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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被棄在了國壁外?!?/br>我能聽出他語氣中的隱忍。“誰能來替他們打抱不平???誰能???他們以身殉職,到頭來,卻連家人都護不住,誰能來幫他們說句公道話?”我訥訥看著照片上的那個男人,就像看到了長大后的卜凡。“卜凡他爸也是那時候走的,”閔照鴻顫了顫肩膀,“我干兒子有出息,知恩圖報,現(xiàn)在下去和他爸團聚,我徹底了無牽掛。”他看著我,就像在看一把最鋒利的武器:“可以開始反擊了。”嚓。香燭上的火芯往下墜了一截,帶出裊裊青煙,就像打響戰(zhàn)爭的烽火。在這場無言的宣戰(zhàn)中,我終于懂了。所謂的和平共處永遠都建立在戰(zhàn)爭之上。千百年來,人們的矛盾從來沒有停止過。他們在爭奪、殺虐中前進、生存。現(xiàn)在。如果國壁里的人自詡是“善”。那我便來做“惡”。我將帶領國壁外的所有人進行反抗。而這件事,也必須由我來做。因為我是十惡不赦的智尸,心狠手辣的壞人,不需要被原諒的怪物。我把香燭插在灰土中,后退一步,深深鞠了一躬,隨后起身,一字一句地告訴他們:“公道,我來討,命債,我來背,血仇,我來報!”……一個月后。凌晨五點。八月中旬的天邊已經(jīng)亮了大半。閔照鴻開著他的小三輪從集市里趕了回來。我穿著一身綠油油的碎花衣褲,牽著兩個小娃娃站在門口等他。“淑芬!”閔照鴻蹬在小三輪上,朝我熱情地揮了揮手。我往后捻了捻耳邊的碎發(fā),露出一個毫無破綻的笑臉,細聲回應:“誒!”但,從來沒人知道。我心里到底奔過了多少匹草泥馬。老子就恁是搞不明白了?好不容易能換個身份,換張臉,為啥還是女的?有時候。我覺得閔照鴻是在耍老子。啪唧。破舊的小三輪剎出一道青痕。閔照鴻提著兩個麻布口袋從車上跳下。“喲!閔伯伯又去趕集了?”鄰居大姐路過,手里還端著碗玉米饃饃,我順手就拿了一個。“誒!去買了點好吃的,”閔照鴻老實一笑,“淑芬這不是要走了嗎,我整幾個菜給他踐行?!?/br>“啊?”鄰居大姐扭頭看著我,一臉鄙視,“你才來幾天啊就要走了?吃不了苦就別來廣香區(qū)??!”她一巴掌拍掉我手里的饃饃,怒氣沖沖地轉身走了。“還愣著干嘛?進去啊?!遍h照鴻扛起兩個布袋,一腳踩過了饃饃。“那,那什么,”我拉著小孩回身跟上,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琴姐她怎么氣成那樣?”“很正常的,”閔照鴻放下口袋,把兩個小孩叫了出去,帶上門道,“廣香區(qū)里住的幾乎都是農(nóng)戶,又窮又亂。這幾年來,人是走多進少,你能來福利院上班,他們當然稀罕了,不然能天天送零嘴給你嗎?結果送都送了,你又要走?”“這樣啊……”我看著閔照鴻背對著我的身影,默默從左臂里拿出了刀。“別動!”閔照鴻突然提聲一喊。我腦子瞬間就麻了一下。再回神時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一手扣住我的腕子,往前狠狠一扯!我余光瞥見他抬了抬右腿,便急忙側身想要躲過,卻沒料到他又把腿放了下去!扣著我腕子的手倏地抓緊,直接把我提著轉了半圈!而我又因剛才側身那一下失去重心,直接摔到墻上,咚的一聲。“你又輸了?!遍h照鴻松手,語帶不滿。我低頭看著腳面,十分不甘心地沉默了。“怎么?”閔照鴻更不滿了,“現(xiàn)在連點血性都沒了?”我這才動動嘴皮子,回了他一句:“要不是你剛剛用威壓鎮(zhèn)我一下,我能贏?!?/br>“就你?”閔照鴻不屑笑笑,彎腰打開了地上的布袋。一人一尸接連滾出。“買到了?!”我趕緊裝好被摔脫臼的左肩,兩步跨了過去,“到底還要打贏多少只喪尸才能有比你更強的威壓?”“不多,”閔照鴻看著地上那只又高又壯的喪尸,割開手指,滴了一滴血給他,“這樣的,也就四五百個?!?/br>這他媽還叫不多!?你老年癡呆了?“咯——”鮮血流入口中,原本呆滯不動的喪尸立馬抖了抖,有些肢體僵硬地站了起來。“這次贏了,我就幫你換回男性身份?!?/br>閔照鴻抓起另一個人,直接進了武器房。我抬頭盯著比我高了一個頭的喪尸,還沒來得及眨眼,他的臭嘴就已經(jīng)咬了下來!“嗷——”他雙手按在我肩上,捏得我骨頭咔咔作響。我猛地往右側了側頭,在躲過他的同時,往下卸了卸左肩的力道!喪尸被我?guī)е笃艘幌隆?/br>我立馬出腿,勾住他的維持重心的左腳,往前使勁一拉!照理說。他這個時候應該向后仰倒才對。但壞就壞在,我的力氣太小,一旦對付上這種高大喪尸,就連推都很難推動!“嗷!!!”喪尸向左側了側步,穩(wěn)住身形,對我發(fā)出一聲怒號!叫個屁!你當老子沒脾氣?“嗷??!”我毫不客氣地吼了回去。喪尸被徹底激怒,伸出雙手朝我四處亂揮,想要把我抱住。不能抱!這東西的力氣那么大,要是被抱住就別想掙開了!我立刻往后退,然后跑了起來!“嗷?”喪尸歪了歪腦袋,并沒追來。他似乎認定我已經(jīng)投降了,便一步步晃去了武器房門口。他動動鼻子,嗅到了閔照鴻的rou香,然后就開始用頭錘門!我cao!要是被老不死的知道我沒有正面杠上去,這套女裝可能就換不下來了!“嗷!”我趕緊叫了他一聲!誰知那只喪尸已經(jīng)看不起我了。他朝我側了側頭,然后就沒有然后了,該錘門的還是繼續(xù)錘。“打完了?”閔照鴻從里面問了一句。我背脊骨頓時一涼。“還……還沒,快了!”我趕緊跑過去,一腳踹在了那只喪尸的屁股墩上。“……”他轉動脖子,咔咔咔地回過頭,眼里一片猩紅。得。打擾他覓食了。“呃……是應該認真一點的,”我閉了閉眼,睜開一片血紅,溫潤一笑,“畢竟時間不多了。”“嗷!”喪尸一手抓住我的頭頂,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