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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我只不過是將它賦在了簪子上,哪里知道被那小皇帝給拿走了,當(dāng)時又戰(zhàn)亂,我無暇去找,后來也忘了,直到那天你們拿著這仿的玉簪來了。”“我先還以為是我的?!币Q看了看睡著的夏鶴歸,這才開始動筷子吃自己的飯。敕若無奈,“那是你的一滴心頭血??!”引鶴亦是無奈,“我當(dāng)時無聊得緊,對天下大運還沒有現(xiàn)在這么富有責(zé)任感。”“那你知道那玉簪在何處嗎?”花子夭轉(zhuǎn)過眼,問一旁呆坐著的岑歡。岑歡費勁兒地想了半晌,才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記性不好,不怎么記得了。”小練胡吃海塞了一通,好歹飽了一點,聽到這話,不禁駁道:“你記性不好,怎么就記得這道士救了你,還跑下凡來?”岑歡一愣,眼尾胭脂轉(zhuǎn)瞬緋紅一片,“你,你說什么呢?這,這是我的恩人!”小練瞇了瞇眼,敕若見狀,微微皺起眉,是他的錯覺嗎?他怎么覺得小孩兒的言行舉止和花子夭越來越像了?小孩兒一針見血道:“哦哦哦,我剛剛就發(fā)現(xiàn)了,你緊張和害羞的時候,這里就會變紅!”他指著自己的眼尾處,十分得意。岑歡一下子捂住自己的眼角,往凌松子背后藏,“沒有!”小練捧腹大笑。敕若拉過小練,“不要鬧了?!?/br>花子夭則贊賞地伸手摸了摸小孩兒的頭,“這回表現(xiàn)不錯,觀察得很仔細(xì)。”幾人鬧了一會兒,凌松子就要向他們告別,本意是想岑歡跟著他們走,這樣彼此知根知底,也好有個照應(yīng)。但岑歡死活不同意,又大鬧了一場,最終還是賴在凌松子身上,跟著走了。走時,還留下話,說是若是什么時候想起了,就寄信來告知。不過引鶴等人也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在磨沱鎮(zhèn)稍作休整,幾人上路。旬日之后,引鶴和敕若突然同時從睡夢中驚醒。“到了?!?/br>作者有話要說: 斷網(wǎng)閉關(guān),存稿箱幫我日更☆、第七十七章荒山黃土,怪石峭壁。長風(fēng)回蕩在空谷中,山音悲愴好似猿鳴長嘶。花子夭看了看山,再看了看身后一齊望山的引鶴、敕若二人,不由道:“這是常羅山?看來你們當(dāng)初的生存環(huán)境挺艱苦的?!?/br>敕若道:“大概當(dāng)初那一戰(zhàn),常羅變?yōu)閺U墟,至今不曾回轉(zhuǎn)罷?!?/br>引鶴垂眸,“如果不是我們,或許長羅還在,常羅山也一直靈氣充沛,山林茂盛?!?/br>小練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爹爹,叔叔不要難過?!?/br>敕若笑笑,抱起小練,“爹爹不難過?!?/br>引鶴一笑,“就看看他還愿不愿意讓我們回來?!?/br>說罷,兩人一同舉手,掌心光芒綻出,向荒山射去。花子夭只覺眼前一花,再定睛一看,周圍哪里還是什么荒山黃土,舉目盡是翠綠欲滴,陽光透進(jìn)來,好似仙境般。一條白色的石子小路蜿蜒向上,盡頭卻被云霧掩住,看不分明。引鶴大驚失色,“孩子呢?”眾人轉(zhuǎn)頭一看,他們的馬車就在身后,夏鶴歸正在里面睡得安穩(wěn)妥當(dāng),絲毫沒受影響。引鶴大松一口氣,“看來常羅廢墟已經(jīng)重建了,祉設(shè)下結(jié)界封了常羅山,所以天界還未知曉罷?!?/br>他們幾人順著小路走上去,穿過層層云霧。饒是敕若心定如許,見到當(dāng)初熟悉的景色,也經(jīng)不住有幾分激動,不由握緊了花子夭的手。花子夭對他笑了笑,又有幾分安穩(wěn)。跟在其后的引鶴見狀,只能沉默。石子路的盡頭是一座院落,幾間木屋。“和當(dāng)初一模一樣!”引鶴不禁感嘆道。兩人說著話,卻不敢向前再走近一步,直到屋內(nèi)一玄衣男子走了出來。“祉!”二人齊呼。祉扯了扯嘴角,“看來長羅留下的印還有幾分用,進(jìn)來?!?/br>引鶴、敕若對視一眼,走了進(jìn)去。祉將二人帶來的三個家屬打量了一番,花子夭倒是坦蕩蕩任其打量,只是小練往花子夭身后縮了縮,有些害怕這個幾近入魔的上古大神。祉卻什么也沒說,倒是直接進(jìn)入了正題,有些陰郁的目光轉(zhuǎn)向了引鶴,“你大限將至。”引鶴到了祉面前倒是規(guī)規(guī)矩矩,乖覺得很,“是。”“為了此來找我?”“是。”“要知道長羅會離我而去,當(dāng)初我就應(yīng)該直接把你們毀了?!彼曇舻?,像是目視螻蟻般。敕若目光沉如深水,“會遭天譴的?!?/br>“天譴于我,當(dāng)下于我,”祉冷聲道,“又有什么分別?”花子夭身形微動,護(hù)在了敕若面前,只引來玄蛇陰冷一笑,“此俗子造孽過多,累你修行,還生造孽緣,阻你成佛。”花子夭一愣,卻聽敕若在身后大聲駁斥,“凡事皆有因果,不必你來多言!”引鶴也隨即道:“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這么陰陽怪氣!你救便救,不救我們再不進(jìn)這常羅便是?!?/br>玄蛇突然大笑,“笑話!笑話!”敕若、引鶴一時難堪,他們知道玄蛇笑的什么,笑他們此刻走投無路,還如此大言不慚,不知禮數(shù)。當(dāng)初的情誼似乎被這些寂寞漫長的年歲消磨殆盡。卻不曾想,玄蛇笑過之后,卻道:“我自是救的。”兩人一愣。玄蛇繼續(xù)道:“但我有條件?!?/br>“你們其中一人要將長羅給我?guī)Щ貋??!?/br>說是其中一人,卻是單指敕若了,引鶴重病,自是去不得的。好半晌,花子夭才恍惚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說哪里,歸墟底?”玄蛇聲音陰測測的,“靈體乃大化而生,也就不會被萬物所斥,他即便住在歸墟,也不會被任何佛發(fā)現(xiàn),你又有什么高見?”花子夭被玄蛇氣勢壓得說不出話,生生逼出一口血。敕若擋住花子夭,“我去便是,你不要為難他。”玄蛇半瞇著眼,“很好,很好!”“哇——”本應(yīng)安睡著的夏鶴歸突然大哭起來,打破僵持的氣氛。引鶴一摸,只好自己找地方,將夏鶴歸放上去,給他換褲子,敕若也轉(zhuǎn)身從行李中拿出米粉沖泡,并吩咐花子夭去燒開水,小練去拿碗。玄蛇:“……”換完尿布,引鶴喂夏鶴歸一勺一勺地吃著。花子夭突然說道:“祉大人,可是打得一手好算盤?!?/br>引鶴一頓,并不看玄蛇,“是你給我下的藥?”玄蛇搖搖頭,“雖是俗子,倒還是個聰明人?!?/br>他又說道:“哪里是我給你下了藥,那兩個凡人本就想害你,我只是在近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