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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聲道:“花公子,我雖感謝你救我一命,但還容不得你這般信口雌黃。”“我與那魔頭早已無關,”杜行荷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敕若師父的事由他自己做主,又關你何事,不過是見著眼紅,心生嫉妒罷了!”言罷,花子夭的手便已抵上杜行荷的頸側,冰涼的手抵著溫熱的動脈,花子夭瞇著眼,手上只需微微一使力,杜行荷的這條生命便就此消失。無謂生死如他,即便他救了這個人,對他而言也不過只是一介螻蟻之命,正好托了故人閣。他救活了他,故人閣已經(jīng)遵守諾言,在這之后的事卻總不再歸委托人所管,是死是活不過是看個人造化。杜行荷垂眸,他雖不求死,但也不求生。一道勁風襲來,花子夭反手一擋,手中內(nèi)力積聚,化了勁風又為己所用,以氣成劍,刺向勁風來處。饒是如此,水紅寬袖仍是被勁風邊緣劃破了一道口子。“誰?”杜行荷目光冷然。花子夭收手,冷哼一聲,“小人豈敢出面見?”“花子夭小小凡人,又何必逞一時口舌之快?”一冷冷淡淡的聲音夾雜著幾分怒意從屋外傳來。“逼本座出面?”聲音漸近,堂外立了一人,赤瞳灼灼,氣勢凌人。杜行荷見之,蒼白的臉色此刻已經(jīng)沒了個人樣兒,心中大動之后,竟由白轉紅,生生逼得他氣血上涌,頰上多了抹不正常的紅。自魔主紅蓮現(xiàn)身,花子夭迎面便有一股強大的威壓襲來,他退后兩步,靠著杜行荷又近了些,魔主紅蓮身形一動,收了威壓,面上神情一時難看。“花子夭你好大的膽子!”魔主紅蓮并不靠近,眼神剮著花子夭,怒斥他。花子夭收起了平常慵懶風情模樣,眼神凌厲,毫不示弱地冷聲道:“魔主紅蓮你好大的膽子,竟往本尊身邊設人?!?/br>“無禮至極!”魔主紅蓮氣極。花子夭心中一動,身形一閃,堪堪避過一擊,回頭看,方才所站之處已經(jīng)是一團黑煙冒,卻老實地沒有傷到杜行荷分毫。“哐”一聲清脆的響,花子夭身后龕上精美的玉瓷瓶碎了一地,隨后化為粉末。這必然不是玉瓷瓶自己倒下來碎掉的,不然也不會變成一堆粉末。杜行荷臉色變了又變,最終站起身,一步步極其緩慢地朝堂外走去。花子夭抱著手,好整以暇地等待著,他知道魔主紅蓮就算拿回魔元,也一定不會輕易離開,魔元不過只是一個幌子罷了,這般口出不遜逼他出來,定要將那死活要黏著敕若的小魔頭給制住了,逼大魔頭帶著小魔頭一起滾回魔族!他心里的算盤打得噼噼啪啪響,魔主紅蓮此刻心情卻有一絲復雜。他一邊狂喜地等待著自己的小人兒一步步向他走近,畢竟難得主動,一邊又暗自忐忑之前自己的過激行為的確過分,不知道杜行荷有沒有原諒他。“別來無恙?”魔主紅蓮很容易地放下身段,輕咳了一聲,決定兩人之間他先開口,這樣顯得有誠意,而且占據(jù)此次談話的主導,說不定導著導著,杜行荷就愿意跟他回去了。畢竟杜行荷走到他身前,這么一直定定看著他,也不說話有好一會兒了,說不定就是等著他開口。杜行荷有了反應,他眨眨眼,輕聲道:“滾?!?/br>“哈哈哈哈哈……”花子夭不可抑制也故意為之地爆發(fā)出一陣大笑。魔主紅蓮的臉色一時難看到了極點,他皺皺眉,壓住心中怒氣,好言勸道:“本座知道這次是本座不對,你也出來這么久了,有什么話回去后,本座與你好生談談?!?/br>杜行荷卻不再理他,轉身離去,“我一介凡人,生死不過百年,命如草運如芥,魔主大人屈尊來此,寒舍受不起,還請離開罷!”走過花子夭身邊,杜行荷又道:“雖不知那小孩兒何來,若是魔主大人的,便也請魔主大人帶著他離開罷!”花子夭心道這杜行荷倒是知情知理,怎么就跟了魔主這么一個無賴。果然魔主紅蓮高聲道:“那小孩兒與本座無關,言臻,本座要與你好生談談?!?/br>“無甚好談?!倍判泻梢呀?jīng)轉過彎,進了里廳。魔主紅蓮身形一閃,跟了上去。花子夭站在一旁,嗤笑他。魔主紅蓮停下來微皺著眉,“你逼我現(xiàn)身,無禮!但你取出魔元的同時救了言臻一命,本座今日便饒了你。那小孩兒……”魔主紅蓮邪邪笑道:“原本本座欲將此事不日就告知于你,但現(xiàn)在本座改變主意,你好好去猜罷!”隨即,他又從袖中甩出一白色物體,“你要的?!?/br>花子夭接過一看,正是他要的那朵白蓮,周身隱隱泛著白光,佛氣縈繞,讓花子夭隱隱有些不舒服。但他抬眼,不動聲色,“多謝魔主,最好那小孩兒無害。”魔主紅蓮卻不再搭理他,追進了里堂。花子夭沉吟半晌,最終讓大七現(xiàn)身,將白蓮送回故人閣中。“閣中密室第九層有椿木,放進去即可,你速去速回,本尊另有一事囑托于你?!?/br>作者有話要說: 魔主的名字太羞恥中二了,都不好意思打了。。哈哈哈哈哈。。☆、第三十一章回到滕苑,敕若已經(jīng)帶著小孩兒正在吃午飯。十分簡單的菜色,但小孩兒吃得很開心,準確地說,敕若喂他,所以他吃得很開心。花子夭想也不想,開口諷刺,“你都那么大了,連吃飯也不會?”敕若見他回來頭句話就是譏諷小孩兒,有些無奈,“小練說想要我喂,這一頓罷了,以后就不會了?!?/br>小孩兒垂著頭,敕若摸摸他,他抬起頭來,眼中已是一片淚汪汪?;ㄗ迂残纳荒?,“我倒是不知和尚還有個兒子。”敕若放下碗,手指揩去小孩兒嘴角的米粒,回道:“這天底下的事可是都要你知道?”花子夭一滯,走過去,捏著敕若的下巴扳過他的頭轉向自己,語帶三分危險,“敕若小師父佛心一息去了,連嘴齒也利索了些!”敕若不欲與他爭辯,他自覺這幾天的確在心情上有著一些波動,不是沒有想過佛心的問題,但終究歸于自己修為不夠。不過他倒是眼尖地發(fā)現(xiàn)花子夭的袖子似乎破了一道大口子,“你袖子破了,”敕若提醒道。“你要補?”花子夭挑眉,他本是無所謂的,衣服他多的是,但念頭一轉,他看向敕若,眼中興味滿滿。敕若卻是搖頭,“不會。”花子夭進里屋換了一件衣裳,其實在敕若看來并無多大差別,花子夭尤愛紅色,灼艷的正紅穿在他身上,有著異常妖異的氣質,幾乎不像是凡人。“唔,還是有差別的,”花子夭撩起自己前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