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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爛命一條!不值得再搭上一條命!”她抵住喪尸的手往后滑了滑,有些脫力了。“就憑你這句話!你這條命就值錢!”我往前傾身一撈,反手扣住喪尸的臉把他往后一拖,抱在懷里!然后用槍對準(zhǔn)了他的太陽xue。這次總不可能再打偏了。“快找位置坐下!安全帶!防沖擊姿勢!!”許安年不知何時移到了駕駛室里,他顫著嗓子,像在壓抑什么。我丟開喪尸,拖著蘭姐坐下。然后立馬去拉rou餅。“準(zhǔn)備好!”許安年控制著飛機,倏地往上顛了一下!我看著趙四陽他們坐好后,又往駕駛室里跑。“坐下!”趙四陽伸腿擋住了我。“可是他……”“你還真把他當(dāng)哥哥了?”趙四陽掀起嘴皮小聲問我。我頓時猶豫了。“3!2……”許安年的聲音越來越低。我茫然地看向了趙四陽。他看著我的眼睛,嘆了口氣,收起腿道:“你們只會是敵人。”我根本沒空去細(xì)想這句話,直接奔到了駕駛室!“1——”許安年的雙手死死握著cao控桿,從他進(jìn)來到現(xiàn)在,根本沒有間隙去系安全帶!飛機墜地的瞬間。許安年猛地睜大雙眼,看著我極快地替他拉過安全帶,然后抓著他身后的椅背,擋在了他身前。哐哐哐。金屬的碰撞碎裂聲幾乎炸裂耳膜。我能感覺到有利器正在穿過我的腹部。一片混亂中,我抽出一只手,握住了肚前冒出的尖刃。對了。我忽而想起,這是我第二次墜機了。上一次,是和我媽還有蛋蛋他們。哎,我們家的人可真是霉透了。“如生?”許安年捂住被撞暈的頭,有些呆愣地看著我。“嗯吶?!蔽耶?dāng)著他的面,反手握住背上的鐵片,把它抽了出來。瞞不住了。其實早就應(yīng)該暴露了。我不知道對方為什么不點破。“你,”許安年看了眼我肚子上的洞,又雙眼發(fā)紅地抬頭看我,“不痛嗎?”哈?喪尸哪知道痛啊。我看著他泫然欲泣的樣子,突然覺得趙四陽說得有幾分道理。兄弟你可千萬別又哭了!不然下次有人說你娘炮,我都沒法反駁??!“所以……”許安年皺眉笑了一下,“你才是智尸嗎?”我點了點頭。許安年愣了好一會兒,又問我:“所以,胥如生已經(jīng)死了嗎?”你這不是廢話嗎!“我弟弟死了?”……我之前一直看不懂許安年對我的態(tài)度,可現(xiàn)在卻忽然悟明白了。年幼喪母,被父親無情拋棄。孤零零的一個人默默成長到能獨當(dāng)一面的樣子。卻在這時忽然得知,自己還有一個人年齡相仿的弟弟。是什么感覺?隨風(fēng)放逐的白紙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是只跑松了的風(fēng)箏,只要再往高處飛一飛,繃緊了身上的線,順著線的方向,就能找到歸處。他可能只是太寂寞,想要一個家人而已。“隊長!隊長你們還好嗎!”蘭姐他們似乎順利逃脫了,此時正守在機外找人。“都沒事!”我看著撞得稀巴爛的機頭有些無奈地喊了聲,“趙四陽!搭把手?。 ?/br>話音剛落。頭上的碎鐵板就被人扯開。晨曦的第一抹陽光探進(jìn)。許安年扯下身上的黑袍,裹在了我的肚子上。“別讓其他人知道?!彼闹业念^,小聲囑咐,然后跨了出去。趙四陽直接伸手進(jìn)來,把我提了出去。我看著他,然后瞥了一眼許安年。“知道了,”他嘆了口氣,“嘖,你們路數(shù)不同,以后……”你他媽又要扯因果論了?我正等著聽,趙四陽卻閉嘴了。他倏地扭頭看向右方。一股龐大的力量正向我們涌來。我往四周一看,才發(fā)現(xiàn)我們此時正站在一棟高樓的天臺上。而通往樓下的鐵門發(fā)出了一聲腐朽的嘶鳴。轟然倒下。喪尸就像漏氣的皮球一樣,biu的擠了出來。沖在前面的幾個甚至被后面的喪尸擠飛了。作者有話要說: 作為一個斯文人,這輩子的臟話都用文里了第40章“啊啊啊表鍋來!”絡(luò)腮胡被嚇出一口方言,拖著槍就一個勁地亂掃,“啷個子辦??!”“還能怎么辦?!碧m姐一臉凝重地解下手雷,給我們一人發(fā)了一個,就像幼兒園里發(fā)糖的老師一樣,拍了拍我們的手說,“大家一起自爆吧?!?/br>好呀……個屁??!老子差點就答應(yīng)了!能不能有點求生欲?。?/br>你也放棄得太他媽干脆了吧?我看著迅速逼近的尸群,往前踏了一步。他們餓瘋了,就跟我一樣,可能是剛剛經(jīng)歷了身體的變異或復(fù)原。此時正急需食物的安撫。但,我可以阻止他們。只要我能發(fā)出尸吼示威警告,多少能夠……“不行!”趙四陽看出我的想法后,立馬把我往后一拉,沉聲道,“別忘了上次的教訓(xùn),這里可是國壁下,一旦暴露身份,誰也救不了你!”我知道!可我要是不這么做的話,你們現(xiàn)在就會死??!生死一搏的關(guān)卡!我當(dāng)然選你們!“暴露就暴露!”我甩開趙四陽的手,準(zhǔn)備杠上尸群,“只要你們沒事……”“怎么可能沒事!”卜凡猝然一腳踹我腿上,打斷了我的英勇就義前的喊話。他白凈的臉面也因為激動而變紅,嘶聲罵道:“你要是暴露了,我們會不去救你嗎!你既然愿意拿命救我們,難道我們就不會嗎!你以為你是喪尸就可以隨便玩命?你也不想想你死了,我們會有多難過嗎!”卜凡的語速極快,直接把我罵得呆住。“你這種隨時想著犧牲自己來保護我們的做法,是最自私的!?。 ?/br>我愣在原地,一瞬間忘了自己該做什么。四周嗡嗡雜雜的尸鳴聲蓋過卜凡的聲音,只有我一人聽得真切。噹。一根銀色鐵環(huán)從我身側(cè)落下。黑色的圓球被人拋出,準(zhǔn)確落到了尸群的最前方。轟然巨響。“如生,”許安年突然推開我扶著他的手,按著我的頭說,“哥哥還在呢,哪會輪得到你。”說著,他往后退了一步,站到陽臺邊緣,往下掃了一眼。再回頭時,他的下頜繃出了一條青筋:“小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