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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地和房東談好租金,等什么都談妥,簽好合同,交了押金房租,就等著搬家了。顏山樂顛顛地回去,當(dāng)晚后知后覺地回了回味,才發(fā)現(xiàn)自己新家的收信地址成了:2號樓2單元202,這一下可不得了,顏山的矯情病又發(fā)作了,原本滿意的房子也看起來不再那么順眼,不樂意搬了??上уX已經(jīng)給房東,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顏山不得已,只能哼哼唧唧地開始收拾行李:“一失足成千古恨!下次說什么也不這么急得把錢交了。這倒好小區(qū)門牌號二十二,家住2號樓2單元202。”黑貓當(dāng)時正縮成個團子,趴在沙發(fā)靠背上慢條斯理地舔毛,聽了這句直翻白眼,它極度不屑地瞟了一眼正在往箱子里碼書的顏山:“看看你那德性,還真好意思說,那房子太能襯托你的氣質(zhì)了好么,照照鏡子吧愚蠢的人類,認(rèn)識真實的自我有這么難嘛?!?/br>顏山猛地回頭沖黑貓扔了本書:“閉嘴,死肥貓?!?/br>黑貓雖胖反應(yīng)卻極快,它機靈地往下一翻落在墊子上,敏捷地躲開批頭沖它砸過來的書,嚷嚷道:“顏山你丫竟敢造反。”屋里一人一貓劍拔弩張,眼看雙方就要掐起來。只見書啪的一聲摔在地上,借著慣性滑了幾米才停在,顏山和黑貓眼看著書一路滑到正盤腿地坐在墻角的少年邊上。那少年模樣俊俏,看起來約莫十五六歲的年紀(jì),頭頂上卻支著一雙白絨絨的耳朵,正黑著一張臉咬牙切齒地盯著停在他腳邊的書,恨不得用眼神在攤開的頁面上燒出個洞。一人一貓大眼瞪小眼,有點打不下去了。黑貓把尖爪子收回rou墊里,rou嘟嘟的貓爪指著顏山,陰陽怪氣地嘲諷道:“你這回又干了什么?”墻角的少年散發(fā)著令人恐怖的低氣壓,顏山覺得自己底氣有些不足:“……我不是前幾天說想養(yǎng)只薩摩嘛,小白狗多可愛……”黑貓一聽毛都炸了,小短腿猛地發(fā)力蹦起來抱住顏山胳膊,勉強維持著肚子上一陀肥rou的平衡,晃晃悠悠地想伸出爪子去撓顏山的臉:“你丫想都別想!”“不讓養(yǎng)就不讓養(yǎng)唄,你看我還是很民主的。微博上那只薩摩多討人喜歡啊……臥槽!你這死貓別再抓我了!!”顏山一把扯下掛在他胳膊上猶自掙扎不已的黑貓:“你也知道小白能變形嘛……他又堅決反對不讓養(yǎng)狗,所以……”顏山感到背后一涼,寒毛倏地豎起來,墻角里瞬間騰起一股駭人的殺氣直刺他后心。顏山也沒膽子回頭打量怒火中燒的小白,只能硬著頭皮和黑貓繼續(xù)解釋,聲音越說越小:“我就和他商量能不能變成只薩摩……讓我玩一會兒……他就成這樣了……”黑貓目瞪口呆,除了用看傻逼的眼神望著顏山它實在不知此刻該擺出個什么表情。那天顏山到底還是狠狠挨了小白幾拳,小白余怒未消也不肯幫顏山收拾搬家的行李,一氣之下收起了腦袋頂上白絨絨的耳朵和身后雪白的狐貍尾巴,乍看下像個念高中的學(xué)生,背上挎包哼了一聲出門不知跑哪溜達去了。顏山擦著頭發(fā),幾道水痕從脖子一路滑到脊背,他習(xí)慣洗完澡后開瓶啤酒喝,便下意識的去冰箱里拿啤酒,打開冰箱見里面空空如也,才想起來剛搬進新家吃的喝的一類還沒來得及買。外面陽光依舊暴曬,顏山無奈,但也不愿意在這么熱得天再次出門。