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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原本靜止的車隊終于開始移動了。“你還要回國壁嗎?”我問許安年。他沉默了片刻:“回去。我的工作是保護國壁內(nèi)的所有市民。”咔嚓。玻璃碎裂的聲音在此刻顯得無比詭異。車內(nèi)所有人都被這聲響吸引了。我們這才發(fā)現(xiàn),原本完好的車窗在剛剛那陣撞擊中,裂開了。“不好——”絡(luò)腮胡大叫一聲,“快把車窗封住?。 ?/br>咔嚓咔嚓。碎裂聲不斷響起。我倒不怎么緊張,只是想起了“S級”這個詞。上一次,全國尸潮爆發(fā),把中川省、貴西省從地圖上抹去的那場災(zāi)難。被叫做S級。“四哥!怎么辦!”一個再熟悉不過的少年音響起。我差點沒跳起來!隨后,車外的尸鼠被烈火掃去!趙四陽一腳踹開車門,丹鳳眼里全是拽氣,他一手提著滅火器,一手揣著褲兜里。“我說,你們怎么抓人的啊?我不是重要人質(zhì)嗎?就這么讓我跑了?”他伸出手,特賤地說:“趕緊重新拷上,把我押回國壁,真的是,看人的還更先死了,你……們……”他忽然看見了我。住了嘴,瞇了眼。我沖他笑了笑,十分默契地讀懂了他眼中想要表達的意思。“你他媽怎么會在這里?。俊?/br>“腿給你打斷?!?/br>第二句還是肯定句。作者有話要說: 是這樣的,快月底了,流量還有3個G,所以……別打臉(伸手)第38章“你們是……”許安年表情復(fù)雜道,“有???”哪有求著當(dāng)人質(zhì)的?。?/br>趙四陽皺起一條劍眉瞅著對方,嗤了一聲:“你罵誰有病,死娘炮。”我cao?您老快住嘴吧!吳大夫明明都跟我說過,你打不贏娘炮的!現(xiàn)在是在拽個什么勁??!許安年慢慢抽回被我扶著的右手,一言不發(fā)地拉了把槍栓。我趕緊攔住他,笑勸道:“咱能動手的,就別動槍了。”“動個屁的手?。 苯j(luò)腮胡登時氣紅了臉,跟關(guān)公似的,撈起一把來福槍就對準(zhǔn)了趙四陽,“臭屁崽子!你懂個屁!我們隊長這叫斯文!斯文你懂嗎?娘炮你個奶!”話音剛落。車外忽而響起了一串詭譎的挪動聲,就像有千萬條蛇正在同時前進。而我耳邊則充斥著喪尸的低鳴。不好?。?!第二波來了!“四哥!小心身后!”卜凡在車外驚呼一聲。同一時刻。我抓住許安年手里的槍頭往外一扯!順勢一轉(zhuǎn),握在了手里。“快進來??!”我一把拉過趙四陽,對準(zhǔn)他身后的幾只老鼠連開數(shù)槍!砰砰砰。槍聲落盡,彈夾空了。然而。他媽的一個都沒打準(zhǔn)!全歪了?。?!“我cao?!?/br>眼看著老鼠跳起又落下,我趕緊把趙四陽擋到身后。“如生!”許安年抓住我的手臂也往后拉,“別管他!你快過來!”“不!”我被他從地上扯起,卻還是不肯松手。趙四陽干脆長腿一跨,在車尾處半蹲下,一手捏住了我的后領(lǐng)。“你做什么!放開我弟弟!”許安年這次毫不猶豫地開了一槍。“別!”我阻止不及,直接伸手去擋!咚的一聲悶擊。子彈打中了車門。趙四陽帶著我半撲在地,躲過一劫。“我再說一遍,放開如生!”許安年強忍著腿上的劇痛,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我沒事……”我剛開口,趙四陽就舉起雙手,在我耳邊小聲說了一句,“快去救卜凡?!?/br>卜凡!卜凡還在外面!我一手撐在地上,還沒完全站起就一腳踏到了車邊,俯身沖了出去!“如生!?”許安年臉上空白了一瞬,隨后立馬伸手拉我!可還是晚了一步。他的指尖堪堪蹭過我的衣擺,握住了一把空氣。“如生!回來?。?!”我一腳踩到地上亂竄而過的尸鼠,差點尖叫出聲!我cao!這觸感也太他媽惡心了!還不如踩狗屎!“如生哥哥……”卜凡站在五米遠處,腳邊放著一桶正在燃燒的油。他看著我,有些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你怎么在這里?”我看著鋪天蓋地,猶如黑色河流泛濫而來的尸鼠,嚇沒了聲。它們越來越快,距離卜凡也越來越近。“卜……凡……”我拼命交換著兩條僵硬的腿,可怎么也跑不快?。?/br>來不及了!“快過來?。 蔽乙贿吪?,一邊對卜凡張開手。卜凡顯然也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他站在原地,還是愣愣地重復(fù)問我:“如生哥哥……怎么會在這里?”我cao!這小屁孩不會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吧!“我他媽就在這里啊!”我看著逼近他腳邊的一片尸鼠,破聲大喊,“哥來救你了啊?。?!”“如生哥哥……”卜凡抽了一下,眼淚瞬間就滾了出來。“愣著干嘛!跑——使勁跑——我接著你——”卜凡像是被我吼醒了一樣,一腳踹翻火油,邁開雙腿就往斜前方狂奔!他一邊避開尸鼠,一邊沖向我。我迎著他,也跑了過去。就在尸鼠追到他腳下,一躍而起的時候。我雙手一撈,把小孩整個裹進了懷里!咚。我破破碎碎的心掉回心口,終于落實了。“如生!”許安年他們不知道什么時候換了一輛車,此時正車門大敞地等著我們。“卜凡,快去!”我揪著小孩的衣服往前一送!“可……”“不許回頭!給我跑!老子死不了??!”頃刻間,我的腳面、小腿,還有背上就被尸鼠爬滿了。細細密密的摩擦、撕咬讓人發(fā)瘋。我看著卜凡沖進武裝車,也想跟著跑過去,卻沒想到在抬腿那一刻,直接跪了下去!我cao?我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腿上的rou已經(jīng)被尸鼠啃得只剩白骨。頃刻間,尸鼠爬過我的全身,繼而向著武裝車涌去。“隊長!我們必須走了!”我聽見絡(luò)腮胡的懇求聲。“不行!”許安年厲聲拒絕,“你們走!我去救如生?。 ?/br>“這還怎么救啊,他沒救了!”“滾??!”嘖。我十分費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尸鼠壓在我身上的重量就像打濕的棉被。“走……”我一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