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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就見大七從長廊那邊拐過來,緊跟著花子夭艷紅的衣擺從拐角顯露。待花子夭走近,眾人皆道了聲“閣主好”,大一卻沉默著不說話,漆黑的眸子緊盯著臉泛桃花的花子夭。敕若沒有喊這么一聲,倒是情有可原,因?yàn)樗揪筒恢罆?huì)喊這么一聲,一個(gè)才剛剛進(jìn)來的外人沒有跟上節(jié)奏是無可厚非。倒是大一……花子夭有些細(xì)長的鳳眸在二人之間轉(zhuǎn)了這么兩圈,最后瞟向了在一旁陰陰笑的大十一。大十一立馬站出來,聲情并茂地將剛剛二人的對話一字不漏的精彩演繹了一遍。花子夭似笑非笑地點(diǎn)著頭,看著神色如常的敕若,再看看有些氣悶的大一,語氣有些柔媚地道:“咦?本尊為什么要留他呢?”作者有話要說: 大改,此章就奇怪的感情發(fā)展改之為含蓄不明的奇怪發(fā)展~☆、第十五章眾人安靜下來。敕若瞟了花子夭一眼,復(fù)又低下頭。花子夭看向低著頭的和尚,頭上那冒出來的青茬似乎生長得十分緩慢,襯著白皙的脖頸……他走過去,輕輕揉捏著敕若后頸,敕若縮了一下,抬起頭看向花子夭。廊上眾人俱驚,看著眼前這一幕,大一和大十一對望一眼,面面相覷。見慣了這一幕的大七,卻是神色如常。二人關(guān)系曖昧又尷尬,花子夭無情敕若無意。“本尊留他還能做什么呢?”花子夭的指尖帶著涼意,敕若被激得雞皮疙瘩起,看到花子夭的鳳眸微微瞇起,眼中玩味,他聽到的聲音并不真切,花子夭那懶洋洋總是喜歡拖長了的腔調(diào)似乎離得很遠(yuǎn),但又很近。“當(dāng)然是看和尚眉目如畫,眼含春水,禁不住起了要收了他的心思,”花子夭笑得好似登徒子,“不然如何在這閣中留得這般久?”敕若向旁邊跨了一步,避開了花子夭的手,呼了聲佛號,“花施主,說笑了。”“誒?”花子夭狀似困惑地眨眼,“本尊沒有說笑???你們認(rèn)為本尊是在開玩笑嗎?”他環(huán)顧四周,眾人皆如宿便一般死死盯著花子夭。大一看了大七一眼,大七低下頭,他說不準(zhǔn)花子夭的心思。說不定花子夭原本是沒有這番心思的,但他向來隨意,上一秒的事如何作得下一秒的決定?花子夭的笑容越發(fā)燦爛,流氓痞子一般伸手摸了一把敕若的臉,敕若抬眼,抓住花子夭還未來得及收回去的手,看著對方微微挑眉的細(xì)小動(dòng)作,和他的不一樣,花子夭的手有些冰涼,敕若道:“花施主穿得太少了,易受風(fēng)寒。”花子夭:“……”敕若頓了頓,補(bǔ)充道:“小僧沒有說笑。”花子夭細(xì)長斜飛的眉一下挑高了,捏住敕若有些圓潤據(jù)那些老人說是含著福氣的下巴抬起來,逼著他看定自己,語氣輕柔,“本尊倒是想看看和尚說笑的樣子,必定動(dòng)人得很!”小井攥緊了大一的衣襟,他不喜歡閣主對敕若語氣輕佻的樣子,他感到了一種莫名的侮辱,敕若于他來說,是清高無人可褻玩的。他對高高在上的閣主并不熟悉,除了畏懼之外,只剩下陌生,更談不上崇敬喜歡。小井皺著眉,一張臉苦成了一團(tuán),眼中含著一汪淚,心中默默祈禱,陰晴不定的閣主能放過敕若。大一感受到懷中小人兒的異動(dòng),只一眼,便知其所想,他很少待在小井身邊,也就從未教過他學(xué)會(huì)掩飾自己的想法。