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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 桓翕回神,挑眉嗔笑了下,隨后彎腰,一把把桓定抱上幾根杠杠,松手離開,邊走邊說:“定兒自己體會下好不好玩。” 話說完人也進了房,嚇得桓定扒拉在杠上一動不動,差點沒哭。 等桓翕洗完澡換了一身衣裳出來,三胞胎已經(jīng)都在幾根杠子上面爬來爬去了,桓翕笑的不行,然后才示范了幾根杠杠的正確作用。 母子四人一起吃早飯。 以前三胞胎嬌貴又挑食,吃飯就沒有好好吃的時候。 在桓翕這里不存在這個情況。早飯讓各人只需點一個自己愛的,其余桌上有什么吃什么,不吃拉倒。 就這樣的規(guī)矩,三個人再不敢在桓翕這里矯情造次了。 桓盛心里惦記著桓翕上次送給和他們打架那小孩的竹鞠,吃了一個芝麻糖糕,小聲說了一句:“娘,今日夫子給我們放假,不用上學?!?/br> 桓翕嗯哼了一聲。 小孩子還是不怎么會拐彎抹角,見桓翕好像沒放在心上,登時急了,道:“娘,我們想玩蹴鞠!” 桓翕一省,她倒是忘了這個。 上次讓人做了幾個完全是為了哄孩子,那球是用藤條編制成的,對孩子來說是個好玩的東西。 桓翕便讓小桃去把東西找出來,給了桓盛,道:“去玩吧,不可無故打人闖禍?!闭f完又把小廝叮囑了一遍。 * 四月中旬的時候,桓老爺因前夜下雨,氣陡然降溫,大意吹了冷風,翌日早晨就沒起身,病了。 上了年紀的人身體抵抗力就差,病情來勢洶洶,桓老爺躺了幾天,非常明顯地形容消瘦下去。 周氏私下哭了好幾回,轉個背擦了眼淚又沒事人一樣給丈夫熬藥去了。 桓翕早視桓老爺為親人,桓老爺疼愛女兒是從骨子里起的,他把桓姐兒護在羽翼下,現(xiàn)在桓翕也受了一場疼愛。 桓翕信些因果,她想自己同桓家必定有些緣分,不然不能半道當了人家的女兒。 以真心回報真心,桓翕把桓老爺當成父親。 做女兒的侍疾是孝道。 桓翕親自熬藥親自端過來。 原本該在寢間休息的人披著外衣坐在外頭開間,案桌上看賬本,勾勾劃劃。 風一吹,就引得桓老爺咳嗽了幾聲。 桓翕連忙走過去,放下手里的藥碗,說:“爹你怎么起來了,這些東西等病好了再看不遲啊?!?/br> 桓老爺一抬頭,看著女兒笑了笑,搖頭嘆說:“爹老了,怕沒有多少時間了?!?/br> 桓翕驟然聽見這話,鼻子一酸,眼眶淚意翻涌。 想起了些往事。 桓翕爸爸是她上初二的時候去世的,當時在醫(yī)院里桓爸爸生著病還要給女兒輔導功課,也是說了一句‘爸爸怕沒多少時間了’。 桓翕把藥過去,忍下心頭的難受,說:“爹好好養(yǎng)病就一定會身體健康長命百歲。你不用擔心,不用憂心桓盛他們太背不起桓家的擔子,以后,我會幫你看賬本,會管人養(yǎng)奴,會談生意查賬。” “爹,你把這些交給我,我會學,我會讓桓家繼續(xù)興旺下去,不會讓家業(yè)敗在這兒?!?/br> 桓翕目光清明,語氣堅定、堅韌。 說出的話,有著一股果敢和決絕。 這話,她認真而又鄭重地在桓老爺面前說出來,做出承諾。 桓老爺定定地看著桓翕,許久。 手中的筆墨汁滴在冊子上,暈出一團漆黑的墨汁。 老人手指似乎有些抖。 “好、好好?!苯K于,桓老爺一連說出三個字,而后又道:“翕兒懂事了……” * 桓老爺病養(yǎng)好了之后,開始帶著女兒,把家中的產(chǎn)業(yè)生意,一樣一樣交給她。 帶她去田莊看奴仆怎樣勞作,一邊跟她講官府的稅收制度,每年如何上交各種賦稅,如何管理田產(chǎn),以及馭人之術。 桓翕不再和以前似的清閑,沒事看看書在家閑聊插花。 她跟著桓老爺早出晚歸,頭一件事,就是數(shù)清楚桓加到底有多少產(chǎn)業(yè)。 這一步桓老爺就帶她走了五六天,每一次都要先見下面的管事和掌柜。 當然別人并不會一次就把桓翕放在心上,這些人都精得很。 桓老爺也指望一次就能讓人忠于自己女兒,但他這做法就代表自己的態(tài)度,傳達了一個意思,所以即使下面那些人會生出許多心思,卻能知道桓老爺是把桓翕放在一個什么樣的位置上的。 弄明白的桓家的家底,然后是了解下面那些人。 桓家的每一片田地,每一處樁子,沒一家鋪子,大大小小的管事掌柜,桓翕都要對他們熟悉起來。 桓老爺給了桓翕一個冊子,上面記了他下面得用之人的背景資料。 姓甚名誰,祖籍籍貫,家庭成員,乃至個人性格喜好等等。 桓翕道怪道桓家能傳承幾代,這樣的做事手段不愁不能管住家業(yè)。 桓翕背書記東西的能力一流,個把時辰的功夫就把這些資料記在了心里。 之后跟桓老爺出門見人的時候,自然是心中有數(shù),游刃有余。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抽了,把我之前寫的沒修改不完整的發(fā)出來,還一直修改不了,真的抱歉抱歉!大家再看一遍啊。 謝謝支持~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31129706 10瓶;36578492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三十一章 桓家除了祖上那些田產(chǎn), 又置下許多鋪子。都說田上的事是看天吃飯,年成好收成就好, 但若碰上災年那就要苦一年。 桓家七成的田地都佃給了周圍的農(nóng)戶, 他家向來是仁善之家,逢著不好的年頭, 必會減地租子, 故而后面才買了不少鋪子, 算是有些遠見, 沒有把家業(yè)都放在一個地方。 田地上的事桓翕跟著桓老爺尋摸了半個月, 各處田地差不多都已經(jīng)熟悉。 佃出去的那些簡單, 一個是有舊年的例子比對著, 只一年一次的收租子即可;二個, 農(nóng)戶多數(shù)老實,只有感恩桓家的,起幺蛾子的少有。 剩下的田,都是桓家的私奴在種。 畢竟都是身家性命握在桓家連個戶籍都無的奴,自然只有忠于主家的道理。 桓翕看過賬本, 并不復雜, 邊看桓老爺又教了一些技巧和做賬手段,桓翕學得認真。 另還有樁子十余處, 連著山頭的, 每處都有一個管事。 桓老爺引著桓翕一一見了那些人,有他在,所有人態(tài)度都極好, 恭恭敬敬,不敢造次。 桓翕一個現(xiàn)代人沒有怵人的道理,大方得體從容,倒讓那些管事一個個心頭詫異。 桓家獨出