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書迷正在閱讀:喪尸界一哥的日常、前面的小哥哥,別走好嗎、一無所愛、春秋承歸、獨(dú)醉春風(fēng)不自知、庶門風(fēng)華、(綜漫同人)本丸中的小妖怪、非天(H)、格林威治的十點(diǎn)喪鐘、快穿之花式虐渣
玉簪飛到手心,回到光芒里。良久,佛祖竟是長嘆一聲,“難得佛心自成,因果相成之妙理卻是不可言,不可說,亦是不可測?!?/br>敕若抬眼,只見玉簪從光芒中緩緩而落,落進(jìn)手中,光芒后仍是不可見的面容和不可說的神秘。“敕若你身懷佛心,切不可忘記?!?/br>“敕若尊者,遵因循果,便去那凡塵體悟一番罷!”敕若躬身,額間朱砂痣隱隱作痛,他轉(zhuǎn)身,一步一步,在諸天眾佛注視之下走出西天,步伐緩而穩(wěn)重。身后西天在金光中若隱若現(xiàn),恍惚竟似蓮花盛綻。他入凡塵,守其承諾,亦是尋己因果。敕若閉上眼,耳邊墜落的風(fēng)呼嘯。敕若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咕嚕?!?/br>天色已暗,敕若捂著肚子,腹中饑餓感越發(fā)強(qiáng)烈。來到凡世已有好幾天,而今的他不過是普普通通一凡人,從穿著打扮上來說準(zhǔn)確一點(diǎn)是僧人,但無論如何,凡人饑飽冷暖他都一一嘗試了。好在現(xiàn)在不過初秋,冷暖適宜,敕若還未有絲毫不適,在他自己看來,他認(rèn)為自己還是很快就適應(yīng)了凡間的生活。除了吃不飽,一直處于饑餓狀態(tài)以外,其他一切都還好。敕若抿抿嘴,秀氣的眉微蹙,泛情的桃花眼此時(shí)也不覺露出一絲焦慮。盡管面上依然平靜,但卻抵不住因腹中饑餓而有著那么一絲愁容浮現(xiàn)。他停下來,想著要不要今天就在這里歇上一晚。他醒來時(shí)發(fā)現(xiàn)自己在懸崖之下,順著小路走上來,也這么走了幾天,好不容易到了大路上,卻是一人也沒有,他吃野草野果,饑腸轆轆,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以后應(yīng)該怎么辦,怎么走。敕若對凡塵是沒有絲毫自己的認(rèn)知的。據(jù)說他一出生,西天蓮花瞬時(shí)盛綻,金光乍現(xiàn),七彩云霞布滿天際,百鳥齊鳴,鳳舞齊飛,即是佛祖也停下誦經(jīng),賜一朵金蓮,命觀音大士將其直接帶回西天,重賜其人家一子。佛心所在之處,金光籠罩。沉睡的民婦已經(jīng)筋疲力竭,乖巧的嬰孩躺在母親身旁,閉著眼。他還沒有睜開眼看過這凡塵絲毫,便由一朵金蓮輕柔包裹著,被帶回西天。而今再下凡塵,人間千年光陰已過,時(shí)過境遷。正想著,腳下嘰里咕嚕滾來一個(gè)桔子,他拾起來,桔子的香味令他口齒生津,他看向前方,一個(gè)老漢正艱難地想要將側(cè)翻的小板車推起來,四周黃澄澄的桔子滾落一地,站在一旁甩尾巴的老牛哞哞叫著。敕若走過去,幫忙將小板車?yán)饋恚瑪[正,又開始撿老漢散落一地的桔子。“啊,真是謝謝這位小師父啦!”老漢搓著手,不停感謝,“小師父可是幫了我這老頭子的大忙??!”敕若面色和緩,“施主,天色不早了,為何還要這么急著趕路?”老漢嘿嘿笑道,“明日是瑞城每月三次的集會,我要趕著去占個(gè)好位置,就提前了一天,將這桔子賣了,好買些東西回去過中秋?!?/br>“八月十五的中秋?”敕若問道,人間似乎的確有這么一習(xí)俗,中秋拜月,吃月餅之類的。