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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發(fā)現(xiàn),走前摸了摸我的葉子,說了一句話,我永遠都不會忘記?!?/br>敕若愣住,他早已不記得什么??锷揭云鍟?,更不記得自己在一株榕樹下說過什么。他生命太漫長,太多的人和事于他都不過轉(zhuǎn)瞬云煙。“小僧,”敕若問道,“小僧說了什么?”沉青一笑,竟透著幾分羞赧,眉目溫柔如煙含遠山,“你說,西天有好蓮,??镉泻瞄??!?/br>敕若仍然沒有記憶,只能道:“這真是小僧說的?”沉青點頭。“其實京城狀元,不過是我無聊為之,”沉青道,“卻不想在那兒看見了你?!?/br>沉青說道:“那日見你,我實在太過激動,若是甚逾矩之處,今日還請小師父原諒?!?/br>敕若聽他說完這些,早就不再計較當(dāng)初之事,便道:“無妨,不想施主與小僧竟是故人重遇,實在是有緣了?!?/br>沉青一笑,隨后又有些吞吐,“不知,不知在下可否叫小師父‘敕若’?”敕若笑道,“不過名號而已,施主不必拘泥?!?/br>沉青隨即喊道:“敕若!”敕若無奈,應(yīng)了一聲。沉青又道:“那敕若也不要再以‘小僧’自稱,以‘施主’他稱,可好?”敕若一愣,用力收回了自己被沉青握住的手,“施主,禮數(shù)不可忘,不可缺。”沉青神色微黯,轉(zhuǎn)而又笑,自我寬慰道:“禮數(shù)是要守的?!?/br>敕若有些笑不出來。沉青立即轉(zhuǎn)移話題,“這一路,還要敕若你相幫扶了?!?/br>“是小僧麻煩你了才對,”敕若想了想,“沉青施主,其實小僧要去的地方是歸墟?!?/br>“歸墟?”沉青很是驚訝。敕若點點頭,“嗯,從歸墟出來后,小僧的刀傷應(yīng)就無事了,屆時小僧必報答于你。”長羅神力強大,辟上刀的刀傷應(yīng)是可以治愈的。沉青似乎還震驚于他此行目的地是歸墟的消息,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你,你要去歸墟?”沉青結(jié)結(jié)巴巴。“嗯?!?/br>沉青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敕若笑道,“這一路麻煩你了?!?/br>沉青連忙擺手。作者有話要說: 從很久以前挖出個狀元沉青☆、第七十九章兩人休息了一日,便謝過熱心腸的農(nóng)婦,繼續(xù)向東出發(fā)。一路上有沉青護著幫著,倒也沒出什么差錯。只是這次出來,敕若自己帶了錢,玄蛇給他的,和先前花子夭給他的一些零零散散的錢,足以支撐兩個人走到目的地。敕若在這方面很堅持,沉青也就沒有在勉強。“若是天公順意,我們傍晚就可到蒲鎮(zhèn)了?!背燎嗔瞄_車簾看了看天。駕車的車夫笑道:“這位小公子,傍晚都說晚啦,蒲鎮(zhèn)就在前面不遠啦!”敕若看了看車窗外晃悠而過的景色,他們從西走到東,趕了大半月的路。一路上安安生生,除卻背后的刀傷,倒也沒有什么波折。瑞城也偏東,故人閣也在東,敕若想著,從東到西,再從西到東,當(dāng)初才到瑞城的景象還歷歷在目,此刻身邊卻已經(jīng)不再是阿賴。也沒有喜著紅衣的花子夭了。沉青見他面色不好,只道是舟車勞頓,便說道:“敕若,馬上就要蒲鎮(zhèn)了,我們好好歇兩天,再去海邊罷。”敕若點頭,“好?!?/br>蒲鎮(zhèn)靠海,一下馬車,一股濕咸的風(fēng)已經(jīng)迎面而來。“到啦!”車夫笑吟吟道。敕若連忙將剩下的一半雇錢給了,道過謝,才和沉青走進蒲鎮(zhèn)。東西地理環(huán)境不一樣,風(fēng)物自然不同。敕若慢慢走著,看著,停在了一家賣首飾的攤子前。各處都有賣珠寶首飾的,這類擺在街道旁賣的自然沒有在店里的好。敕若卻想起自己在磨沱鎮(zhèn)時一眼相中的那串佛珠。這里的東西比之磨沱鎮(zhèn)要精巧得多,大多也以貝殼海螺等作成飾物,自然也沒有佛珠這樣的串鏈。“你喜歡什么嗎?”沉青見他久久停駐,便走過來問道。敕若搖搖頭,“從未見過,很新奇罷了?!?/br>大抵小攤販也見多了這類人,只是民風(fēng)淳樸,倒也沒說什么,只是讓他們再挑挑,再看看。“走罷!”敕若轉(zhuǎn)身離開,街角卻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敕若一怔,緊走了兩步,追過去看卻沒有了,想來是花眼了。“敕若小師父?!”熟悉的清亮的聲音響起,敕若轉(zhuǎn)過身,恰看見方才那個熟悉的身影就站在自己身后。他笑道:“小井施主,別來無恙?”小井歡呼一聲,舉著菜籃子就向敕若撲來,抱到后開心地撲騰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敕若小師父,我還以為我看錯人了?!?/br>隨即他又想起什么般,“敕若小師父,你怎么在這里?是閣主來了嗎?他和你一起的?”他緊張地左右環(huán)顧,“閣主呢?你們來干什么?”敕若拍拍他的背,安撫道:“只有小僧一人?!?/br>“什么?”不想小井更為訝異,“怎么會只有你?”敕若皺眉,“為什么就一定要有他?”小井察言觀色,急忙轉(zhuǎn)移話題,“走吧走吧,我?guī)闳ノ椰F(xiàn)在住的地方?!?/br>敕若忙叫了沉青,又向小井介紹了沉青,小井打量了一番,沒說話,牽著敕若走了。小井現(xiàn)在住的地方是一家酒壚,名字取得更簡單,木匾上單就個“井”字。他將菜籃子放在桌上,還沒來得及炫耀,就有人來沽酒。小井倒是像模像樣,給人沽了酒,笑呵呵地送人離開后,這才轉(zhuǎn)過頭,對敕若道:“這就是我家?!?/br>“施主一個人?”敕若顯然不信小井一個人能開這么間酒壚。“當(dāng)然不是,”小井手腳利索地拿出板凳讓他們坐,又麻利地收拾起菜籃子里的菜來,“還有我哥呢!”小井說道:“就是葉安,大一,你還記得吧?他出去置辦了,晚上回來?!?/br>敕若自然記得,“你們出來后就到這兒?”小井搖頭,“還去了其他地方,不好說,晚上說罷!”隨即又笑道:“還好我多買了幾個菜,現(xiàn)在正好?!?/br>敕若看著小井忙里忙外,這么久不見,身量倒是抽高了不少,大抵是出來后得承擔(dān)事兒了,面上的稚氣也褪去許多。沉青直到小井去后面廚房忙活了,才開口問道:“這是你的朋友?”敕若點頭,“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br>“真是有緣?!?/br>晚上,曾經(jīng)的大一,如今的葉安回來時,小井正跑到門口去看,看到人回來了,歡呼一聲撲上去,葉安手上貨物太多,沒空抱,只好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