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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紙,腦子里默背著圖案,凝神靜氣地畫起符咒。顏山一連畫了三張,鋪在桌子上,等墨跡自然風(fēng)干。這邊先晾著,他把擺出的紙筆用具一一收好,那邊三鮮洗過澡吹完電吹風(fēng),全身上下炸著毛,一步三晃地從浴室里扭出來了。顏山回到沙發(fā)上歇著,三鮮后腿蹬地躍了上去,湊到顏山身邊,伸長脖子腦袋搭在他胳膊上,毛茸茸的蹭的顏山怪癢的。小白還沒回來,顏山從兜里摸出手機,打開電話薄,一頁頁翻著,找到“中二病”那條。三鮮好奇地盯著手機屏幕,仰頭問道:“中二病是誰?。俊?/br>顏山:“小白。”三鮮:“…………”顏山按了通話鍵,直接給小白打過去,聽筒內(nèi)響起機器錄音:“您撥叫的電話已關(guān)機?!彼久紥鞌嚯娫挘D(zhuǎn)念一想,小白昨晚跑出去的,過了一天,現(xiàn)在將近傍晚,小白帶在身上的手機差不多也是時候沒電了。三鮮眼巴巴地瞅著顏山的iphone,不甘心地叫道:“我也要手機!小白有,我也要有!”顏山嫌棄地瞟了它一眼:“想一出是一出的,你那胖爪子按得了觸屏的手機鍵盤嘛?修成人形就給你買手機,別整天不是吃就是睡,要么出門不知竄到哪兒瘋?cè)チ?,正?jīng)事一點也不見你干?!?/br>約好和洛北生碰頭的時間快到了,顏山想了想,起身去搬家的箱子里找出之前淘汰的諾基亞,開機后發(fā)現(xiàn)還剩不少電,他卸開后蓋換上一張原本自己留著備用的手機卡,檢查了一遍沒什么問題,把諾基亞留給三鮮,告訴它小白一回家,讓他立馬用這個手機給他打個電話,那之后這款手機就留給三鮮拿著玩了。然后顏山把新的手機號輸入進iphone的電話薄里,姓名欄填了“死胖子”三個字。三鮮小短腿撥弄著剛給它的諾基亞:“這手機給我了嘛?”它玩了一會兒,小聲嘟囔道:“摳門,不給爺買新的,讓爺用你不要的。”顏山冷哼了一聲,說道:“修成人形再發(fā)牢sao吧,就你那小短腿,有個帶鍵盤的諾基亞讓你用就不錯了?!?/br>他臨出門前又叮囑說:“三鮮,交代你的事不許忘了,聽見沒?!?/br>三鮮光顧著新鮮,低下腦袋忙著擺弄手機,它打開MP3播放功能找歌放,心不在焉地回了句:“爺記住了?!?/br>顏山?jīng)]再理它,拿上要扔的垃圾,關(guān)門走了。……………………傍晚時分,校園周邊的夜市人來人往十分熱鬧,顏山是在科大附近的花店和洛北生碰上的,他到的時候店里的員工正在選擇絲帶打包一小束白色鮮花,洛北生在旁沉默地等著。他推門時店內(nèi)門框上的鈴鐺發(fā)出一串清脆的鈴聲,高個子的大男孩聞聲回頭,看見是顏山到了。今天洛北生整個人狀態(tài)有些反常,他沉著眉頭樣子不大開心,很少見的面無笑意。付完鮮花的錢,洛北生神色凝重,低著聲音對顏山說道:“那次車禍,有個學(xué)妹傷得太重,上午去世了,我們也是才得到的消息?!?/br>顏山驟然聽聞女孩過世的噩耗,心里也堵得慌,他閉上眼又回憶起那晚凌亂的車禍現(xiàn)場:眾人圍觀著,兩個女孩倒在血泊里一動不動,身旁的朋友止不住地哭泣,救護車鳴笛離開時,大家都還抱有一絲能把人搶救回來的希望……奈何事與愿違。