他聽說過住在月宮里那嫦娥仙子的盛名,還是聽地府里那經(jīng)常在江判身邊晃來晃去的鬼差說的,說是嫦娥仙子的那只玉兔在某一年八月十五中秋節(jié)的那天給丟了。天帝著急得不行,又不敢明面表露,私下里找找找,卻是毫無蹤影,找到地府這兒來,找閻王借昆侖鏡,想要看看玉兔到底怎么不見的。哪里料得到,閻王的昆侖鏡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明明是一面鏡子,卻非要變成人的模樣兒到處跑,你說糟心不糟心!嘖!”那鬼差是這么說的,一旁的江判斜睨了他一眼。“都說了你不要太慣他。”其中諸多深意敕若倒是不懂,只是記得了遠(yuǎn)居月宮的嫦娥仙子玉兔丟了。然后知道了在凡間,人們似乎都會有那么一天來拜祭月亮。老漢嘿嘿一笑,“嘿!就是八月十五的中秋嘛!”“施主可知道居于月上的玉兔?”敕若問道。老漢一愣,“哦,那個(gè)嘛是嫦娥仙子帶上去的兔子嘛,知道啊!”敕若心下一動,“最近玉兔走失了,它法力低微,我有些擔(dān)心它,施主可否告知它的去處?”老漢臉直抽抽,這小師父看上去挺正常的啊,再看他面色懇切又不似在說笑,有些難以開口地說道:“我們這些人哪里知道神仙的去處呢,小師父你真是……”敕若也不氣餒,“無妨,我只是一時(shí)想起問問罷了。”老漢點(diǎn)點(diǎn)頭,面色尷尬,他這抽風(fēng)還是間歇性的?“咕嚕?!?/br>突然傳來異響,老漢一愣,便見年輕的和尚捂著肚子,嘟囔了一句,“好餓?!?/br>老漢“嘿”了一聲,“小師父沒吃飯啊,來,老漢我這有餅子,你先吃著墊墊底,別不好意思!”“嗯,多謝施主了?!彪啡艚舆^頂厚的大餅,睜著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坦蕩蕩的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餅有些干?!?/br>“……”老漢默默遞上水。老漢坐在小板車前有一鞭沒一鞭地打在牛身上,不痛不癢,牛也依舊慢騰騰走著。在板車?yán)锩媾c諸多桔子為伍的敕若盤腿而坐,鞭子啪啪響著,打在老牛身,痛在和尚心。敕若幾次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說出了口,“施主,眾生平等,這牛拉著你我二人已是極累,施主大可不必再使鞭驅(qū)使,慢些也無妨。”老漢:“……”“小師父,你出家多久了???”敕若想了想,“一直都是?!?/br>老漢不以為奇,想來應(yīng)是被孤兒,被寺廟里的和尚給收養(yǎng)了,現(xiàn)今才下山,說話才這么沒頭沒腦,沒心沒肺的。“我說小師父啊,”老漢準(zhǔn)備轉(zhuǎn)移話題,“你到瑞城去做啥啊?”“不知道,”敕若有些茫然,但也如實(shí)應(yīng)答,想了想,又說道,“說起來,是施主邀我上車到瑞城的,我自己其實(shí)不知道往哪兒走呢?!?/br>老漢差點(diǎn)摔下車,自己就只是說了一句,“小師父啊看你孤身一人的,要不順路載你一程?”然后這年輕的和尚來不及咽下大餅,但卻手腳并用的上了自己的車,然后哽了哽才艱難開口,“那多謝施主了?!?/br>老漢無言,只得認(rèn)罷,開始趕路。這一路好歹無事,連著夜路趕,總算是在天蒙蒙亮的時(shí)候趕到了瑞城。老漢看著一下車就東張西望的和尚,睜著一雙桃花眼看個(gè)不停,對什么都很好奇,又不好問的樣子,但依然是很乖地跟著自己走。老漢暗自嗤笑,傻了吧小和尚,這花花世界哪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