣,笑著說,“我來找你了?!?/br>許安年倏地皺起眉頭,又迅速松開。黑黝黝的槍口緊跟著我的眉心轉(zhuǎn)動。“這里不歡迎你?!?/br>“是嗎……”我撐著膝蓋,從墻欄上緩緩站起,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這話,你說了不算?!?/br>我伸手摸上脖頸,找到一根銀線,慢慢拉動。隨著它絲絲脫出,我臉上的假皮爆開、剝落,露出了爬滿紅痕的原貌。“終于有臉見人了?!?/br>我玩笑一句,抬手抹了把臉,然后咬住了食指。許安年登時警惕起來:“你想做什……”嗚——一聲尖銳的哨響蕩進國壁!唳——角鷹的啼鳴霎時回應(yīng)!我放下手指,對著遠處低喚道:“來?!?/br>剎那間。國壁內(nèi)的一角冒出沖天火光!而烈火之上,一點烏黑急速沖來!我抬起右臂,接住了貓頭。唳——它再次尖嘯一聲,收起翅膀,身上還帶著泥土的氣息。閔照鴻說過,等我足夠強大時,自然能召回貓頭。而現(xiàn)在。那道火光就是他埋下的信號。“開始了。”我捂住一只眼睛,讓分別停留在陳美和吳大夫肩上的麻雀撲向國壁!咚。咚咚。國壁的三道大門同時爆炸!尸群在麻雀的掩護下,發(fā)起了最猛烈的強攻!“住……住手!”數(shù)百個銀鷹隊員同時向我開槍。然而我身后已經(jīng)爬上了更多的喪尸。他們掩護著我,一路逼近許安年。“哥哥,”我動了動右臂,讓貓頭在空中盤旋,以便掌握全局,“你怕嗎?”許安年白著一張臉,面無表情地克制著什么。“別叫我哥哥?!彼f。“我以為你喜歡聽呢?!蔽倚α诵?,從手臂里拿出了無柄刀。他提著手里的獵槍,掃了眼圍在我四周的麻雀,轉(zhuǎn)而選擇了一把藍刃。嗒嗒嗒。鞋面踩地的聲音越來越快。直至兩把長刀交錯!噹。許安年右手拿著藍刃和我僵持,左手在腰間一劃,握住另一把刀刺向我的太陽xue!噗。刀身穿透掌心,被我牢牢握住。細密的疼痛霎時傳來。讓我不禁皺了皺眉……痛覺恢復了?因為這把刀?我捏著刀身狠狠往前一拉!咚的一聲!撞在了許安年的額頭上。我咬牙瞪著他,問:“你覺得你還能贏我嗎?”許安年冷漠地看著我,牛頭不對馬嘴地回了句:“你的眼睛怎么了?臉上的紅痕又是怎么回事?”“關(guān)你屁事!”我一腳踢過去。他側(cè)身躲過。我趁機翻轉(zhuǎn)刀身,抽出流出的左手,垂在一邊。“許隊!國壁里有人叛亂了!”許安年動也不動道:“誰?”“不知道是誰!是整個廣香區(qū)!”許安年猶豫了一瞬,隨即下令道:“拖住他!”砰——巨大的電網(wǎng)從天而降。我急忙往后撤開,卻還是廢掉了一半的麻雀才躲過。而許安年……跑掉了。媽的!“貓頭!”我抬頭看向半空。角鷹的翅膀一揮,急速而下,向著西門的方向飛去!我立即往前跑了一步,又突然停住。嗡。腦子一懵,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往中心區(qū)走。“來……快來……來救我?!敝x瞞的聲音就在耳邊,不停糾纏。“等等!我要報仇!”“先救我……”“我必須先殺了許安年!”謝瞞見我心意堅決,沉默了一會兒,妥協(xié)了。“快點?!?/br>她最后催促一句,身體一松,又恢復了自由。我立馬調(diào)轉(zhuǎn)方向,重新跑回廣香區(qū)。但心里卻是空前驚懼。謝瞞剛剛完全控制了我的身體?!如果她一直侵占下去……那我的身體豈不是成她的了?一路上。我的心都懸得老高。以至于再次找到許安年時,早已沒有大仇將報的快意。第二天,凌晨四點五十分。天邊再次擦亮的時候。國壁里已經(jīng)亂成一團。陳美和吳大夫在閔照鴻他們的協(xié)助下,成功打開西、南兩門,放進了喪尸。我站在許安年面前。四周包圍我們的,除了喪尸,還有白花會的人。我給他們一人留了一只麻雀,當做標記,以防被咬。國壁完了。許安年也要完了。“我以為會很難,”我走向滿身狼狽的許安年,“但實際上并沒有?!?/br>許安年握住藍刃,一聲不吭。“只要你倒下,銀鷹就倒下了,國壁最后的希望也就沒了。”許安年冷笑了一聲。我搖著頭對他說:“明明這么簡單,我卻用了十年?當初要不是你開槍!我根本就不用等那么久!”“你恨我?”許安年笑得極其難看,甚至有些扭曲,“但你沒本事殺我?!?/br>我好笑地掀起嘴皮道:“放屁。”噹!兩把長刀再次交接!拉出一串火花!我眼中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