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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咳……看我做什么,我……咳……肺結(jié)核。”趙四陽剛剛那一下用力過猛,被口水嗆得咳個不停。你別說。還真像那么回事。“沒事沒事,待會兒我給一起治了,”吳大夫打了個圓場,把話題拉回正軌,“我剛剛說的事,你覺得如何?”不如何。你們有事瞞著我,我可以自己去查。至于你說的條件……我抬手指了指鐵門。“什么意思……”吳大夫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臉黑得比放屁還快,“不可能!我不會拿小幺去冒險!”我攤了攤手,那就算了唄。“你!”吳大夫瞪了我一眼,然后又看向趙四陽,帶著幾分指著,“你不是說他很好說話的嗎!”趙四陽也攤了攤手:“那是以前,誰讓你手下把人給我弄丟了,再撿回來,就變樣了?!?/br>吳大夫氣得嗤笑出聲,他抬手拉了拉袖子,就像某種“談崩了”的暗號,原本守在門外的保鏢全站了進(jìn)來。我笑著看他,狀似隨意地把手放進(jìn)口袋里。“你好好想,想明白一點,”吳大夫靠在紅木柜子上說,“即使你有思維,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喪尸,就算徒手打架,你也贏不了我的保鏢?!?/br>“如生哥哥!”卜凡想要進(jìn)來,卻被保鏢頭子攔住了。“小朋友就別進(jìn)去摻合了?!?/br>“滾開!”卜凡的一記斷子絕孫腿簡直練得爐火純青。一踢,一個準(zhǔn)。“啊??!”保鏢頭子猝不及防地倒地不起,“啊啊?。∧恪谷弧沁@樣的小朋友。”我抖了抖大腿根,和吳大夫不約而同地站直了。他似乎覺得有些難堪,臉上掛不住了:“你們還在搞什么!連個孩子都看不??!把他關(guān)了!”“你敢嗎?”趙四陽終于咳完了,壓著嗓子問了句。我也看著吳大夫,皮笑rou不笑。“這要看你怎么辦,這種時候,我不介意當(dāng)壞人?!眳谴蠓蛴种匦驴炕亓斯褡由稀?/br>這種時候才是壞人?那之前就是好人了?我掃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保鏢頭子,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這人是真的沒心機(jī),特淳樸,一顆心敞敞亮亮地掛在脖子上,任人掂量。其他保鏢也壞不到哪里去。可吳大夫……他越是這樣反對,我就越放心。因為這說明他確實在乎他的妻子。這樣一來,我的籌碼就更有價值了。“不許動!”保鏢見我想從口袋里拿東西出來,立馬出聲阻止。“沒事?!眳谴蠓虿[眼看著我的手,眼神從淡漠防備,漸漸變成了狂熱。“這是什么?。俊彼驗樘^激動而破音了。我搖了搖手里的兩個小玻璃瓶,然后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眼鐵門的方向。“藥……”吳大夫立馬向我走了過來,“你從那里回來的……難道是ZB研究所里的藥?!”我點點頭,把藥放了回去。“給我!求你給我!”吳大夫伸手就要來搶!我往后一退,正巧趙四陽從手術(shù)臺上跳下,擋在了我前面。“不行,不行,”吳大夫重新冷靜下來,但目光一直沒有離開我的衣服口袋,“我怎么知道那一定是和喪尸有關(guān)的藥!”我翻了個白眼。真不知道這種情況下扯謊對我有什么好處。吳大夫在原地來回走了幾圈,最后臉色難看地點頭同意了。“我可以把小幺交到你手里,但相對的,你要和她一起留在實驗室,不能離開我的視線?!?/br>我想了想,笑著同意了。但我只給了他其中一瓶藥。那瓶讓我恢復(fù)痛覺的藥。而不是抑制劑。在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有兩把刷子的情況下,總得先試試,這東西可是我花了半條命換來的,浪費不起。“你先拿這瓶去看看,要是能弄出個名堂,我們再給你另一瓶。”趙四陽幾乎在瞬間就搞清了狀況,可他面上是在幫我說話,卻回頭瞅了我一眼。怎么說。這一眼有點復(fù)雜。因為我沒有告訴他這兩瓶藥的事。讓他意識到我在戒備他了。吳大夫接過那瓶藥,眼里全是迫不及待:“沒問題,給我三天,三天就夠了!”他拉著我就往鐵門里走,邊走邊嘮叨:“另一瓶藥你一定要放好,千萬別摔著、磕著了!”我笑了笑,心想,只要你不硬搶,那我就不會靠銷毀它來威脅你。而趙四陽卻在半路上把我拉了回去。“怎么了!”吳大夫猴急得不行。“沒什么,只是,”趙四陽的兩條劍眉往眉心處一擠,語氣卻十分隨意,“我剛剛留意到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是,我們從外地逃來的?!眳谴蠓蛞恢本烷_始蹦方言。“從哪兒?你這說話的調(diào)調(diào),很像我廟里的一個兄弟,他是北海省的人,我沒記錯的話,北海省是在國壁里面吧?”霎時。我腦子里的一根筋就繃直了,只要有人輕輕一碰就能斷掉!我趁著對方呆愣的時候,一把搶回了玻璃瓶,并且甩開了他拉著我的手。“別,別!你聽我說!”吳大夫趕緊解釋,“我們是北海省的人。自從小幺尸變后,我才打聽到了ZB研究所的存在,然后帶著她過來,希望能得到幫助,可他們對外并不承認(rèn)對喪尸的研究,所以我就只能在這里等機(jī)會!”他這么一說,倒比直接否認(rèn),更可信。畢竟只要他說自己來華東省暫居,正巧碰上了尸潮,我們也沒法質(zhì)疑。“這樣啊,”趙四陽動了動手指,咔咔作響,“那你一開始就知道ZB研究所的存在,卻沒有及時告訴我?!?/br>“我……”吳大夫一時語塞。“你在等什么?”趙四陽直接幫他回答了,“你在等一種可能性,就是現(xiàn)在這種可能性。一個愛多管閑事,心思單純的人,在ZB研究所里受盡折磨,然后會發(fā)生什么呢?他會反抗,會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反擊,甚至有可能帶出里面的研究成果……”“你不能這么說!我雖然是有這么想過,但這種可能性有多?。俊眳谴蠓蛭魉沟桌锏拇蠛?,“又不是我在折磨他,傷害他!你現(xiàn)在說這些什么用!”“你……”趙四陽還想再說,我扯著他的皮帶把人拉開了。我其實真的沒有太多選項。要是錯過了吳大夫,又去哪里找另一人幫我研究抑制劑?之前的那些事,我真的不怎么在意了。我只想要現(xiàn)在和以后。我需要力量,還有與這個末世對抗的籌碼。“把另一瓶藥給我,我?guī)湍惴胖??!痹谶M(jìn)入鐵門前,趙四陽對我伸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