顏山長嘆了一聲:“這么年輕,可惜了?!?/br>他買了束和洛北生一樣的白色鮮花,隨后他們離開花店,兩人的心情都很差,一路上彼此沒說什么話,心里想著其他的事。學(xué)校里出車禍的那條路,校方很快請了施工隊修了兩條車輛減速帶,大門口新擺了塊十分惹眼的“減速慢行”的告示牌。發(fā)生車禍的彎道處,學(xué)生們在路邊放了一些花來悼念死去的校友,其中有個花堆里還擺著一只脖子上系著蝴蝶結(jié)的棕色玩具小熊。顏山和洛北生俯身將手中的白花擺在玩具熊邊上,神情肅穆地在原地站了片刻致哀之后才轉(zhuǎn)身離去。洛北生方才注意到顏山放花時右手纏著紗布,關(guān)心地問道:“你手怎么了?”顏山不在意地說道:“不小心劃了一下。”洛北生連忙又問:“嚴重嗎?”顏山搖搖頭:“沒什么事?!?/br>兩人往回走到校門口,此時天色已有幾分全黑的意思了,顏山抬手一指不遠處的十字路口,說:“咱們?nèi)ツ莻€路口,你帶著桃木掛墜沒?”洛北生雖然不知顏山打算要做什么,但他信任顏山,所以也不多說什么,認真地聽從了顏山安排,從衣服口袋里找出桃木掛墜,輕輕放到顏山的手里。他們走到十字路口邊上,在街邊一角少有人路過的地方,顏山從背包里小心取出自己寫好的三道符咒,將其一一展平,包裹住桃木墜折嚴實了,而后用打火機點燃了它們,火燒旺后顏山手一松,符咒燃燒成亮眼的火球掉到地上,不過一分鐘火光便意外迅速地熄滅了,只剩一小塊焦黑的殘渣。洛北生驚異地看著顏山的極為熟練地舉動,他完全看不懂那些黃紙上用紅筆畫成的如靈蛇般盤旋迂回意味不明的圖案,為什么要將桃木墜包起來燒掉?點著后火燒得遠比正常情況快,火勢也更旺,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燃燒殆盡,整個過程說不出的詭異。眼前的一切是洛北生生平為所未聞見所未見過的,超越了他有限的認知。洛北生遲疑了一會兒,猶豫著小聲問:“顏山,黃紙是你自己畫的嗎?”顏山轉(zhuǎn)過頭在思考著什么,他直視著洛北生的眼睛沒有閃躲,良久,他下了決心,回答道:“是?!?/br>顏山說:“對不起,我之前騙了你,我不是師大的學(xué)生,也不念中文系,我的確在上學(xué),不過上的是其他學(xué)校,學(xué)的專業(yè)很少有人聽說過。”洛北生眼神有點發(fā)愣:“……是嘛?!?/br>“我的專業(yè)與幽明有關(guān),游離于現(xiàn)代文明之外,你看到的桃木掛墜,黃色符咒都是我真正所學(xué)內(nèi)容的一部分,也是我真正所處的世界?!?/br>洛北生聽不懂了:“幽明?”顏山仰望著頭頂墨藍色的蒼穹,緩緩說道:“‘仰以觀於天文,俯以察於地理,是故知幽明之故?!拿髯钤绯鲎裕赣行闻c無形之象。后來隨著時間的流逝,解釋變得更加寬泛:晝夜,陰陽,生與死,人間與陰間,人與鬼神,善惡及賢愚。但無論哪種終不過是有形抑或無形的事物,世間森羅萬象,不過如此?!?/br>洛北生彎著眼睛笑起來,露出臉頰的酒窩:“我還是不大明白,聽著很深奧?!?/br>顏山?jīng)]在繼續(xù)解釋,轉(zhuǎn)而問他:“我對你說過謊,我們還是朋友嗎?”洛北生毫不遲疑,認真地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