他從隨身的背包里翻出手機,黑貓見狀知道顏山要訂外賣了,興奮地湊過去,它涼風(fēng)吹得正美,也懶得費力爬起來用它那四條小短腿支撐自己胖乎乎的軀體走過去,于是干脆地咬著蛋糕店小廣告翻滾了幾下靠在顏山腿邊上。黑貓叼著小廣告,一臉期待的眼巴巴地盯著顏山看。顏山掃了眼廣告上的電話號碼,點了款慕斯蛋糕讓蛋糕店做完后送貨上門,接著打電話給必勝客叫了外賣。放下電話,他低下頭難得正經(jīng)地對黑貓說:“三鮮你聽著,錢包里還有小一千的現(xiàn)金,放在背包里,等送餐的來了,你讓小白去拿。我現(xiàn)在有點不順服,先去休息一會兒。”黑貓自打被領(lǐng)回家后,顏山問不出它之前的名字,便給它起名叫三鮮。三鮮原本因為馬上有蛋糕吃正得意地在地板上翻來覆去地蹭,一聽這話立馬不蹭了,爬起來將爪子搭在顏山腿上,語氣有些著急地問:“心臟又不舒服了?”顏山剛回了句沒什么事,就是胸口有點悶,可能剛才扛著箱子上二樓走得著急了。話音未落只聽得一陣響動,里屋躺著的小白跑了出來,他又變回少年模樣,不過還留著耳朵和尾巴。小白雖然還在氣之前顏山拿養(yǎng)薩摩的事逗他,連著幾天沒擺好臉色給他看,這次搬家也沒幫顏山的忙,就冷眼看著他一個人一點點把各種雜物整理打包。此刻見顏山頭發(fā)還濕著,剛洗完澡身上的水珠還沒擦凈,不見平時悠閑自在的樣子,竟有幾分虛弱透出些許病氣來。顏山本來皮膚就白,不仔細(xì)看是瞧不出他此刻臉色略微帶著青白,只是一眼能看出顏山的嘴唇已是淡紫色,正是心臟不好引發(fā)供血不足的癥狀。小白的心好像被針狠狠地扎了一下,刺痛酸麻,自己耍脾氣讓顏山一個人處理搬家的事,累得顏山心臟又開始難受了,一時間后悔得要死。小白瞥了眼猶自盯著顏山的三鮮,默默拉起顏山的右手握在手里,顏山右手手背上紋了個被三柄劍刺穿的骷髏頭;手腕紋了一圈荊棘枝條,像條手鏈似得戴在腕子上。平時紋身被顏山用遮瑕膏蓋住,洗完澡才露出來。小白心里酸澀得厲害,幾乎被內(nèi)疚感壓得抬不起頭,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么,到底沒說出口,他握著顏山的手沉默了一會兒,最終放軟了聲音問道:“你心臟難受覺得手指尖麻得慌嗎?”顏山搖了搖頭,由著小白拉著他的右手,用左手揉了揉小白的額發(fā)示意安慰,又給黑貓順了幾下毛,語調(diào)輕松地說:“天生的小毛病而已,哪有那么嚴(yán)重,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彼酒鹕磔p輕抽回被小白握著的手,把錢包遞給小白,“剛才說的你聽見了吧,我訂了披薩和意面,你還有什么想吃的自己去訂,其他東西等我睡一會兒再出去買。錢包你先拿著。”小白接過錢包見顏山一臉無所謂心里便有些急,好像還想說什么,神色間卻又有些猶豫。顏山?jīng)_他擺擺手笑了一下:“我是真沒事。”說完便轉(zhuǎn)身從攤開的箱子里揀出裝在塑料袋里抽了真空像塊豆腐干似的被子和枕頭,去主臥休息了。主臥室的窗簾是特意選的遮光的深色窗簾,拉上窗簾室內(nèi)一片昏暗,讓人感覺不到屋外還是艷陽高照。顏山鋪好床躺上去,沒過一會兒困勁上來,他覺得自己胸腔里撲通撲通激烈地心跳好像正慢慢地慢慢地平靜下來,胸口透不過氣的憋悶感依然難受。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