大一神色不動(dòng),他雖然和小井一樣不喜花子夭的做法,但是閣主意義不明,他需得顧及身份,自然也不能多言。敕若不知眾人心中林林總總所想,只道:“小僧不曾說笑,施主衣物確實(shí)穿得少了些。”花子夭抿嘴,收回手,語氣欠佳,“不通情理的傻和尚?!?/br>花子夭眉目一轉(zhuǎn),念頭便從心起,“那本尊和你打個(gè)賭如何?”花子夭手一揮,赤紅的廣袖瞬時(shí)占滿了敕若的整個(gè)視野,他聽見花子夭的聲音,這么近卻有些不真切,“天地為證,在場的諸位皆可為證?!?/br>敕若只退后了一步,“佛家,戒賭?!?/br>花子夭嘴角微勾,“那好,你不賭本尊便不與你賭,本尊只告訴你,你休要度本尊出那茫??嗪#咀鹱砸獙⒛憷霟o邊地獄?!?/br>敕若抬起頭,定定看向花子夭,“施主言重,小僧定不會(huì)墮入無邊地獄,也必會(huì)安度施主出其苦海!”看是你將本尊從苦海里拉出去,”花子夭笑容擴(kuò)大,猛然靠近敕若,貼著他的耳朵,用在場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道,“還是本尊將你從那至高無上的地方給拉下來!”敕若不經(jīng)又被逼得退后一步,微微晃了晃腦袋,有些疑惑地看向花子夭,“施主你……”激他?騙他?花子夭一笑,“這不是賭,這只是你我之間的一個(gè)約定?!?/br>他好似志在必得,湊上去嘴唇在敕若眉心碰了一下,轉(zhuǎn)身悠悠離去,大七隨即跟上。敕若抿抿嘴,垂眸不語。在場眾人卻好如雷擊一般定住,此等大逆不道之言在一干人等聽來,恍惚只覺閣主瘋了,還搭上了個(gè)不明事理的小和尚。待花子夭離開之后,大一才回過神,讓人將死活不肯離開的小井給抱著送回去之后,他走上前,站在敕若面前,“閣主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敕若撫了撫自己的眉心,那點(diǎn)朱砂依舊沒有出現(xiàn),他搖搖頭,不愿多說,離開了此處。大十一走過來,“無論閣主的目的是什么,我看這小和尚都挺可憐的?!?/br>大一看了他一眼,不發(fā)一語,轉(zhuǎn)身離去。大十一討了個(gè)沒趣兒,聳聳肩,也徑自離去。……敕若回到竹生居時(shí),竹林前已經(jīng)等了一個(gè)人,倒是敕若未想到過的……花娑。花娑聽聞人聲,轉(zhuǎn)過頭,盈盈一笑,“小師父,可是驚訝?”敕若搖頭。花娑掩嘴輕笑,“幾月不見,小師父你修為見長啊!”敕若道:“施主給小僧的令牌……”“令牌怎么了?”花娑笑道,“那勞什子是尋故者的信物罷了,找著東西了,將那令牌一松,閣中就會(huì)遣人前來相助?!?/br>“令牌是我們回到故人閣的唯一法子?!被ㄦ兜馈?/br>“那給了小僧……”敕若疑惑。花娑輕笑,“令牌早不在小師父身上了罷!”敕若點(diǎn)頭。“早就還給我了,回到閣中又會(huì)被收上去的。”花娑盈盈轉(zhuǎn)身,“小師父不請我坐坐?”敕若走上前,“施主,請吧。”進(jìn)到屋中,桌上清茶一直是有的,現(xiàn)在也剛好,為花娑倒上一杯清茶,敕若也自己品著,看花娑一邊泯著茶,一邊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